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在城里租间屋子住下,白洁平时住校,节假日可以乘车来省城和她住。
等她明年高考考到省城来,到时母女两个就可以在省城正式安家了。
海八斤听的沉默不语。
白莲花身体不好,根本就不能干啥活儿。
就算她身体好,城里国营单位一批又一批的下岗潮,到处都是下岗工人。
工作难找,白洁又要读书,她娘儿俩搬到城里来住,各项开销的钱哪儿来,这不是指着他来出吗?
海八斤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是二十多年前初见白莲花时的那个单纯少年,因为喜欢白莲花,恨不能把自己的一切给她。
赚钱的艰辛,让他变得对钱财看得特别紧。
他自认为每个月给白莲花百八十块钱,买几件衣服,就已经能弥补当年没有和父母抗争娶她进门的愧疚了。
何况前几天白莲花还从他手上要了三千块钱去了,这么大一笔钱给了她,啥都不亏欠她了。
白莲花是海八斤心头的一点白月光,他能白养着她,可要他一并连白洁养着他就不甘心了。
那是别的男人跟白莲花生的孩子,让他养,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头上绿草青青似的。
白莲花故意在海八斤面前畅想未来,就是让他自己识趣,主动掏钱养着她母女两个。
可是她说得唾沫横飞,都快把床给淹了,海八斤却毫无反应,白莲花气得都想骂人了。
刚才在厨房嫖她的时候,这个王八蛋不知多贪婪,生怕没能把给她买衣服鞋子包包的钱给嫖回来似的。
现在要他出钱出力养着她母女两个,他就装聋作哑当缩头王八!
白莲花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转了转眼珠,娇声婉转道:“八斤,你在汉正街的那个男士服装批发门市部还要人不?我去你那干活儿,行吗?”
干活儿是不可能干活儿的,混工资才是真正的目的。
而且还能腰杆笔直的在海八斤面前说嘴,不是他养她母女俩个,是她挣钱养活她和白洁,这多励志啊。
海八斤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你以为在我那里干活很轻松吗,来了货得扛仓库里,有时一包货有一百多斤,像小山一样背在背上,你做不来的。”
白莲花马上抽抽嗒嗒起来:“做不来也得做,我饿死了事小,我闺女咋办?
再说我也只用辛苦几年,等我闺女大学毕业了,我的苦日子就熬到头了。
既然你不想让我去你那里干活儿,那我去找保姆的工作,听说现在保姆的工作好找。”
海八斤一盆凉水泼在她的头:“保姆的工资很低的,包吃包住一个月也就两三百。”
白莲花道:“两三百足够小洁的生活费了,我就去给人当保姆~”
当保姆就得住在雇主家里,那他还怎么和她再有鱼水之欢?
海八斤沉默了好一会儿,迫不得已道:“你别去给人当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伺候人,别把你的病累的恶化了。
我给你在城里租间房子你母女两个住,每个月给你三百块。”
他见白莲花趴在他怀里不吭声,解释道:“我知道,三百块钱你母女两个过日子有点紧。
可是你也知道,我家里那只母老虎那么厉害,我赚的钱全部被她把持着。
我的私房钱上次全都给了你了,我每个月也只能抽出这么多钱给你了。”
白莲花在他怀里拱了拱:“八斤,我知道你为难哩,这已经太谢谢你了!”
心里想,既然你只愿意出这么一点钱,以后不会让你轻易从我身上尝到甜头的。
海八斤见白莲花这么善解人意,很是欣慰,忍不住想求欢,被她娇嗔的拒绝了。
一对各怀鬼胎的狗男女在互相算计中相拥睡去。
而白爱家夫妻俩却只能在他们白家那幢破旧并且堆满杂物的老屋里收拾了一个狗窝,一家大小勉强栖身。
自从昨晚深更半夜家里突然出现了不少蛇,那些蛇似乎在她家安营扎寨了,一条都没离开,一直盘踞在她家里。
姚翠花一大早特意去镇上买了不少雄黄回来往屋里洒,想要把那些蛇全都驱走。
谁知那些蛇像是成了妖,根本就不怕雄黄。
见她洒雄黄,不少蛇窜出来要攻击她。
吓得姚翠花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
最诡异的是,那些蛇在大开着门的堂屋里摆出“滚出白家”四个大字。
足足有一个小时,摆字的那些蛇才乱了阵形,在屋里乱爬。
这诡异的一幕村里许多人都看到了,纷纷议论,说这些蛇全都是白家的列祖列宗派来驱赶白爱家一家人的。
屋里到处都是蛇,有家不能归,白爱家去他大哥那里骗钱也没得手,老爷子老两口说什么也不肯再留白威三姐弟在他家住宿了。
姚翠花越想越心塞,睡意全无。
恶声恶气的对白爱家道:“你看你爸妈心多狠,不照顾我们也就算了,几个孩子的死活他们也像眼瞎似的看不见。
咱村里哪找得出像你爸妈那样狠心的老人?谁家的老人不疼自己的孙子孙女,就你爸妈铁石心肠!”
彩玲一想到昨晚她姐弟三个去投奔她外婆舅舅,人家装聋作哑连门都不开,一肚子怨气到现在还没散。
闻言,冷冷怼道:“咱们村里找不出像我爷爷奶奶那么狠心的老人,可在姚家村就找得到!”
姚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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