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电信的村网通用户眼下虽说只有几十号人,但是客户的活跃度普遍很高,一夜间大伙仿佛又回到曾经熟悉的生活中,微信自拍论坛玩得不亦乐乎,群众满意度直线上涨。
事实证明:在一个熟悉的模式下,大部分人还是理智的。当天看到置顶帖以后,大伙迅速领会到精神——无论是某董事长亲手置顶,还是一帮高层人士秒顶贴,这种类似于“腹语”的行为是穿越众熟悉并且能接受的,矛盾从而被成功控制在一个平滑的曲线里面,得到顺利解决。
试想一下:所有人突然被召集起来,开一场类似批斗的会议,台上的人在口水喷溅中滔滔不绝,台下大部分从来没有资格参加过政治倾轧会议,看不懂暗藏的表情和手势的众lr们目瞪口呆.....这个会的效果肯定不会太好。
穿越公司从组建那一天起,就是一个标准的政经集团,公司这个称呼只是个幌子,所有的决策和会议,出发点统统是政治。
......
当风波过去几天,发现公司秩序已经恢复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程度后,老夏又发个置顶帖出来:征集关于本势力来历的简略描述(采用者发一盒黄鹤楼)。
人们一边吐槽这老货谱还挺大,这就开始推特治村了,一边绞尽脑汁写段子——黄鹤楼在大员早已经到了类比黄花闺女的阶层,这个不能放过。
早期的穿越者基本都是有带自己行李的。随着人数增多,舱位紧张,后来的穿越众很多就没带私人行李。然而这很不公平——一部分人只能看着别人抽烟?所以在杭州的时候补发过一次行李:每人限定半个立方,今后的穿越者也同样照此办理。
这中间有个人钻了大空子,谁?夏乞丐。
夏乞丐是第一个被穿越的,属于光屁股穿越,什么都没带。然而在第二波穿越众来杭州之前,塘庄后院里那些曹川随手买来的超市杂货并没有账目。所以当公司第一次盘库的时候,夏乞丐高瞻远瞩的指出:有一面墙的杂货是他夏总的私人物品......
今天大员的烟鬼们毫无尊严的四处骗烟抽时,夏乞丐之所以还能随手拿出一盒黄鹤楼来搞有奖征答活动,这个是有渊源的。
当然黄鹤楼也不是那么好赚的,这个题目有要求:要让明国以外的人,比如本子,以为穿越众是来自大明的高贵人士,现阶段这是最好的掩护。然后这个解释又要让正牌明人感到似是而非,方便日后推卸翻脸。
......
约翰尼斯?范德哈根在商馆陷落半个月后,终于再一次走进熟悉的长官官邸。一段时间的软禁并没有令他太过憔悴,这个出身于泽兰小镇的东印度公司商务员有着符合于他的职业要求的敏锐观察力。
被囚禁的前两天或许还有些恐慌情绪,自由观察几天后,范德哈根已经能确定,自己未来可以回到泽兰老家——占领商馆的并不是野蛮人。
少数几个voc高层职员被获准住在商馆内部并且免除劳役。只要阳光允许,在门口的操场上晒晒太阳并不会遭到阻拦。占领者通常都很忙,双方语言不通,唯一负责和他们交流的蔡,很少出现。
被一个拿着奇怪枪械的高大士兵引到官邸门口后,范德哈根就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谈判到来了。
熟悉的官邸早已面目全非,现在里面摆放着好几套桌椅,显得拥挤和杂乱。一些奇怪的东西摆放在木桌上:包括手掌大的长条玻璃,背后镶着铁板;还有更大一些,涂着漂亮的紫红或者银白色漆面的折叠铁板也被摆放在桌面上。
这些奇怪的东西和前几天被安放在屋顶上,引起所有人震惊的大块,蓝色的玻璃板,令范德哈根对这个神秘的势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他们一定有玻璃工厂,并且掌握着远超欧洲的玻璃生产技术。
胡思乱想中他已经来到官邸尽头,不出预料看到蔡正在角落里向他招手。范德哈根走近脱帽鞠躬行礼,蔡飞明点头示意,并且伸手请荷兰人坐下来。
这个角落曾经放置着木柜,里面摆放着火枪和皮带,现在这些东西不知所踪,角落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拥有一圈椅子的谈话间。
“范。”蔡飞明一边递烟,一边说道:“我得到授权,从今天起开始和你展开一定程度的‘交流’。”
“在这之前,我能有幸知道,和我交谈的先生属于什么势力吗?”范德哈根礼貌地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烟草:“这个问题已经困惑我很久了。”
“呵呵呵。”蔡飞明微笑起来,嘴里缓缓吐出来的烟雾让他的面孔看上去有些朦胧:“在遥远的明国西北边境,有一块被高山占据着的土地,这块土地的名字是‘昆仑’,我们就来自那里。今后你可以称呼我们为‘昆仑人’”。
“哇哦,虽然这听上去很......‘神奇’,但是,好吧,我可以认为你们是明国皇帝下属的臣民吗?”
“有帝国继承权的势力。”蔡飞明弹了弹烟灰,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的王,是拥有确凿无疑的,明帝国继承权的古老势力传人,尽管在某些时候,现任帝国政府会对这一点做出模糊性处理。”
“我想我已经听懂。”——范德哈根这回又把事情搞清楚了。
一伙在王朝更替中被流放到边境的末落贵族,当年,他们应该拥有一位血统可疑的王子,或许是私生子:这一点从蔡不断强调的继承权声明中就能轻松猜出来。
现在他们的后代因为某种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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