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板速度达到50码的体验感,是汽车开到150码也不一定能有的。
没有外包的设计,说到底长板就是由板面、轮子、桥和轴承组成,踩在上面,是身体和空气、和速度的直面接触。
清晨时分,文西山空置安静的盘山道,郁年迎着风,在弯道多坡度大的地方体会到过弯和加速带来的难言的刺激,在回归到长而缓的坡时又感觉很平静很踏实。
他脑子很空,只全神贯注盯着身前的路面,这是很好的感觉。
当长板在山脚停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分钟。
他收起长板,往缆车处走去。
重新坐上缆车,天光已经大亮,日光给山的向阳面镀了层金边。
紫薇树的花瓣飘得很远,从缆车向下看,一朵朵在风里蹁跹,像红蝴蝶。
邓经纬在山顶缆车处等他,看到人平安回来了,松了口气。
把郁年扶下来,他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问:“没摔着吧?”
郁年摇头。刚刚这趟,是在让身体熟悉新长板,速度上和技巧上都有所保留。
在系统空间完成三分之一课时的训练后,他已经可以在系统模拟的那座巍峨高山上,完成难度更高的弯道漂移和急下坡滑行。
虽然在系统空间打磨出的实力,暂时还无法完全回归现实身体中,但这种难度的不对等,让郁年在心态上完全放松。
他渴望在现实中碰撞更高的山、更陡的坡、更骇人的弯道。
按捺下这种澎湃的心绪,郁年打算趁着游客多之前再多练两遍。
刚刚那一趟,他已经跟脚下的长板建立了信任和联系。
又滑了三四回,等郁年察觉到山道路面的车辆和行人开始变多时,收起长板,招呼邓经纬下山。
今天恰好是周末,游客要比往常多。
熟悉长板的目的已经达到,郁年打算今天先到此为止,等工作日没什么人的时候再来全天训练。
“咱们接下来去干嘛啊?”
亲眼目睹了郁年的长板后,邓经纬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可以用顶礼膜拜来形容了。
“去赚钱。”郁年回。
邓经纬:“??”
郁年目光落到嘱咐他乖乖拿好的便携式画板上。
长板这套装备掏空了钱包,这还不是一次性的。
后续训练量加大,这可不像系统里那块永远不磨损的板子和护具。先不说板面和桥,单就轮子、手套护具等,都会以非常快的速度磨损,几天就要更换一次。
尤其他玩的是速降,这种磨损程度还要更大些。
接下来要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参加天门山长板速降公开赛,连过去的路费恐怕都不够。
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现在处于被公司雪藏的状态,郁年只能先想办法赚钱缓冲一下。
正好系统解开了他在绘画方面所受到的剧情桎梏。
两人回到山下,此时游客已经多了起来。
山脚不少卖早餐和雪糕凉茶的摊铺都摆上了东西。
郁年找了地方换下那身皮衣和护具,戴上平光眼镜和帽子。
他在一个卖煎饼的摊铺旁找到位置,展开便携式画板架好,取出画板隔层抽屉里的纸张和笔。
准备在纸上写字,想到自己还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字迹,郁年收起笔,看向邓经纬:“帮我写个字。”
邓经纬接过笔,问:“写什么?”
“一张——”郁年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写‘人像速写,一张一百’,这八个字。”
邓经纬乖乖把字写好,他的字算不上多漂亮,但还挺工整。
郁年表示满意,将这张纸夹在画架背面。
他出身艺术世家,才能极为出色,但并没有那些清高自持。
从前他的画颇受追捧,价格高昂,一张一百用来衡量那些画的价值,简直像个笑话。
但此时像个落魄画师,干着卖画谋生的事,郁年也并不觉得为难。
邓经纬瞄他几眼,问:“你还会画画?”
能自信到画画卖钱,水平应该还可以吧……
只是没听说过郁年还有这项才艺。
要是是真的,从前刘川怎么也得搞搞营销宣传下吧。
邓经纬有些怀疑他水平的真实性。
“会一点。”郁年说。
“那你打算画到几点啊?”邓经纬问。
“画纸画完就收摊。”
邓经纬摸过郁年那叠画纸,不厚,二十几三十来张的样子。
一张一百,这画完得两三千了,钱这么好挣的吗?
不会一天下来一张都卖不出去吧??
旁边煎饼摊子的大叔瞥瞥郁年,说:“以前没看过你啊,第一次来摆摊?”
摆摊……不至于不至于,就是暂时生活所迫。
邓经纬忍了忍,到底没说什么。
郁年朝大叔微微点头。
大叔乐呵呵地,跟郁年传授起生意经:“咱们文西山啊就周末人多,平时就上午这会儿还有傍晚人多点。”
他打量郁年片刻,才惊叹说道,“小伙子长得可真俊。”
郁年带着帽子和平光眼镜,不大能看得清脸,但当他抬头说话时,那张脸优越的骨相便毫不客气地散发着魅力。
他并不难相处,谁过来同他说话都能得到友好地回应。但想再进一步时,就能察觉到他身上气质的疏淡和隐约的冷漠。
大叔拉着郁年聊了会,直到摊铺上生意开始忙起来才歇了。
摇了摇头,邓经纬见天气开始热起来,跟郁年招呼一声:“我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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