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只要一认真看他,脑仁儿就开始疼。
她倒退几步,捧着自己的脑袋,额头开始冒冷汗。
辛缜所有的怒意皆化为心疼,他慌忙抱着她,妥协道,“宝儿,对不起,我不该提,你怎么样?别想了别想了,平静下来就好……”
杨轻寒深呼吸几次,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一手撑着栏杆,抹了抹冷汗,“澜儿还在月黄楼,我得去接她。”
辛缜沉着眉道,“我陪你去。”
杨轻寒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有气无力道,“你别靠近我,一看到你我就头疼……为了我好,离我远些吧,好不好?”
良久,辛缜才恍惚道,“好,我离你远一些。”
杨轻寒面色苍白的扯开一个感激的笑,“谢谢。”
辛缜脸色不好的站在原地,看着杨轻寒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远去,不禁狠狠攥着铁拳心脏一阵锥刺针扎般难受。
她何尝这样祈求过他让他离她远些?
他们本不该如此的啊……
……
此刻,月黄楼内。
周沐恩打开房门,从房间内走出来。
花楼里热闹非凡,各色男女熙熙攘攘,但他还是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影。
心里陡然浮起一个疑问,她怎么会出现在月黄楼这样的地方?
他想也没想的大步往三楼走去。
等他上楼,姜澜儿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
周沐恩眯了眯眼眸,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房间是头牌桑桑的,桑桑最令人称道的便是房中之术。
他的澜儿为什么会在桑桑房里?
他快步走过去,只见房门紧闭。
他纠结的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进去质问她为何会在此。
可一想起那天他们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对他满眼的怨恨,他便有些提不动脚。
辛缜说得对,他此时出现在她面前只会惹她生厌,反而得不偿失。
不如暗中守着她,看她在做什么。
想到此处,他用轻功翻身上了屋顶,揭开一块瓦片往房间内看去。
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但他始终能准确的找到姜澜儿的身影。
姜澜儿脸颊红彤彤的,衣衫半褪,露出一截白嫩的香肩,那肩头还有那日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周沐恩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有些燥热。
姜澜儿扑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餍足的吸了几口气,手心了里似乎握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距离有些远,他瞧不清那盒子的模样,但只见盒子里装着一块红色的香膏。
姜澜儿似乎神志似乎有些不太清楚,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又开始玩儿起桑桑的那些工具,许是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竟把自己的一只手腕儿束进了一个铁环里。
她瞬间有些慌乱,轻声尖叫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盯着那铁环圈着她皓白的手腕儿,有些不知所措。
周沐恩觉得她这模样甚是好笑可爱。
竟要比以前对他冷漠相待的女子可爱许多。
姜澜儿挣扎了一会儿,实在挣脱不开,半趴在大床上,委屈的叫杨轻寒和桑桑的名字。
很快,周沐恩便察觉出她有些不对劲儿。
姜澜儿出自武将世家,身上是有些功夫的,可今日的她却十分反常,在床上挣扎了许久也没有作用,反而俯在床头奄奄一息,昏昏欲睡。
周沐恩此时已顾不得什么了,直接跳进房里。
“澜儿,你怎么了?”
他走到床前,走得近了,越能发现姜澜儿双颊绯红,和往日不同。
她神态慵懒迷茫的望着他,“你是谁啊?”
周沐恩黑着脸将她抱入怀里,先目不斜视的将她的衣物穿好,然后开始动手解她手腕上的机关。
“你谁啊?”姜澜儿仿若一副醉态,脸颊在周沐恩健硕的胸膛上蹭来蹭去。
周沐恩被她蹭得浑身发热,沉着脸,道,“是我,周沐恩。”
姜澜儿从嘴角溢出一个讽笑,小手勾着他的脖子,似乎在认真打量他的俊脸,“你可以啊,周沐恩,我没想到你还会逛花楼呢。”
周沐恩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扶着她,盯着她泛着浅红的瞳孔,“我不可以逛花楼?”
“呵呵。”姜澜儿冷笑,“还没跟我和离,就已经开始找女人了,真有你的,我这辈子嫁给你真是瞎了狗眼了。”
“我不许你骂自己。”周沐恩这时才回过味儿来,原来某人是生气了。
他好笑的捧着她的小脸,“怎么骂自己是小狗?你是狗,那我是什么?”
姜澜儿狠狠揪着眉心,“要你管!你滚开!”
她用脚踢他踹他,可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怎么踢怎么打,也不肯走。
不知为何,委屈的情绪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李承烨,又想起自己和周沐恩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更加想哭。
周沐恩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
那时李承烨刚死,尸体被送回李府的时候,她去看他,在李承烨的尸身前哭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他就发誓,这一生绝不会让她再那么哭了。
可那天他一时生气,强迫了她,她哭了。
今天他似乎又做错了什么,她也哭了。
他自责的将她拥入怀里,柔声轻哄道,“澜儿,别哭了,我心疼。”
姜澜儿眼角挂着泪珠,趴在周沐恩怀里反应了半天,“我好热。”
周沐恩担惊受怕的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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