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言水柔姣好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扭曲而狰狞。/p
死死的盯着言夏夜看了几分钟的时间,她咬着牙勉强露出微笑:“言夏夜,如果你想用这种话来吓我,想让我跪在你面前哭着求你,那你就打错算盘了!”/p
“虽然我对你哭不哭没什么兴趣,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这么自信的原因呢。”/p
言夏夜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笑容轻薄又漫不经心。/p
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一旁的玻璃橱窗上,言夏夜的从容不迫和言水柔的强颜欢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半分钟的沉默过后,言水柔好不容易平复了眼中鲜明的憎恨,理所当然的扬起下巴,嗓音轻慢的说:“我和北城之间还有雅儿,只这一点,就是你言夏夜永远无法比拟的。”/p
说到这,她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脸上的笑意逐渐夸张起来,恶意满满的讥嘲:“抱歉,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曾经和北城也有过一个孩子,只可惜没活得太久……”/p
黑白分明的眼眸幽深些许,言夏夜脸上的笑意不改,确认言水柔的确不知道当年有关宝宝的后续。/p
——老天终究待她不薄。/p
充分领会到言水柔对她的恶意,言夏夜状若无意的环顾四周。/p
之后,施施然开口打断了对方未尽的话语:“没想到这个精神病院还蛮适合疗养的,医护人员都很客气有礼貌,不如把雅儿送到这和你作伴怎么样?”/p
言水柔唇角的冷笑戛然而止,神色突然带了几分焦急,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尖叫:“言夏夜,你敢!”/p
“没什么敢不敢的,毕竟你现在被赶出了厉家,总看不到女儿也很担心吧?”/p
言夏夜的气势从容不迫,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居高临下的言水柔,“听说雅儿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厉家的佣人总是照顾着,心里应该也很厌烦了。”/p
身在豪门,大多数的贵夫人都会重金聘请保姆家教之类的负责孩子的生活起居,其中因为各种原因而出现问题的不在少数。/p
厉家的佣人即便经过重重筛选,挑的都是些性格温和的女孩子,但言水柔留在厉家时狐假虎威,对那些女佣从来没有好脸色,很难说会不会有人怀恨在心。/p
假如言水柔还能继续赖在厉家作威作福,自然不需要有这方面的担心。/p
可惜她被厉北城打包丢出了厉家,雅儿则无知无觉的被那些女佣照料,厉北城无论是做丈夫还是做父亲都是一样的失职,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p
“……雅儿。”言水柔喃喃念出女儿的名字,浑身脱力的瘫坐回椅子上,眼眸空茫的注视着前方的虚无。/p
言夏夜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怎么,是不是想起来你在厉家作威作福的时候,那些女佣是怎么看待你的了?”/p
再怎么说,她和言水柔都是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十几年的关系。/p
对方在想些什么,她偶尔能猜得很准,比如眼下。/p
“言夏夜,你去和那些护士说,我要给厉北城打电话!”猛地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言水柔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可见她的所作所为连自己都于心不安。/p
好整以暇的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言夏夜向后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笑了出来:“言水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我是来这给你送温暖,方便你和厉北城再续前缘的吗?”/p
“你恨我可以,恨北城也没关系,但雅儿是无辜的!”/p
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言水柔微微有些气喘。/p
她的十指按在桌面上,曾经精心描画的指甲由于疏于保养而褪色,此刻由于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p
言夏夜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指甲看了一会儿,还是那样不疾不徐的语调:“我就说你误会了,言水柔,也许你该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恨呢?”/p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干脆利落的将言水柔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踩得粉碎。/p
是了,以言夏夜目前的身份,她言水柔不过是昨日黄花。/p
假如不能成为厉少夫人,她已经没有被言夏夜放在眼里的资格了……/p
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言水柔头晕目眩的扶着桌角,唇角勾起瘆人的惨笑,呢喃自语的否认道:“不对,你是故意说这些来骗我的,北城肯定会把我们的女儿照顾的很好,等我病情痊愈,他会马上来这里接我回去,娶我为妻的!”/p
“难怪你这么听话的待在这里,原来厉北城是用这种话骗得你。”言夏夜怜悯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拆穿她深藏心底的真相:“言水柔,你对付我的时候不是很有心计吗?现在厉北城只用了几句假话,就把你骗的团团转……”/p
说到这,她神色微妙的顿了顿,恍然大悟的继续道:“我明白了,不是厉北城很会说谎,而是你想相信他的谎话,相信他早晚会娶你做厉少夫人,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p
所谓自欺欺人,不过如此。/p
此时此刻,言夏夜对言水柔的憎恶有增无减。/p
另一方面,她也的确不可能再把言水柔当成她的敌人,更谈不上如临大敌。/p
因为二者早已不在一个层次,如今的言水柔自甘堕落,已经不值得她花费任何心思。/p
如果她想切实的伤害对方,只要拜托秦老就可以做到,不过那些皮肉之苦比起言水柔目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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