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还等着看那姜大仙被警察抓出来扭送进公安局呢,结果只看到那两个警察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进去几个人出来几个人,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他离得有些远,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封建迷信”“报…警”之类的。
他以为这两个警察准备下去叫帮手了,脸上带着畅快的笑容,看着1103的房门冷哼一声,郁闷烦躁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不少,转身回家。
结果高明回家没多久,就等到警察上门,说他报假警,要去公安局走一趟。
“报假警?”高明惊得瞪大眼睛,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怎么可能?我不会报假警啊,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看他神情不像是撒谎,提醒道:“今天下午两点半,是你打电话报警说有人在传播封建迷信吧?我们同事去看过了,那房间里只有两个小朋友在写作业,根本就不存在你所说的传播封建迷信。”
“你放心,你虽然报假警,但情节不严重,跟我们回局子里去做个笔录就行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做这种事情。”
高明:“???”
他瞬间反应过来:“哎不是,我没报假警啊,那里面真的有人在传播封建迷信,我这儿还有名片呢……”他在身上摸了摸,却摸了个空,“我名片呢?我明明记得我放在口袋里的……?”
高明突然想起来,他离开那小区时把名片撕成两半,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操。
高明慌了,拼命喊着,“我真没说谎啊!!他们真的在搞封建迷信!!!”
警察:“不管是不是,你都要去局子里走一趟。”
高明:“………”
他跟着警察去公安局做完笔录,不管怎么声嘶力竭的吼着自己没有报假警没骗人,那房间里真的有人在搞迷信,都没人信。
除了陈宥之外,不过他不会说出来。
跟着陈宥一块儿去的那位同事闻言嗤笑一声,对高明说:“你这报警之前也得先查清楚消息吧,那房间里就两个小朋友,一个十五六岁,另一个才三四岁,怎么搞封建迷信?”
“???”
三四岁???
高明惊了,怎么可能呢?是不是那姜大仙知道他报了警所以从别的地方跑了,丢下两个孩子在那边扰乱视线?不能够啊,他一直盯着的,根本就没人从门口出去,也没人进去。
怎么能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儿呢?
任凭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那位姜大仙是怎么没被发现的,因为他压根儿就没往三岁小孩就是姜大仙的方向思考过。
做完笔录接受一番口头批评交完罚款,一系列事情搞下来高明已经精疲力尽,好不容易回到家准备躺床休息休息,结果又接到电话,说之前那个事故死亡的工人家属找了律师把他给告了。
高明垂死梦中惊坐起,“找律师告我?他们哪儿来的钱?”
“不知道,据说是有一位不知名的好心人替他们出钱找的律师。”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道:“老板,咱们现在怎么办?要是上了法庭,赔偿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高明脸皮抽了抽,一脸阴郁的挂掉电话。
面对空荡荡的墙壁,他突然大吼一声,顺手抄起手边的水杯砸向墙壁上,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声响,水杯立马就四分五裂,里面的水流得满地都是。
他哼哧哼哧的喘着气,双眼通红,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地上,动作瞬间止住,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冻僵——
水杯里的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洼,在水洼里倒映出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容。
那张脸上满是鲜血,头顶破开个大洞,正往外不停冒着鲜血。被那双阴狠的眼睛盯着,高明整个人都无法动弹,眼里满是惊恐。
水洼里的脸张张嘴,声音冰冷:“高明,你没有心,你没有心啊——”
“啊!!!!”
……
虽然他们的事务所从那之后一直没人来光顾,但顾博远的心情还是很美妙,在路上走着走着都能突然的哼起小曲儿来。
姜沅受不了他这个破铜嗓子了,忍无可忍:“别唱了,你心情这么好,是把书全都背下来了吗?”
顾博远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心情突然就晴转乌云。
“师父,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他一脸哀怨,噘着嘴道:“你徒弟我才做完好人好事,就不许我高兴高兴吗?”
姜沅闻言来了兴趣,问他:“什么好人好事?说出来我听听?”
“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个新闻,我花钱给那个工人的家属找了个律师准备去和那个高明打官司,结果他家伙可能一听就怕了,马上找工人的家属私下重新解决这件事情,赔了两百多万……怎么样师父,我是不是很棒棒?”
顾博远得意的很。
他话音刚落,姜沅就瞧见两点功德金光从窗户外飘进来,小一点的飞进了顾博远体内,稍微大一点的飞进自己体内。
这功德金光很少很少,少到她几乎没什么太大感觉。但让她惊讶的是自己这憨批徒弟居然也会有功德金光?
联想到他刚刚说的,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了。
这功德金光于她来说不过毛毛细雨,但对顾博远来说就不是了,他只感觉自己通身舒畅,就像是在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水一般,从心到身都舒爽得一批。
这让他不由得沉思:原来做好事竟然如此快乐吗?明白了,他要一直做好事!
时间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在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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