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低眸,看见辛云一脸求表扬来夸我的表情,心里就狠不下心来。
想来要忤逆皇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辛云是答应过要娶她的人,肯定比她还急。
她想了想,接过拨浪鼓,“拨浪鼓我接下了,那什么,我替小崽子谢谢你。”
辛云嘴角微翘,“那你可愿意原谅我了?”
“看你表现吧,最近澜儿住在我院里,你就暂时不要过来了。”杨轻寒脸上红了红,“反正成亲之前,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辛云苦着脸,“那可如何是好,我可能会想你想得睡不着。”
杨轻寒默默翻了个白眼儿,“少贫嘴了,我们住得这么近,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有什么好想的。”
辛云笑吟吟的玩儿着她的袖角,鼻尖都是她衣服上的香气,暗香浮动,心思旖旎,缱绻不已,“轻寒……”
他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yù_wàng了。
活色生香的美人终日晃在眼前,他禁欲多年,如今也想着尝一尝她的美好滋味了。
他看不起寻常的庸脂俗粉,可对杨轻寒,心里又多了几分倾慕敬畏。
为了她,他愿意等。
等辛缜死,等她的孩子死,等她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你笑什么?”杨轻寒将自己的衣袖拉出来,不悦的瞪他一眼,“我看你在偷笑,不会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辛云低笑一声,“我只是在想,等孩子出生,我应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杨轻寒闻言,小手抚上小腹,愣了愣。
这茬儿她好像还没想过?
“好了,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晚上了。”辛云笑了笑,本想摸摸她肚子里的小崽子,想了想,还是不摸了。
终究是个要死去的小生命。
能不能看到几个月后升起的太阳都很难说,他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心思。
杨轻寒目送着辛云离去。
天宝在一旁默默磨牙,“大小姐,小主子的名字不该由他来取!”
杨轻寒嘴角微抿,“那由谁?”
天宝扁了扁嘴,面对如今丝毫不愿意提起大人的杨轻寒,他实在感觉心累,“不管是谁,反正都轮不到他!”
杨轻寒不理会天宝的无理取闹,回到自己房里。
姜澜儿已经沐浴更衣完了,穿着她的寝衣躺在她床上,稍微一动,就能露出她身上那些不忍直视的淤青来。
杨轻寒啧啧啧道,“吃饱了没?还吃不吃?”
姜澜儿舔了舔嘴角,芙蓉玉面,脸颊飞红,“不吃了,先睡吧,我有些累了。”
她疲乏的缩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一个球。
杨轻寒看了她一眼,睡到她身边,安慰道,“你心理压力别那么大,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就好了。”
姜澜儿小声的控诉,“狗咬了都没他咬的疼。”
杨轻寒轻笑,“看你还有精力开玩笑就说明你应该没事儿了,我现在熬不了夜,得给小崽子养成一个良好的睡眠习惯,就先睡了。”
姜澜儿转过身来,抓住杨轻寒柔软的小手,“我看你验尸的样子很是熟练,你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么?”杨轻寒半眯着眼眸,声音里带着睡意道,“我爸,不对,我爹是当官儿的,哥哥是当兵的,我女随父业,就学了一些破案子的技巧。”
“这么说来,你家也是官宦世家了?”
杨轻寒睡眼朦胧,“算是吧。”
姜澜儿推了推她的手臂,还想问问她的家世,却发现身旁的女子已经睡了过去。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尤其是想起周沐恩对她的兽行,更没法入睡。
她百无聊赖的摊在杨轻寒身边,开始数她纤长黑密的睫毛。
数着数着,便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谁?”
窗户处一片安静。
姜澜儿还以为自己太过多疑了。
可没等她彻底安下心来,就见房间门被人推开,一个眼熟的男人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你——”
见到她,男人俊美的脸上没有半点儿吃惊。
而是熟门熟路的点了杨轻寒的睡穴,然后旁若无人在床边坐下,大手将杨轻寒嫩白的小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的食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细如毛发的银针。
他神色淡定的用银针在她手腕儿上划了一道毫毛般的痕迹。
然后又在自己的手腕儿上割出一个较大的伤口,将两人渗血处紧紧贴合在一起。
“辛缜?”姜澜儿大惊失色,抱着被子质问,“你大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
辛缜目不别视,“来看她和孩子。”
翻墙爬床得这么理直气壮,恐怕也只有辛缜一个了吧!
姜澜儿皱了皱眉毛,“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辛缜垂下眸子,腾出空闲的那只手,拂了拂杨轻寒细碎的额发,“给她治病。”
姜澜儿这时想起来了,杨轻寒被姜月笙那老妖婆种了毒蛊,失去了关于辛缜的记忆。
她有些同情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辛缜,抱膝坐在床角,“你能治好她吗?”
辛缜落在杨轻寒脸上的目光十分温柔,“不一定能治好,但总要试一试。”
姜澜儿好奇的看着辛缜,从小到大,她一直都觉得这个表哥不动声色喜怒不辨最吓人,但今晚,看着他对杨轻寒这么温柔,感觉自己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你现在不会是想用自己的血把杨姐姐身体里的毒蛊吸出来吧?”
辛缜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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