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璨比了个ok的手势:“我知道了,还是你比较懂,我这么多年孤家寡人过惯了,还有点不习惯突然成家了,说实话,跟长辈打交道真让人头大。”
唐璨走了,温言耳根子就清静了,再也不用突然被叹气声惊到了。
下午一点多,温言正趴在办公桌上睡午觉的时候,突然感觉旁边有人坐下了。
她以为是唐璨这么快回来了,头也没抬的问道:“什么情况?
你不会被打出来了吧?”
穆霆琛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在说梦话呢?”
她猛地惊坐起:“怎么是你啊?
我还以为是唐璨呢,他去找他丈母娘去了。
你不是去参加婚礼了吗?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穆霆琛脸色不大好看,神色有些复杂难辨,温言心下疑惑:“怎么了?
看你脸色有点不对劲,参加婚礼还能把你惹毛了?
谁这么大胆子?”
穆霆琛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好像看见纪承宏了。”
温言张了张嘴,想说不可能,突然又想到没什么事是绝对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怪不得他脸色这么奇怪,要是纪承宏真的出现在了国内…… 她握住了穆霆琛的手:“你确定吗?
真的是他吗?”
他迟疑的摇了摇头:“就那么一眼,人就不见了,我还真的不敢确定,但是不能不防。
当初纪承宏进监狱,我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出来,按理说,他应该早就是死人一个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如果他真的出来了……还来到了这里,一定会找我报仇,不行,叶君爵那边我也得跟他说一声,要是真的是纪承宏,他也会成为目标。”
温言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抓着他的手也松懈了些许。
穆霆琛擦觉到了她的反应,反握住了她的手:“我也是没办法,那场海难死了那么多人,可是纪承宏所在的国家没有死刑,就算等到他自然出狱,也会来找我的,以他的性子,一旦找到我,一定是以你死我活的形势,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可怕,行吗?”
温言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我……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是她心里还是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不喜欢这么狠绝的他,她喜欢他一直站在阳光下。
看出了她的勉强,穆霆琛有些气馁:“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要是一直以来不用这样的手段,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我先回办公室了。”
看着他离开,温言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噎住了,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样而已。
回到办公室,穆霆琛给叶君爵打了个电话:“我好像看见纪承宏了,监狱那边我会去再次查证他到底有没有死。”
电话那头,叶君爵漫不经心的抽着烟:“纪承宏?
你老眼昏花了吧?
之前不是查证过了吗?
人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能金蝉脱壳?”
穆霆琛有些恼:“再查证一遍以防万一而已,不是他最好,如果是,一定要立刻把他揪出来。
你要是不当回事,那就当我没给你打过这个电话,要是哪天突然被人弄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君爵放下手机,吐了口烟雾,将阿泽叫到了跟前:“之前我让你关注监狱那边纪承宏的消息,你查证清楚了吗?
纪承宏到底死没死?”
阿泽很肯定的说道:“的确是已经死了,他那样的人,在监狱那些凶狠恶煞的罪f的手里根本活不了几天,一个商人,能跟那些家伙用商业场上那一套么?
在监狱里都是用拳头说话的,何况我们还给钱打点过了。
怎么?
他人没死?
不可能啊……” 叶君爵将手里的烟蒂摁灭,眼底露出了一抹讥诮:“说不定他这个商人还真的能跟人家谈买卖,保住了一条小命。
他的公司虽然被收购了,暗地里还有多少资产谁也不知道,保不准是他家里人帮他打点的。
穆霆琛怀疑他没死,那就再查证一次吧,这样谁都安心。
如果真的没死,纪承宏还来到了帝都,那么问题可就大了。
他一个本该呆在监狱里的人,逃出来之后,要么好好的躲在暗处跟虫子一样苟且偷生,绝对不能明目张胆的露面,要么就为了‘一雪前耻’,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报复。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才不会甘心跟臭虫一样活到老死。”
阿泽也心里也开始动摇了,难道纪承宏真的有那本事能从监狱里活着逃出来吗?
他定了定神,说道:“那我再去查查,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 下午下班,穆霆琛还是照例在车库等着温言。
中午的小插曲让温言心里有点别扭,上车之后,她也没主动跟他说话,两人谁都没开口,陈诺看出苗头不对,也小心翼翼的没吭声,驱车朝穆宅驶去。
穆霆琛脸色一直不大好看,温言懒得看他摆臭脸,一直盯着车窗外的风景。
她没注意到随着一直的沉默,穆霆琛的脸色越发阴沉得厉害了。
最终,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到底要怎样?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跟我摆脸色么?
我不让他死,他就会让我死,我必须得那样做!”
温言语气平和的说道:“我没有,摆脸色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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