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抬头盯着浩瀚的天空,与地星那边高原几乎没什么区别,一片深邃的瓦蓝,亿万里无云,唯一的那颗太阳显得有些假,或者说多余。
“咋啦?我可不懂这玩意,它认识我我还不认识它,爱莫能助,周边修士基本跑光了,里边也不知道啥时候完事,有把握么?”
“没有,尽人事听天命,这阵法貌似勾连九天星辰,引星辰之力成阵,晚上应该可以看出端倪。”
“哦?勾连星力?这玩意天机宗最为擅长,莫不是截天机那死变态?”
豸独至少有些东西比段德知道的要多,这会一说,倒是给了段德点提示。段德心中其实也有这猜测,只不过并不确定。
“只有天机宗擅长这种阵法么?”
“怎么可能?只不过他们的最为出名罢了,现在猜测有毛用?能不能解?不能解我们还是烤肉去,你那红颜又不是你女人,紧张个屁,回头再找不就完了?”
豸独话糙理不糙,但是段屠子当真能舍下才是怪事,对女人毫无抵抗力的他,即便现在莹莹在身边,他也会尽力去救。
“行了,你去弄些东西边上烤着,我来解决这玩意,屁话忒多~~~”
段德的话豸独早就知道,不屑的撇撇嘴,转身而去,段德不曾理会外面,现在没有聚集的人已经不多,要么困在遗迹,要么不会再过来。
自己的安危他没任何担忧,豸独这货实际上比他还要先认同自己,也是靠谱类型的,性子有些像是那边的东北人,直爽,大大咧咧,却是不能得罪。
三天后,这阵法边缘已经安静得有些可怕,除了豸独的篝火烤肉声便没其他声音,段德入迷的研究者阵法,没有往上进步,不是还可以横着发展么。
“我说,你行不?再过上了两天,估摸着可以收尸去了。”
实在无聊的豸独已经成功把自己吃撑,找遍周边千余里,究竟吃了多少东西,他已经不在乎,懒洋洋躺在地上,拿着根肋骨剃着牙。
“别急,收拾那不也得收个热乎的?万一凉了,梆硬梆硬收起来也不爽撒。”
段德手上不停,身前错乱的灵光连接着巨大光罩,也不知道是演算还是准备破阵,嘴里飚出的话语,差点就让豸独笑得呕吐起来。
“段屠子,你这是救人呢,还是在研究阵法?我若是你那小知心,一准儿拿刀追着你砍,啥破玩意!”
“那些个跑出去的貌似把消息传出去了,这几天就那么几个人探查,完事便跑,帮我留意一下道碑残片,有就通知一下。”
段德却是沉迷于阵法的奇异世界不能自拔,怕到时候耽误了抢道碑残片,他的思想世界,豸独不能理解,但是抢东西么,豸独大爷相当乐意。
吃饱喝足的他,唤出狼牙棒,聚精会神感受着其他还没聚集的道碑残片动向,最近的两道已经相隔不远,还在接近中。
“兀的那不男不女的,放下腰间道碑残片,豸独爷爷便放你离开!”
豸独兴奋啊,好不容易等着两道气息接近,哪知道其中一道半路竟然不走了,虽然真要赶过去也不远,可这段德不能不守。
幸好有个家伙愣头愣脑闯过来!这家伙毫不犹豫,跳将出来,当真是活灵活现的一土匪,都不用化妆,不用演。
前方来人五名,领先一人,高七尺面如美玉,眉若鹰翼,唇若点朱,鼻若悬胆,肤白貌美,英气昂扬,尤其一双点星寒眸,尽显英武之色!
豸独定眼这么一瞧,大嘴不及合拢,唇间涎液流淌,心中碰碰直跳,好美~~~
五人三男二女,站倒是站住了,只不过这位剪道的妖修似乎有些痴傻,身后四人目光古怪盯着为首者。
“你是要某站住?莫非劫道?”
为首之人长臂轻扬,手中顿时显出一狰狞利器,长过十丈,粗逾丈余,似是一尊四面宝塔横卧,十八之数,每层皆有海碗粗倒钩利爪分布四方。
整体黑红之色,泛着古铜黄光,落地瞬间陷入七尺余,尘烟四起,怎么看怎么不‘河蟹’,远看便是一倒塌宝塔尖连着小小人儿。
豸独让铺面而来的凶悍气势震醒,晃头再看,前面之人随行而来的四个早已远远跑开,豸独心乱了,看见对面之人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劫来了。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你有没,没带水?我口渴。。。”
远远四人皆是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彪悍的迎战着者满脸黑线,硬挺的眉宇扭成麻花,豸独偷偷瞥了眼,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很揪心~~~为那皱起的眉宇揪心!
“再看,再看信不信本大爷一棍子锤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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