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俊脸上泛起一阵羞愧,回想起这些时日的种种,又一愣,狠声诘问,“你在报复?”
“不然呢?”杨轻寒傲然一笑,毫不畏惧。
“你也会同样报复本王?”慕容景忽然有些气结,心里郁气丛生。
“伤害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杨轻寒眼眸漆黑,目光如剑的盯着他。
慕容景居高临下,忽然觉得身下的女人像极了一头倔强的小豹子。
让他莫名产生了征服欲,“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俯下身,身子紧紧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不点而朱的柔唇就在眼前,他心口一紧,竟产生了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杨轻寒冷冽的睁着眼,“慕容景,你不是嫌我脏吗?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发生关系?”
慕容景想起什么,挫败的直起身,身下柔软的身子让他心神荡漾,差点儿忘记自己是讨厌她的!
“没错!本王是无比厌恶你,但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本王决定让你怀上本王的子嗣,到时候,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报复本王。”他邪恶的翘起嘴角,大手向她伸去。
子嗣?
痴心妄想!
“就凭你?”杨轻寒沉下眼眸,一只小手摸向放在枕下的一只尖锐利箭,电光火石之间,抵住慕容景脆弱的脖颈,“那你就试试,看你能不能让我怀上你的子嗣!”
“你!你敢质疑本王的能力?”慕容景脖颈一凉,停住动作。
“从我身上滚开!”
“如果本王不呢?”
杨轻寒手指用力,脖间利箭往下陷入一分,“我最后再说一次,从我身上滚下去!”
慕容景吃痛的皱起眉,“杨轻寒,好狠毒一个女人!”
杨轻寒冷笑,“拜你所赐。”
慕容景眼眸里写满了欲求不满,暴躁的从她身上起来,“若不是母妃,你以为本王想碰你?”
杨轻寒嗤笑一声,不屑一顾,“雕长在你身上,华妃娘娘还能强迫你不成?”
“臭不要脸!一个大家闺秀也能说出这等下流的话!”慕容景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和杨轻寒说话,从她口中吐出的话没有一句不气得他心口疼!
“那你还想留下来听我的下流话?”
“杨轻寒,你不知羞耻!”慕容景面红耳赤,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他大袖一挥,狠狠瞪了一眼那撑着身子慵懒的半躺在床上的女子,愤然拂袖而去。
慕容景一走,阿梨便探头探脑的推开门走进来,“小姐,你就这样把王爷气走啦?”
杨轻寒收拾好利箭,重新压在枕头下,“怎么,你还舍不得他?”
阿梨慌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阿梨是想来告诉小姐,天宝从回来之后就一个人躲在他屋里,不知道在偷偷摸摸做什么勾当呢。”
杨轻寒眼眸微动,“哦?晚饭也没出来吃?”
阿梨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不但如此,他还向我借了一盒针线,拿着就回房了,现在,他屋子里还亮着灯呢。”
针线?
天宝的性取向……不会有问题吧?
杨轻寒嘴角微抽,“也许,人家也有自己的不为人知的小癖好,既然我们选择信任他,那就不要管太多他的私事。”
阿梨垂下眸,“好的,小姐,那阿梨替小姐上好白玉雪莲膏,就服侍小姐就寝吧。”
杨轻寒点了点头,“嗯。”
此刻,汀兰苑左侧耳房里。
昏黄的烛光下,天宝一人挑灯夜战。
大义凛然却又苦逼兮兮的将大小姐那些破烂得遮不住手和腿的衣服短裤用其他布料缝上。
一个大男人,好容易做完针线活儿,还得拿起纸笔向大人汇报今日的情报。
他咬着笔,愤然的开写。
“启大人,宁侧妃恶毒,景王刻薄!大小姐在王府里举步维艰,衣食皆忧,竟只能穿着短衣短裤,不能遮蔽身体!”
“天宝熬夜将大小姐衣服全部补好,虽费时良久,但难以入眼,若让大小姐穿出去,只怕为人耻笑!”
他咬着笔头想了又想,还是将今日贺慈与大小姐亲密会面之事添油加醋的描写一番,写成一份长达八百字的情报,和之前的情报裹在一起。
出了门儿,见主房的烛光已熄,他捏起一声口哨,唤来一只灰色的鸽子,将情报绑在鸽子的腿上。
天宝一面撸鸽,一面伤春悲秋,“鸽子啊鸽子,你要是不想被我做成烤乳鸽,就一定要将我的话带给大人,让大人帮帮大小姐。”
鸽子:……烤你么的乳鸽,突然想罢工是怎么回事?
鸽子不会说话,两颗绿豆眼露出嘲讽的目光。
天宝摸摸鸽子毛,将鸽子放出去,“烤乳鸽快去吧,补了一晚上的衣服,我也要睡了,相信明早大小姐看到我的辛苦成果,一定会感动得找不着北的。”
鸽子:……你可能会被打死。
然后振翅高飞,往首辅府中飞去。
……
汴梁最繁华的荣华街,是勋爵官僚们聚居之地。
首辅大人的府邸与景王府成对角直线,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星夜之下,辛缜一身浅紫色矜贵绸衫长身玉立,月华如练,将这容颜妖孽的男人衬得越发高大神祇一般。
旁边的桌上放着一块小木牌和一只兰花玉簪。
鸽子飞入府中,他探手一接,将鸽子握在手心里。
莫羡正从水榭走进来,“大人,这次刺杀失败之后,刘玉林的人暂时按兵不动,似乎放弃了刺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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