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儿远远的看见辛缜,捂嘴偷笑,一把将三九拉开,“杨姐姐,我们先过去,你慢慢来。”
说完,便匆匆往前走去。
杨轻寒皱了皱眉,“澜儿!”
姜澜儿假装没听见,从辛缜身边擦肩而过,还冲他眨了眨眼睛。
杨轻寒看着辛缜,想往后退,可那人已经向她走过来了。
她如今身子不便利,即便是用跑的也跑不过他一双大长腿。
不消片刻,他就来到了她身前,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快要生了,要小心身子。”
她差点儿撞在栏杆上。
辛缜搂着她将她腰肢扶正。
杨轻寒揪着眉心,感受着他宽阔的胸膛,脸颊红了红,“你放开我……”
辛缜嘴角翘起一个微笑的弧度,放开了她,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鬓发,“最近还头疼吗?”
杨轻寒本想躲开他的手,可在他大手覆上来的时候又不忍心见他失望的表情,便紧绷着身子立在原地没动,“不怎么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偶尔想起辛缜的时候也不会如当初那么疼了。
辛缜垂着眸子,浓黑的睫毛又长又密,看向心爱女子的目光柔情似水,“你现在见到我头还疼不疼?”
杨轻寒皱眉,但还是实话实说,“如果不想你,就不会头疼。”
辛缜剑眉微皱,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他用大手扣住杨轻寒的后脑勺,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对着她粉嫩的薄唇便印了下去。
杨轻寒蓦的瞪大眼睛,眸光慌乱,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唔——辛缜——”
薄唇辗转间,男人气息微微显得有些凌乱,“宝儿别担心,附近没有别人,只有你我。”
“我——”
是有没有人的问题吗!
是他不能随便亲她!
杨轻寒脸上白里透红,贝齿紧咬,不让他得逞,可某人却似如鱼得水,熟练无比的轻易破开了她的防御,一番搅动风云,将她亲得不知东西南北。
“唔——”
辛缜亲了一下还不够,捉住她的小手,指腹温柔的揉搓着她紧绷的手背,让她放松下来。
他抱着她,含着她的唇,吻了又吻,直到杨轻寒涨红了脸呼吸不过来,他才肯放过她,温润的唇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抵着她的眉心低笑一声,“宝儿,现在你的头还疼么?”
杨轻寒脑子晕乎乎的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苏合香,头不怎么疼了,但有些事情忽然清晰的浮现起来。
苏合香?
手腕上的红色伤痕?
她蓦的想到什么,飞快捉住他的手腕儿,撩开他的衣袖。
果然,在他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
“你——”杨轻寒胸口剧烈起伏,羞恼的伸出手,用力抵住他的胸口,恶狠狠的问,“辛缜!你是不是每晚都来爬我的床?”
辛缜嘴角含笑,盯着她红肿的双唇,没有反驳,而是用手握住她的,“我想你便来了,你不陪我,我夜里总是睡不着觉。”
杨轻寒眉心高高蹙起,对于辛缜这种无理取闹的流氓行为,她此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骂他。
她面红耳赤的瞪着眼前理所当然的高大男人,“你……你没有趁我睡着对我做什么吧?”
辛缜摇摇头,实事求是道,“没有。”
杨轻寒微微放了心,别开目光不看他,“解释一下你手上的伤和我手上的伤吧,我知道你不是个会无缘无故大半夜跑来爬我床的人。”
她虽然在脑海里找不到任何关于辛缜的记忆。
可直觉告诉她,不管辛云怎么说辛缜,但她相信,辛缜绝对不会伤害她。
辛缜苦笑一声,他怎么会不是?
即便没有蛊毒这事儿,他也不会放任她一人住在辛云府里。
只是她这么以为,他便认真解释,“你脑中被皇后埋了一只蛊虫,这只蛊会让你忘记所有关于我的一切,若这蛊虫长时间埋在你脑中,它会逐渐啃噬你的脑髓,然后钻入你身体的其他部位,继续啃噬你体内其他的脏腑。”
“宝儿,我没有骗你,你和我早已两心相悦,你是心甘情愿为我怀的孩子。”
杨轻寒拧着眉头,重新看向他,“我是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辛缜知道瞒不住她,无奈的笑道,“我的身体里曾经种过蛊虫,以我的血为引子可以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然后在体外将其杀死。”
杨轻寒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其实当初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就细微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适。
不过那时,她经常会头疼。
再加上辛缜在她一醒来就质问她,又经常来找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头疼更甚,于是她为了避免头疼就不肯去想这其中的细节。
现在细细捋来,蛊毒这个事其实很容易发现!
因为她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除了慕容景害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以外,她很注意锻炼体质,根本不会头疼。
再说了,她这么年轻,在尧城风吹日晒也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现在怎么会突然这么娇弱矫情,经常头疼?
“多久了?”
“在我发现你脑中被种了蛊虫之后。”
杨轻寒恍然,那也就是说好几个月了。
她还以为辛缜不来找她是当真放弃了他,没曾想,他原是一直默默护在她身边。
那么多个无边无际的夜晚,她一夜好梦,他该是怎么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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