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都没这么抱过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辛缜的怀抱像是燃了一团火,将她的脸烧得热腾腾的。
男人呼吸急促,肌肤灼热。
她也不敢随便乱动,就这么紧绷着神经趴在他怀里不知所措。
他亦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她的双手越来越紧,像是在极度忍耐着什么。
“辛缜?”杨轻寒口干舌燥,感觉有些难受,轻轻抬了抬头,“你还好么?”
辛缜没说话。
她以为他已经失了力气。
原想动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
没曾想,他长腿一动,便将她双腿锁得紧紧的,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不可描述的变化。
“别动……”辛缜哑声呢喃。
感受到他身体的蠢蠢欲动,杨轻寒也确实不敢乱动。
她咽了咽口水,提议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家,要不然你放开我,我去找点儿东西帮你冷静冷静?”
辛缜闭上眼,这里本就是他荒废的房子,现在当然不会有人。
不过,他自然不会说,微微放开了她,“嗯……”
杨轻寒手足无措的从他怀里起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对他的怀抱一点儿也不抵触,甚至还感觉到有些熟悉。
但这也不是她能和他这么亲密的理由,毕竟她将来是要嫁给辛云的,提醒他春药的事是义务,不代表可以为他献身。
“我先扶你起来。”杨轻寒本着人道主义的关怀,将他扶起来,“院子里应该有凉水,我扶你去井边。”
辛缜很乖巧,事事都听杨轻寒的,“嗯。”
杨轻寒费力的将他扶到井边,却发现井里根本没水,再一看,院子里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蛛网了,院子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居住。
这下,连杨轻寒都有些绝望了。
现在怎么办?
这里到处无人,只有他和她孤男寡女两个人。
他还中了不知名的春药,万一死在这里怎么办?
“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我刚刚神志不清,用最后的内力飞到这里已经是体力的极限,我只是没想到,这种春药竟然在内力的催动下会发作得起来,嘴角略带嘲讽,道,“我说过,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后也只会是你,如果你嫁给辛云,我这辈子都不会碰除了你以外的所有的女人。”
杨轻寒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可是你现在……”
辛缜冷淡的转过身,蹒跚着往屋子里走,“我说了,你不必管我,我今日即便是死在这里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心里不必愧疚。”
他话虽这么说。
可杨轻寒只觉得愧疚两个字就像被烙铁烧红了一样,滋滋滋的冒着火花被狠狠烙印在她心上。
她该怎么办?
看着辛缜死在春药上?
还是不顾他的意愿,去给他找个女人来。
可他死也不肯碰那女人怎么办?
她作为一个从小在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的人,拿人家清白姑娘的身体来换辛缜,她又算什么人?
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
可这荒郊野外的,她又该去哪儿找解决的办法?
她自己?
那她又怎么对得起辛云?
杨轻寒就这么傻站在荒僻的院子里,头一次感觉自己很无力。
一切归于平静。
进了房间的男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一个白天很快就要过去。
辛缜满头冷汗的靠在窗口,侧头,看着太阳一寸一寸向西边挪去,黄昏将要过去,黑夜即将到来。
许久许久之后,他听到了细细的敲门声。
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多少神志了,只能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杨轻寒推开房间门,从废弃的柜子里找到蜡烛和火折子,点燃。
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
辛缜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上的红晕褪去,开始转为发白。
杨轻寒担心的走过去,将手覆上他的额头,愕然道,“你怎么这么冷?”
辛缜如处冰窖之中,又感觉自己仿若被架在火海上。
其实一拿到茶杯的时候,他就知道里面被下了春药。
为了试探如今的宝儿对他有没有一丝关心,他也就将计就计的没有拆穿。
只是没想到这药这么狠。
无法用内力逼出,也无法用某些手段解决……
现在他心底盈满了被层层冰块包裹的欲火,就等着一个发泄口,喷涌而发,
杨轻寒心里陡然一空,心里咯噔一下,抬手便去探他的鼻息,“辛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儿?”
辛缜半掀开眼帘,眼里已经是通红一片,他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阴沟里翻了船,所以是真心实意的想让杨轻寒离开。
“我没事,你怎么还没走?”
“我……”杨轻寒双手包着他冰冷的大手,皱着眉头,帮他揉搓着暖了暖,“我的良心不允许我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面前。”
辛缜难受的再次闭上眼,死死握住杨轻寒温热的小手。
杨轻寒不进来还好。
她一进来,他满脑子都是她,鼻端都是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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