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嘴角冷冷一勾,抬步向自己的禅房走去。
阿梨果然熬了个大通宵。
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儿,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说明她不仅熬了夜,还担惊受怕精神崩溃了一晚上。
一见到杨轻寒,第一件事就是扑进她怀里,“小姐,阿梨担心死你了!”
“看得出来,你的眼睛比核桃还大。”杨轻寒敲了敲丫头的头,心中感动。
“小姐,阿梨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
杨轻寒无奈的抚摸着小丫头的头毛,内心幽幽叹气,“我没事,你别担心。”
阿梨退出怀抱,看着自家小姐脸上新添的伤痕,“小姐,你不像没事儿的样子啊……”
杨轻寒露出一个不在意的微笑,“天宝,把阿照背进屋里。”
天宝乖巧的应了声“是”,然后进了屋。
阿梨呆愣的看着伤痕累累的三人,也急忙跟进屋里去。
“你们…你们昨晚出去打架了吗?”
天宝乐呵呵一笑,背上伤口一扯就疼得他龇牙咧嘴,露出一口的大白牙,“阿梨,你都不知道,我们昨晚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说着,绘声绘色的将昨晚的生死大战手舞足蹈的讲了一遍。
阿梨听得心惊胆战,直冒冷汗,也顾不得自己还讨厌天宝这件事,倒了温热的茶水,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扔到他身上,“蠢蛋!快别说了!赶紧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免得污了我家小姐的眼!”
杨轻寒一边替杨轻照擦脸,一边看两人斗嘴,微微一笑。
天宝呲了呲嘴角,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
刚刚阿梨还一脸担忧他的模样,怎的变脸如此之快?
“那我先去了?你好好照顾大小姐。”
“等等!”阿梨叫住他,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将一双黑色的靴子扔到他手里,别扭道,“这双鞋,是我亲手给你做的,不知道你穿不穿得,不管穿不穿得,你也必须得穿,反正…反正……”
鞋是紧赶慢赶做出来的,她原意是谢他为小姐做了武器。
但现在,她是真心实意想将鞋子送给他。
天宝摸不着头脑,看着小丫头微红的脸色,越发摸不着头脑,“阿梨,反正什么?”
阿梨微微跺脚,“反正,你救了我家小姐,就是我的恩人,以后,以后我们就是一伙人了,我不会再拿你当外人看待。”
“那当什么?”天宝好奇的问。
阿梨懵了懵,脸颊白里透着艳丽的红,郑重其事道,“当哥哥,亲哥哥。”
天宝抱着那团干净温暖的衣服,还有那双做工精致的靴子,心底忽然有些不乐意,小声哔哔道,“哼,谁愿意做你哥哥啊……我才不要妹妹……”
说完,抱着东西懒懒散散的往外走去。
回过神来的阿梨走到杨轻寒身边,“小姐,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杨轻寒爱怜的看着床上的男孩儿,柔声道,“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阿梨,去帮阿照找一套衣服出来。”
阿梨道,“是。”
一边找衣服,阿梨一边将今晨发生的事儿笑嘻嘻的说了一遍。
“小姐,你是没有看到,王爷的脸都绿了!一大早就有人发现二小姐没有穿衣服被人挂在山门口,好在时间还早,看到的人不多,华严寺的和尚们如临大敌,立刻封锁了寺庙大门,今儿早晨还是一个小和尚连滚带爬的跑进王爷的院子里通风报信儿呢。王爷带着人冲过去就将二小姐提了回来,虽是一路上用披风裹着,但也听说回来的时候二小姐面如死灰,形同一个死人了,哎,这下,只怕二小姐在汴梁再没有什么名声了。”
杨轻寒不动声色的喝了一杯热茶,在阿梨的帮助下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
她端起热茶,缓缓呷了一口,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杨轻照,“这也许就是报应。”
“没错,就是报应,二小姐那么欺负小姐,就该得到报应。”
“不,是阿照。”
阿梨心里一抽,“小姐,小公子他……”
杨轻寒眸深似海,幽幽道,“他便是被自己的亲姐姐亲手卖给qín_shòu的。走吧,阿梨,我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回王府。”
似乎明白了什么,刚刚还对杨轻宁抱有一丝同情悲悯的阿梨,瞬间嫉恶如仇,“小姐,回去,阿梨还要往二小姐饭里下巴豆!”
“嗯,我不反对。”
小丫头恶狠狠的咬着牙,“我拉死她!”
……
杨轻寒离开自己禅房的时候,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隔壁的禅房。
听说首辅大人政务繁忙,寅时便离开了华严寺。
“小姐!王爷快要骂人了,我们快走吧!”
阿梨在身后催促。
杨轻寒神情淡漠的回过身,嘴角泛出一抹冷笑,“我要的,就是让他们在寺庙门口,度秒如年。”
此时的华严寺山门口,热闹非凡。
停满了贵人们的马车,以及围着各路看好戏的路人甲乙丙丁。
景王府的马车想要在这人海里挤出一条通道,甚是困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已有人将景王侧妃半夜被贼人掳走,扒光了衣服挂山头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得神乎其神。
到处都是尖锐的议论之声。
“天啦,景王是什么体质?娶了两姐妹,两个姐妹都不是干净的!一个侧妃好端端的也被cǎi_huā贼采了去!以后这王府里要是添了小世子,都还不知道是不是景王的种呢!”
“杨大小姐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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