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知府在人族也算是不小的官职,一任统领郡府,数十城镇,乃至县郡乡里,放在朝中可能也就寻常,可在此间,绝对当得上说一不二,哪怕朝廷驻扎庐江营寨总领,也只是同级别所属,若非战事,普通事务还是以庐江知府为主。/p
常在庐江周边做任务的,倒是知晓这位知府大人,玩家论坛整合了不少讯息,虽然谈不上事无巨细,可一地重镇n还是有些资料,杨义安,一任为官也有五载,庐江百姓颇有赞许,任期此地风调雨顺,修桥铺路,极力为百姓争取赋税减免,虽传闻上任此间和朝中重城有所关系,只是百姓多半认为是刻意贬低所致,并无实据,管他来历何种,能造福一方足够。/p
朝中来过钦差探坊,喜好官职功勋任务的玩家也曾发现,杨知府的大名早已登入朝中,只待年近,必然高升他处,甚至很有可能调入长安委以重任。/p
平日勤俭,杨义安并没有在庐江购置府宅,一家老小居住皆在郡府后院,朝廷安置官员的小型院落,寻常倒是没有百姓会来此间,玩家走近倒是不难看出,此地颇为破旧,当的是突显这一任知府的节俭。/p
此时,距离杨府小院数里开阔空无他人,反倒是隐隐可见些许巡查走动,可能无人会在意,也就今日,人数似乎多了些。/p
院中昏暗,隐隐可见内间还有些烛火,毕竟不过傍晚时分,寻常n也不过晚食时间,只是内间几门紧闭,连中堂大门都未曾打开,与此同时,一个身着蓑衣的身影跃过巡查,并未被阻拦盘查,所遇巡查只是停滞片刻,已然是快步走近杨府门前,并未叩门出声,径直推开木门向着中堂走去。/p
两鬓花白,愁容密布,中堂内里,一不过不惑之年的男子坐立当中,一手扬着酒盏,望着面前几个精致的小菜,神色呆滞,闻听木门打开的刹那,眼中掠过些许惊恐,看清来人的刹那,忙不迭放下杯盏,起身略微踉跄的走过去,连连出声,“曹兄,你可来了,有什么消息吗?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p
“坐下在说,不是什么坏消息。”身着蓑衣之人摘下斗笠,冒雨而至,脚下瞬时汇起一滩水渍,面容颇为刚毅,只是左眼角被一道裂纹覆盖,此等旧伤残痕颇为惹眼,中年男子稍稍一愣,连忙让开,“对对对,曹兄快坐,劳烦你赶来,我真的不知如何感激。”/p
“早干什么去了?”蓑衣之人皱了皱眉,上前落座中堂,抬手拿起酒壶灌下一口,嘴角不觉扬起些许蔑意,目光夺向桌案,“看着挺朴素,说着也挺急,你倒是不亏待自己,这酒怕是数金一壶也不止,我月饷也不过如此。”/p
“曹兄说笑了。”中年男子歉然的立在旁侧,犹犹豫豫还是选择落座对处,抿着双唇出语,“不知带来了什么消息?莫非此番调查钦差,是熟识之人?”/p
“朝中并未派遣钦差。”蓑衣之人摇了摇头,提着酒壶,“这段时日发生了他事,反倒没人在意此间,房府失窃,丢了一件皇上心爱之物,虽不至动怒,但朝中争论不休,房相入狱。”/p
“什么!”中年男子本探向杯盏的手猛然一颤,差点没打翻杯盏,难以置信的盯着来人,“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迁怒房相?别说是一物件,就算再大的罪责也不止于此。”/p
“房相功高,四郡之地更是立下汗马功劳,的确说不过去,你也知道,我入不得朝中,只能得些音讯,此物对于皇上颇为重要,事关他族结盟之好,失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长安城被那飞贼闹的有些不安稳,没想到他会去房府动手,前段时日,这飞贼更是重创多名长安巡防,皇上本就有所动怒,两相之下,房相怕是为了稳住众人说辞,不愿争执,这才屈身牢狱,这倒也无妨,皇上再三叮嘱,房相年岁以高,走走形式罢了,在里间也不会有任何屈待,他正要想出来,恐怕都不用打招呼,但听牢狱说,房相在里间颇为安稳,闲来无事就找那些对他极具怨恨的死囚聊天,这小老儿也够有意思的。”蓑衣之人堪堪而语,目光夺向中年男子,见其惴惴不安,笑语,“杨老弟,你不会觉得房相此举是为了你?这未免有些想多了,四郡受妖魔敌袭,有这开端,必然后患无穷,朝中上下大多为此而议事,此番和水族交好,甚至于房相自甘入狱,也只是丢了相关旧盟。”/p
“我一区区小地知府,说什么也轮不到房相考虑。”中年男子可坐镇杨府中堂,蓑衣之人如此称呼,必然是知府杨义安无疑,碾着酒盏,赔笑道,“就没朝中老臣作保?魏相不在吗?”/p
“魏相此番负责水族演兵来朝之事,当日并不在场,事后有没有谏言相劝,以我的能耐可打探不到,何况魏相本就谨慎,脾气更是不佳,只言片语传出去,恐怕会一查到底。”蓑衣之人唏嘘的摇了摇头,“不过这也是给兵部压力,皇上爱才,特别是民间好手,一再容忍应当是对那飞贼统领有了惜才之心,只是他三番五次挑衅,当真以为我大唐无人不成,一旦寻得其踪迹或是直接缉捕归案,房相自然而然会出来,毕竟水族也知其威名,总不至来朝之时,房相还在天牢闲聊。”/p
“曹兄所言甚是。”杨义安缓缓吐了口气,提杯敬道,“小弟之事,还多费曹兄奔波打听,事关我一门上下,当真是心有余悸。”/p
“外人常说,庐江有个杨青天,板上钉钉,你这年底就会调入京中,不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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