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道耀眼的白光之下,林种的头颅就飞了出去,黏-稠的鲜血像是一道水注一般直冲云霄,他死的时候,连身上的神魂都已经被彻底的收取。
他的确不是祝秀的对手。虽然林种一直都小心翼翼,可是终究还是躲不开敌手这样出其不意的一击。
所以他非死不可。他真的死了。
元璧君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笼罩了一层严霜,她当然知道。也许下一个死去的人,就是她自己。所以这个时候他说话了:“你是负责杀我的?”
她问话的口吻透露着不屑。“可是你的修为实在有点糟糕。”在元璧君这种长生第七重小世界层次的高手看来,长生第五重的人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祝秀笑了起来:“不是的,娘娘误会啦。我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你现在已经可以走啦。”
元璧君发怒:“该走的人是你,你现在不走的话,我就杀了你!”
这不是简单的威胁。祝秀瞬息之间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匆匆离去。不过薛冲并没有跟随他一起离去。
阴森的西风里,只剩下元璧君孤独的身影。她自己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一种几乎是无力的恐惧。
“世上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将我逼入这样的绝境。”元璧君喃喃的说话,看着空中一只高飞的鸟儿,忽然羡慕无比,“这只鸟的处境,都要比我好得多。”
薛冲的话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见面?”此时的薛冲,藏身在一株高大的桉树上,神情轻松。而且此时薛冲还忘不了揶揄一下元璧君,“你现在还有好机会出卖我,就看你自己想不想了。”
元璧君大惊之余。随即恨恨的说道:“你一直跟着我,向陛下告密也是你,你是嫉妒我和别的男人欢好?”
薛冲做出呕吐的姿势:“你真的把自己看得太高啦。元璧君,难道你以为像我这种被追杀的人,余飞龙还会相信我?”
元璧君就回过神来:“是的。不可能是你告密,你现在该躲着余飞龙,要多远走多远。看来,是陛下发现了我的奸情。”
薛冲就叹息似的说道:“世上人都知道余飞龙擅长天谶之咒,是个可怕的对手,偏偏你不信。现在是自食其果,就等着被杀吧!”
这句恐吓的话果然起到作用。元璧君的额头上渗出晶莹的汗水,美丽的脸上满是惊慌:“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若是要我替你指点一条明路,你会用什么来酬谢我?”
元璧君大喜。犹如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你真的有办法保全我一条性命?”
“那是当然,可是你必须说话算话。这一次,我们不用契约,你直接先为我做一件事情就是啦,你可愿意?”
“很简单,只要你答应给我一滴你的血。”
元璧君的脸上变色:“你拿我的血干什么?”她当然知道血肉对于修行的人意味着什么。
“你不用问我干什么?只要你愿意做这笔交易,我就有办法保你一命。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被人四处追杀,可是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
最后这一句话给了元璧君极大的信心:“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事实上,元璧君现在是六神无主,乱了方寸。既然余飞龙连自己这样隐秘的事情都可以知道,连自己精通的大天魔术的封锁都可以轻易的突破,发现自己的秘密,那其人的强大恐怕已经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她当然也早已经知道,自己处在仙阵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丝逃出去暗黑圣殿的希望。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绝望。因为自己的计划落空,可说是全面落空。
其实,元璧君带领狼天仇等高手驾临洪夏大陆,不服从林慕白的指挥,就是为了取得巨大的权势和财富。而取得地位和财富最佳的手段就是成为暗黑圣君的妃子。
她的本意是成为余飞龙的一个妻妾,获得好处之后就离开。可是现在她根本就不能离开,因为余飞龙喜欢上了她,而且是真心的那种喜欢,封她为首席贵妃。
喜欢她也就罢了,她本来还可能做很多事情,可是余飞龙限制了她的自由,她难过得要死。
她本来以为和余飞龙有一夕之欢后,和这世上最强大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就可以使得自己的大天魔术达到一种神明的境地。
可是使得她绝望的是,她感觉自己的大天魔术却在削弱,余飞龙的身上,似乎就没有任何的破绽。所以她才不得不勾引宫中的侍卫。
当察觉自己也许难免一死之后,元璧君的信心大受摧伤。每当一个人可以决定另外人生死的时候,他是强大的。可是当别人反过来可以威胁到她生死的时候,自己也就成了先前环境下的别人。越是表面强大的人,有可能越是软弱。
“既然相信我,那就给我一滴血。”薛冲淡淡的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元璧君再不犹豫,将自己的一滴血-经取出,藏进一个小小的瓷瓶之中,却忽然停手:“我该怎么样才能相信你?”
薛冲冷笑起来:“哼!既然你做事这样拖拖拉拉,那我的条件升级,除了给我一滴你的血-经,你还必须把身上的三滴九天甘露都给我。”
元璧君差一点惊叫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难道你一直跟着我?”
薛冲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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