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一听,没能糊弄过去,果然祁太傅是火眼金睛,他本想装装可怜,就把小狗子的事情糊弄过去,结果祁太傅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姬林立刻说:“太傅,林儿头疼、头晕,难过的紧,甚么都不记得了。”
祁律一勾唇角,露出一个十分奸佞的笑容,说:“是么?天子甚么都不记得了,需不需要律提点天子两句?”
姬林是使出浑身解数,卖萌装可怜,装傻充愣全都用过了,祁律就是不放过他,姬林只好小可怜儿一样坐在榻上,一副“乖巧坐”的坐姿。虽然姬林身材高大,乖巧坐的姿态有些古怪,不过谁让姬林天生一副好相貌,颜值天花板就是这么嚣张。
天子裹着被子,乖巧的说:“太傅,寡人也不是有意隐瞒太傅,只不过……实在丢人。”
天子不愿意和祁律坦白自己的双重身份,就是因着太丢人了。姬林从小便是太子,后来做了天子,那“偶像包袱”可是很重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包袱更是加码。
不过如今已经穿帮,姬林便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变成小土狗的事情告诉了祁律,上次小土狗虽然已经讲过了,但是小土狗嗷嗷叫祁律也听不懂,只能叩字,叩字又麻烦,所以说的相当简练,哪里有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方便。
祁律震惊的说:“怪不得律这狗子这般奇怪,只有夜间才醒过来,白日睡得跟一头小猪子似的。”
姬林:“……”
祁律又说:“怪不得天子每日夜间都不见人,雷打不动,律还以为天子在寝宫藏了什么美娇娘呢。”
姬林立刻说:“寡人哪里有什么美娇娘?寡人的心思全都在太傅身上。”
祁律调侃了姬林一句,不过很快脸面微微变色,越来越僵硬,随即一点点的结冰,仿佛腊月的水面,冻得相当瓷实!不为别的,正因着天子如果是小土狗,那祁律当着小土狗的面儿,做过多少“傻事儿”?
祁律立刻捂住脸,他平日里都不怎么避讳小土狗,当着小土狗的面沐浴,光着膀子,打着赤膊那都是保守的,祁律甚至……
祁律嗓子里发出一声哀嚎,真的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躲着,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还喊着林儿的名字,自己偷偷纾解过,那岂不是全都被“本人”给看了去?
一想到这里,祁律的脸色发红,感觉自己马上便要被羞耻给活活蒸熟了!
姬林微微一笑,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说:“是了,太傅做甚么,都瞒不过寡人的眼目,太傅可比寡人想象中大胆的多呢。”
“嘭!”祁律的脑袋冒烟儿了。
姬林探身过来,在祁律的耳边,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声说:“不过……寡人甚喜。”
祁律严肃的怀疑,他被小奶狗给撩了,而且天子撩人的时候,小奶狗和大灰狼可以双重切换,切换的速度相当迅速,而且毫无卡顿,可谓是“全键无冲”了……
姬林调戏了一把祁太傅,随即又换上担心的表情,说:“太傅也中了毒,身子可好些了?味觉如何?可恢复了么?”
祁律听他说起正经事,这才说:“律比天子中毒轻得多,没什么大碍,味觉还未完全恢复,不过也已经恢复了一些,医官说再吃几日汤药,便能完全恢复了。”
姬林十分担心祁律的味觉,毕竟祁律那么喜欢理膳,倘或没了味觉,姬林实在是不敢想,他想到这里,眯了眯眼目,心中一股毒火快速冲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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