傅南生的脸色十分惨白,冷冷地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姚大人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姚乙忍耐着道:“还有谁知道?”
“我敢让谁知道?!”傅南生骂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姚乙我□□祖宗!”
姚乙瞪着他看了一会儿,也骂起来:“傅南生你别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你杀了皇上?!”
傅南生一巴掌扇他脸上,撒泼一样,骂着问:“那俩小贱人是我买回来害死皇上的吗?”
姚乙骂回去:“没他俩你也要害死皇上,你难道——”
“两位都歇一歇吧!”一直沉默着的裘千金猛地道,“或者去街上嚷嚷。”
两人都冷静下来。
裘千金不愧是个商人,他最镇定,道:“此事已经发生,我们只能想一想怎么办。姚大人,芝兰玉树是绝活不下去的了。”
姚乙糟心地将那地上又爬过来的两人踹开,一个踹晕了,另一个便不敢再动,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
姚乙道:“还留他俩做什么?”
裘千金又道:“小侯爷昨日出城了,说是晌午回来,我们先将这里收拾了,消息压着,等他回来再一同商量。外头虽是皇上的亲兵,但皇上……休息时一向不让他们靠得太近,或许还能瞒过去一会儿。”
姚乙:“万万不可。”
傅南生:“你疯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又互相看了一眼。
傅南生黑着脸道:“陈飞卿什么x_i,ng情我最清楚,裘千金你想死可以自己去一头撞死,别连累我。”
姚乙向来不愿意主动得罪人,便缓了缓,温和地道:“裘老板,这样做确实有不妥之处,小侯爷与皇上感情甚笃,何况又有许多的东西牵扯在内,若他知道了……”
傅南生突然笑起来,道:“姚大人当然害怕被人知道皇上是如何驾崩的。”
裘千金也有些迟疑的模样。
姚乙知道,无论裘千金面上如何可亲温柔,都是商人,商人最重利,惯会自保。
姚乙嫌恶地看傅南生一眼,很快便敛去这股嫌恶之色,只道:“并非是我危言耸听,但皇上是听了谁的谗言南下,又是在谁的山庄里面出事?皇上如今在我的辖地出了事,我自然难辞其咎,可若太后与朝中各位追究起来,也不是我姚乙一个人的事。”
果然,傅南生不说话了,裘千金的神情也闪烁起来。
姚乙是真不信自己镇不住这俩玩意儿。
过了一会儿,姚乙道:“劳烦裘老板一件事,还请赶紧粉饰太平。”
裘千金忧心忡忡地去了。
傅南生眯着眼睛看姚乙:“你打发他走,想对我说什么?”
姚乙笑了笑:“傅大人,我的傅大人哎!我与你又没有仇怨,你为何一直这样不待见我?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结交之意。”
傅南生哼了一声,气焰小了一些:“我没有,只是姚大人看不起我。”
姚乙忙道:“这话就说得诛心,我绝无此意!”
傅南生冷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赶紧说。”
姚乙豁出去了,道:“真不是漠国大王子下的手?”
傅南生一怔,有些慌张,却又立刻沉着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又和漠国大王子有关系?兰芝玉树是他买的吗?”
姚乙笑着道:“都这个时候了,我与傅大人推心置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傅大人也对我敞开心胸吧。我知道傅大人与漠国大王子交好,以前便是大王子面前的红人,如今照样如此。”
傅南生底气不太足:“总之皇上是被你害死的。”
“我说了,皇上之死与你我裘千金都相干,若真抖落出去,我们三人都没有好处。”
傅南生狐疑地看着他:“你难道还打算不说出去?皇上毕竟是已经驾崩了,我们就算瞒得了今日,也不可能永远瞒下去。”
姚乙道:“只要皇上之死与我们无关就好了,当然,他也可以一直活下去。”
傅南生道:“不要拐弯抹角!”
姚乙道:“傅大人原本与大王子商议在江南动手掳走皇上时,没有过对策吗?”
傅南生低声骂道:“没有此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都说了咱俩如今明人不说暗话,我坑你也没好处。”姚乙也有些急切,“时候不多了,我们不能让陈飞卿知道,他知道了就是安国侯知道,到时候安国侯拿此事做文章,杀了你我还是轻的,万一他趁机把持朝政起兵反了怎么办?宁王都不在京中了,皇宫也被玄英把持着,京城就是安国侯的天下!”
傅南生想到此处,神色也凝重起来,半晌道:“我看姚大人是不舍得将朝政让给安国侯罢了,也不是真关心天下是否会乱。”
“难道你关心那个?”姚乙又好笑又好气,“闲话不说,你一定有对策,拿出来用吧。如今也还是你和大王子的计划,不过是提早了,并且加我一个合谋的,你的风险还变小了,多大的好事。”
傅南生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点头,不情不愿地道:“大王子早就备好了皇上的替身,预备趁着江南之行将皇上掉包。可是那替身还没训好!”
“来不及了,”姚乙问,“替身在哪?”
傅南生道:“当然不在我这里。陈飞卿万一晌午就回来,根本来不及。”
“够了,你立刻去把那替身找来,陈飞卿我们尽力拖延。”姚乙当机立断,“先将此时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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