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觉得和一个年轻气盛精力太过充沛不知收敛的气血少年搞在一起简直就是在受/虐。
少年既有着不输于成熟男人的健硕结实体格和旺盛持久的体力,却没有半点经验和技巧,加上房内残余的催/情/香的刺激下,完全丧失了理智和冷静,光凭失控的本能行事,她甚至以为自己会被弄死在床上。
等药效过去后,她觉得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车轮来回碾压了数遍,手指头动一下都疼,浑身白皙的皮肤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青紫交加的斑驳红痕和用力过猛造成的深色淤青。
伊妮德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完全是个奇迹。
法诺安·普里斯特莱。
伊妮德面无表情的盯着破碎的窗框,嘴里无声的念叨着这个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名字。
这笔账,她会牢牢的记在心中。
绝对会让他们父子俩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唔……”
身旁陡然传来一声沙哑磁性的闷哼。
悠悠醒来的红发少年抬起手臂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结果牵动了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口,疼的他下意识的吸了口气。
亚伯茫然的眨了下眼睛,抬起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和胳膊以及后背胸膛都布满了狰狞的齿印和抓痕,力道大的甚至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血痕。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迟钝的大脑逐渐回归清明,在发愣了片刻后,那些模糊而朦胧的记忆顿时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的身体也一寸寸变得通红,仿佛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少年从眼前陌生的房间僵硬的转过头,落在了他的身旁。
尽管少女的大半身躯都掩在了被褥下,可裸/露的肩膀和雪背上斑驳交错的暧昧痕迹却透出了昨夜的疯狂和事实。
红发少年愕然的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
他吃痛的闷哼了下,眼睛却已经死死的盯着床上的少女。
居然不是在做梦?!
那就是说,昨天他真的和她……
“醒了的话就出去,然后叫个人进来。”
少女的嗓音异常的沙哑微弱,像是喉咙受到了什么损伤。
语气也没有丝毫甜蜜羞涩,反复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少年只觉得胸口仿佛被秘密麻麻的尖刺扎伤了一样,喉间干涩,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明明两人不久前才发生了亲密无间的关系,现在却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冷漠。
但是亚伯知道也怪不得她。
随着药效的褪去,昨日的记忆逐渐清晰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明明少女已经受不住了,因为他的不知节制而低声抽泣起来,可他却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甚至在少女虚弱的呼痛哀求时也未曾停下来。
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少女的体质本就柔弱,他昨天那样对待她,肯定弄伤了她吧。
可少年清楚的记得自己并不是这样无耻急色的性格,为什么会突然对少女做出这种事?
他揉了揉头疼不已的额角。
等等……亚伯突然想起,在他进入房间后,除了浓烈的香水味外,还有一种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诡异甜香,在他闻到这种甜香气味没多久后,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昨天少女的状态也完全不对劲,简直就像是被人……可为什么会在少女自己的房间里?
而且他还是被法诺安派去的人叫回来带进她的房里的。
亚伯也并不是笨蛋,将前面的疑点和线索关联起来后,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他不愿面对的事实。
或许少女是想依靠和那个男人发生身体关系,好保住公爵夫人的位置?
结果却被法诺安提前察觉,恼怒之下将他叫了回来替代对方……
尽管少年并不想用这样虚荣恶意的想法去揣测少女的想法,可现在的结果和所有疑点总结在一起,让他不得不往这个方面去想。
毕竟公爵夫人的位置实在让人难以放手。
换成是谁都难以经受得住这种诱惑。
“你就这么想要公爵夫人的位置吗?宁愿这样作践自己,也还是想成为那个男人的妻子?”
正在脑海中思索着报复计划的伊妮德在听到少年难掩失望和痛苦的接连质问后,她顿时给气笑了。
原来无耻这种属性还真的能够传染的。
起初她还觉得亚伯和那两个男人有些不同,现在看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少女忍住浑身传来的宛若散架般的酸痛感,费力的坐起身,缓缓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红发少年。
“要么你现在给我滚出去,要么我让人把你打断腿扔出去,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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