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x_i,ng不错。”凌逸尘点了点头,夸了一句。
总算接了上来的小孩儿开心地拍了拍手,蹬蹬蹬跑到自己哥哥身边,伸手拿着属于自己的奖励,一颗n_ai糖,很自觉,没有多拿。
“今天什么日子知道吗?”凌逸尘伸手把凌逸风捞到了怀里,“跟哥哥说说?”
“过年。”凌逸风抬头看着他。
“嗯,等会儿见到人要说‘新年好’,”凌逸尘撩了一下小孩儿的刘海,发现没有汗s-hi之后,又握了握他的手,“不冷吧?”
凌逸风专心致志地剥着糖纸,摇了摇头。
凌逸尘叹了口气。
这是他和齐铭一起逃离原生家庭之后,过的第一个年。
说实在的,跟他们以前的日子比,有点年不像年,别说没去哪儿玩也没去哪儿混了,差点连年货都备不齐,只给凌逸风一个人买了新衣服。
然而这小孩儿真的是敏感得惊人,立刻反应过来是因为开销不够才只给他一个人买的,打死都不肯买。
最后凌逸尘还是好说歹说地给买了下来。
新年新气象,再加上小孩儿长得快,买件衣服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这衣服……
衣服是小孩儿自己选的,凌逸尘真不知道这审美像谁。
更不知道这衣服是谁设计的。
好好的小男孩儿,帽子后面居然拖着长长的兔耳朵,还是竖着的,可以跟着脑袋的晃动一摇一摆,跟活了似的,让人啧啧称奇。
凌逸尘一边想着一边手欠,帮凌逸风把帽子给戴了上去,还把下巴那儿防漏风的搭扣也给扣了起来,才把人从膝头放了出去,看着小孩儿甩着兔耳朵,蹦蹦哒哒地去找齐铭。
他没忍住在后面笑出了声。
“哥,新年好!”凌逸风喊得挺大声,吓得正在画画的齐铭一哆嗦。
齐铭转头一看,凌逸风正歪头看着他。
耳朵也跟着一起歪着看他。
“新年好……哎我去,”齐铭乐了,“你哥昨天给你买的?怎么还带耳朵的?”
凌逸风懵懵懂懂地抓着自己的帽子,眨巴着眼睛看向齐铭。
“你哥也太过分了吧!你好歹是个男孩儿啊!”齐铭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把小孩儿一把抱到了怀里,走进卧室,握住凌逸风的小手,在凌逸尘肩膀上锤了一下,“逸风,揍他。”
凌逸尘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冲弟弟勾了勾嘴角:“哟,凌逸风,还敢打我?这么厉害?不是自己要买的?”
受到惊吓的小孩儿赶紧摇了摇头,立刻抢在凌逸尘再次开口之前转头往齐铭怀里一趴,缩得跟个鹌鹑似的,眼睛瞪得溜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齐铭一边给凌逸风整理帽子上的兔耳朵一边笑:“你吓他干什么,又不是不知道他胆小。”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怕我?”凌逸尘就纳了闷了,走过去没好气地在凌逸风脸上捏了一把,“小没良心的,晚上不敢一个人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我,还直接把手脚往我怀里塞?冰凉的,大半夜的给我冻醒了。”
“你怎么忍得了他老钻被窝的,”齐铭在小孩儿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把,“这毛病真得改。”
“别的我肯定叫他改,就这件事……”凌逸尘沉吟了一会儿,“我妈那事,他当时肯定吓到了。让他缓缓吧。”
凌逸风在齐铭肩头趴了一会儿,慢慢转过头。
“哎,”凌逸尘一看他眼珠开始玻璃球似的晶莹剔透就知道他眼睛里有眼泪,“不提了,大过年的,等会儿下午带你包饺子玩。”
小孩儿立刻就不哭了,特开心地点了点头。
齐铭小时候一直住在小城,小城在南方,而后来遇到凌逸尘的城市则偏北方,因此凌逸尘别的不会,就会一个包饺子,齐铭则没包过几次,也不会擀饺子皮,基本上就是个动手能力强点儿的凌逸风。
但包饺子这种事,真的要看是和谁在一起。
凌逸尘从来就没觉得包饺子是个值得期待的盛事,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但当他看到凌逸风期冀的眼神时,心中居然也久违地动了一下,找回了一点儿时“家”的感觉。
凌逸尘这边和面,齐铭在另一边全凭直觉地加料剁馅儿,凌逸风托着腮帮子在旁边看,等原材料都准备好了,三人才开始正式包饺子。
两个大人在那儿一个擀皮一个包,凌逸风也拿着个玩橡皮泥的小擀面杖用力擀着小号的饺子皮,然后自己玩自己的,凌逸尘和齐铭就在一旁说笑。电视机早早地就打开了,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多点儿人气。各个电视台的主持人套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冲全国人民拜着年,慰问边防战士和值班医生之类的拜年节目也开始陆续播出,凌逸风看得目不转睛,指着电视机上的白大褂说:“他们都不回去过年吗?”
“医生都回去过年了,要是有人生病了怎么办呢,”齐铭把包得奇形怪状的饺子堆在一起,有点担心会不会煮开,“所以就有一部分人回不去了。”
“重山的爸爸是医生。”凌逸风小声嘟囔了一句,“重山说他以后也要做医生,那我过年就见不到他了。”
“嗯,齐叔是医生吧?”齐铭问凌逸尘。
“对,”凌逸尘一边擀皮一边说,“重山就算不当医生,这时候你也见不到他啊,他没有家要回,没有爸妈要陪的吗?”
“有啊,”凌逸风说,“可是你们俩也有,还是在一起玩啊。”
“你以后要跟他……跟他‘玩’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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