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齐对老师独守空房快半个月的事,也略知那么一二,看到老师一个人在家还这般从容,笑了笑,别有深意道,“师娘不在,老师倒是清幽。”
“呵。”辛缜冷笑,手指翻过一页,多的话一句也不愿说了。
慕容齐假装没听到,笑道,“老师,今晚我们在醉仙楼饮酒,您来不来?”
辛缜一脸冷漠,“不去。”
慕容齐幽幽道,“师娘也会去。”
辛缜眉心蹙了蹙,过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不去。”
慕容齐无奈。
请不到老师是他无能。
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醉仙楼。
大家都起哄,问辛大人为何没有来。
慕容齐随意说了个理由,默默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旁边的杨轻寒。
杨轻寒没说什么,笑了笑,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没过多时,便有了些醉意,脸颊泛着粉嫩的绯色,撑着下巴,靠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伙儿人对慕容齐和杨轻寒恭维了一番,开怀畅饮,喝到半夜才散。
大家热热闹闹的下了醉仙楼。
一出醉仙楼大门,被簇拥在中间的杨轻寒就看到了冷着脸站在不远处的辛缜。
男人脸色铁青,眸底含霜,手里撑着一把青竹伞。
伞面儿上覆盖着一层白雪,想来,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大家见辛缜面带不悦,纷纷摸了摸鼻尖,放开女子四处散开了。
杨轻寒酒意上了头,嫩白如玉的肌肤一片薄红,她是有意让自己喝醉的,所以也就越发醉得厉害,一看到辛缜,她脑子里闹哄哄的乱成了一片。
“大小姐,那我……就先回了。”贺慈尴尬的看了一眼辛缜,不敢多留,只好放开站都站不稳的女子离开。
杨轻寒双腿一软,往地上跌去。
辛缜飞身掠起,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身子捞进怀里,闻到她满身的酒气,顿时不悦的拢紧了剑眉,“喝了多少?”
杨轻寒趴在他怀里,看着眼前这张好久没有仔细看过的俊脸,笑眯眯的直摆手,“不多不多,就喝了一点点,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每个醉鬼都会这么说。
辛缜脸色不虞,“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还没醉?”
杨轻寒呆愣的固执道,“我真的没有醉。”
辛缜冷呵,“逞强。”
杨轻寒此时已经是全然醉得失去了理智。
她脸颊两边红得像是被抹了胭脂一样艳丽,小手抬起,抚上男人挺立高耸的鼻尖,不知道是想到什么,鼻尖一酸,眼圈儿也跟着红了。
“阿缜,想哭。”女子闷声闷气的说。
雪粒落在她乌发上,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流浪到无家可归的小猫。
辛缜的心刹那间就软成了一片,把手里的伞递到她手里,冷道,“把伞拿好。”
杨轻寒很乖巧,泪光点点的盯着他冷冰冰的俊脸,认真将伞紧紧握着,像一个乖乖听话的好小孩儿,“嗯嗯!”
辛缜捏了捏拳头,揉了揉她绯红的脸蛋儿,克制着心底的冲动,转过身,“上来。”
杨轻寒看着男人结实的后背,然后乖乖爬了上去。
辛缜大手从她膝盖下面穿过去,轻轻就将乖孩子背了起来。
她这半个月劳累了许多,轻得像是没有什么重量一样。
上了他的后背,她动作倒是熟稔,双腿一夹,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
她倒是一脸无辜,一身轻松。
只是苦了他这闲下来半个月的腰,在触碰到它女主人的时候,他的腰间连接着下腹的地方便产生了不可描述的反应。
他喉间干涩起来,偏偏背上的人也不太安生,带着酒气的小脑袋垂在他肩窝处,双腿一晃一晃的,带着三分清纯五分撩拨。
“阿缜啊……”杨轻寒幽幽的感叹,把伞高高举在两个人的头顶上,“你想我了么?”
悠长的石板街上没有多少行人,街道两旁的阁楼上都悬挂着暖黄的灯笼。
织云县解封之后,灯笼就挂起来了。
新生的希望就像这烛火一样生生不息。
辛缜静静的听着女子的声音,道,“嗯,想你了。”
很想很想,想到他都快要发疯了。
杨轻寒酒意浓浓的嘟囔着,“那你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辛缜眉心轻拢,“我来找你,你便肯见我?”
她一句话不说,就莫名冷落了他半个月,这半个月,他度日如年,知道她在外忙碌,他主动去助她,可她呢?
她反而逃得更快,连只小尾巴都不肯露给他。
他原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如今,因为她的若即若离更是没有安全感,日日惶惶的担心着,若她再不跟他回盛都,他就要将她捆回去了。
杨轻寒张了张唇,心里千千结,可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述说。
两人于是沉默下来。
辛缜背着她走了大半条街,衙署门口上挂着引路的灯笼,如今织云县还没有选出新的领头人。
他们依旧住在这里。
“阿缜,你会带我回盛都么?”
杨轻寒冷不丁的开口。
辛缜眉心紧锁,道,“嗯。”
“为什么呢?”她神志不清,但还是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你父母双亡,除了杨轻照,已经没有别的亲人在世,如今我和辛真寒就是你的家人,你不跟我回家,要去哪儿?”
杨轻寒怔怔的睁着双眼,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雪,簌簌而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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