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向来知道潘神侯说话直爽,但是想不到他居然会如此的直爽。
正在震惊的当儿,轩辕帝皇手中已经哗啦的抽出了剑,正是威震天下的轩辕神剑,只见他满脸通红,用这柄剑指着潘神侯的鼻子:“你——你这个叛徒,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还理直气壮?”
他的确十分生气,神情暴怒,可是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手,他深深知道,潘神侯手中的飞刀会随时要了自己的命。潘神侯手中的飞刀,在近距离之下,杀伤力之恐怖,世上比他更清楚的人,显然没有。
就算自己可以躲开神侯一刀,创下当年太辛的神话,也肯定十分狼狈,也大大挫折了神界之主的身份。
而潘神侯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已经说恩怨已清,那就是恩怨已清,下手再不会有半分容情。
事实上,轩辕帝皇十分清楚,潘神侯早已经不欠自己什么,他立下的功劳早已经足报答了自己的知遇之恩。
潘神侯吹了一口气,手中的飞刀就像是一个跳跃的精灵,弹丸一般的在他的掌心之中跳跃,轻盈无比。
很显然,两个人已经剑拔弩张,本来一片平和安宁的轩辕神殿,现在却是杀气腾腾。
“神侯,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向陛下说一声对不起?以前的种种,全都变成过眼云烟,你不要让我为难,不管怎么说,您以前和轩辕帝皇之间也算是君臣有谊,不管你在北固门之战中是否已经报答了陛下的恩情,你总归是神族的人,向神族之主说一声对不起,并不丢脸。”薛冲试探的说道。
老实说,薛冲也不知道轩辕帝皇和潘神侯之间究竟还有没有别的恩怨。
“好,主人要我说对不起,那我就说。陛下,对不起啦。”
潘神侯说完之后,深深地向轩辕帝皇行礼,并不理会此时此刻轩辕帝皇的轩辕神剑正指着自己的头,杀气涌动,随时可以取了自己性命。
轩辕帝皇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也开始颤抖了:“你,你当初不是说你假意投靠薛冲的吗?这个仅仅是来自于洪元大陆的小丑?可是,可是你现在好像是死心塌地的要投靠他了,是这个意思吗?主人,你居然已经叫他主人?”
他可以说是惊怒交加,歇斯底里,情绪几乎失控。平白的失去潘神侯这样的左膀右臂,而且对方投靠的,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在他这样的人看来,天庭一个小小的太子算什么,要投靠给他这样的神界之主,才不算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轩辕帝皇的悲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失去潘神侯这样的左膀右臂,对他而言当然是一种巨大的损失,更加让她觉得难堪的就是,被潘神侯认作是主人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他以前根本就不怎么放在眼里的薛冲。
在轩辕帝皇看来,自己的女儿能够看上薛冲,已经是他天大的福分。这个来自于洪元大陆的小小仙人,能够夺舍黄玉郎而成为太子,对神族当然是有利的,自己将女儿给了他,而女儿也喜欢他,那就是无可厚非,可是这一切在他看起来,薛冲不过就是运气好,他的武功并没有什么,不足为惧。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自己手中最得力的干将,居然真心实意的投靠了他,而且认他为主人,神态谦恭。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当初说我要永远忠于神族,此话到现在也没变,以后也永远不会变,可是我并非一定要忠于陛下,这二者之间有一些差别的。”潘神侯解释道。
“你这个叛徒!说出这些不大逆不道的话来,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轩辕帝皇额头上和手上同时冒出了青筋,像蚯蚓一样突突地跳动。
“陛下,你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却未必一定可以强过我,你真的一定要和我动手?”潘神侯大怒,此人既然不听自己解释,而且一再的叫自己“叛徒”,已经将他激怒,只见他脸色铁青,手中的飞刀癫狂飞舞:“陛下,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对你有多么失望,我以前对你有多么的失望?”
他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平凡的话语之中蕴含深情。
潘神侯的眼中居然流出了泪水,一种愤怒的泪水,只见他十分动情地说道:“陛下,你知不知道天庭杀了我们多少的人?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们体质特殊,就算我们天生战力惊人,天庭也把我们看作是怪物,你知不知道他们把我们看作是蛮夷,他们肆意的诬蔑我们,不断的带兵讨伐我们,让我们神族永无宁日,可是陛下,陛下,你在做什么呢?你除了让我们神族躲藏,一直的隐忍,那就是在被逼上绝路的时候和天庭的军队死磕,这么几百万年了,我们的损失有多大,天庭有多少次出征,我就快计不过来了?我们的血仇有多深?你都一一的记在心里了吗?”
“这些仇我们当然记着,朕也记着。”轩辕帝皇的愤怒渐渐没有了,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潘神侯的忠心,其实他一直都是清楚的。
他握剑的手在颤抖。
“你当然是记着,这一点我可以相信,可是你做什么了吗?你为那些千千万万死去的神族做过了什么?我们神族难道就只能忍受,忍受,再次的忍受,永远不能够反抗?我觉得我们神族就算是不比天庭的人更高贵,但也绝不会比他们更差,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种不公平?为什么天庭屡次的进攻,将我们神族弄得满目疮痍,死伤惨重,我们还是不反击?我们永远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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