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就是傻的,哪怕被夸赞能吃苦,有才华,能让官大一级的张慎几在扬州水军寸步难行而求干娘来做主,在任何一方面看,陆糜都不是一个傻子。
可就是这样的他在收到假情报的时候选择了出城。
打了一场连背水一战都算不上的厮杀,最终被两人拖着腿犹如死狗一样消失在了山林中。
王人信在看到地上的血迹时跳脚大骂陆糜是个傻逼。
但是!
如果是他收到了这个消息他也会出城,毕竟青妙就是魏狐狸的魔障,如果这一次是用青妙去威胁他,恐怕他也会舍弃自己的命。
至于为何陆糜要出城,也不过是担心未来有人那这事情去威胁他义父,如今他身先士卒,父亲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恐怕会思考一二吧。
地上那带血的字在王人信的心中只是一闪而过,地上的鲜血都能和泥了,陆糜还有时间写这个?
翻身上马,向西方疾驰!
不去长安,先去梁州!
魏玖外遭受袭击的不仅仅只有陆糜一个人。
翠花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喘息,一块白色的手帕已经染红,不断的擦拭手中的三尺青锋,饶是这个当初能与戴长卿交手十几个回合的女人身上也收到了轻伤。
不怕强敌,殊死一战,生死由天。
怕的是这难缠的小鬼,冷箭,投毒,刺杀,围堵,这只临时拼凑的小队遭遇了他们人生没有遇到的各种危险。
卢俊是最难受的一个!
几次杀人他都拼了心中最后一丝的期望去质问是何人派他们来的,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心灰意冷。
有卢晟,有杨弘。
亲兄长,结拜兄弟在如今却是想要他的命,而且没有任何理由。
狄仁杰无力的躺在地上,他杀人了!人生中第一次杀人,没有旁人所说的呕吐感,也没有任何快感,只是很迷茫,感叹人命的脆弱。
如果!
如果武媚在这里恐怕会很兴奋吧?她和喜欢血腥的味道,病态的痴迷。
“继续瞒着?然后等老师暴怒将咱们俩都逐出魏家?而且你觉得咱们能瞒得住老师?我至今都对老师充满了恐惧,如果你知道他当年在去扬州之前的所作所为。”
孙芳算是这支小队里面衣衫最整洁一个,有鲜血,有泥水,但没有破。
她单手托腮坐在马车上望着远方。
“我也想告诉公子,但是这通报如何写?告诉公子我们任何消息都没有得到,而且损失了四位亲信?狄仁杰,你怕公子是因为你是他的学生,你与公子的关系是公子付出,你吸收!而我们是付出致死不求回报,懂?你我的位置不同,如果现在让我去给公子送信,还不如把我的尸体送回去。”
柳万枝斜视看了孙芳一眼,随后大口饮酒。
他的人生追求很少,娶了缪慧,打败所有敌人,喝最好的酒。
人生追求三之得二,生死如何啊如何。
在阳光照射之下,狄仁杰吐了一口唾沫,做起身子,取过身旁的一把砍刀。
“娘的!走,去北庭,然后老子在好好算计算计卢晟这孙子。”
没人反驳,骏马马车缓缓前行,剩下的只有横尸遍野和一片山林,以及山林中盯着尸体流口水的野兽。
这是一支幸运的队伍,战力在魏玖也能排的上一二,而他们的任务是去追查那拍卖人口的会场,找到他传消息给魏玖,就是这么简单,但他们心里都明白。
已经暴露了!
他们是幸运的,陆糜或许是悲哀的那一个。
岳州!这是魏家生意全部落地为数不多的大唐州县,而这里的管事也是与魏玖经历过成功失败的人。
一个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女人。
张婕妤!
太上皇驾崩时她不在长安,至今也没有回去一次,在洛阳收到刺杀的那一次,她已经心死了。
而此时她的面前站着几个身穿宦官衣衫之人,声称宫中有令,让其去给太上皇守灵,需要跟他们走一趟。
如果没经历过被打入冷宫,没经历被刺杀,或许张婕妤也就跟着他们去了,但是此时的她不是当年押错赌注的那个人,也不是一心想要讨好李渊的那个人!
她是张婕妤,重生之后的张婕妤。
笑意连连带着几分欣喜的告诉几人稍等片刻,她要交代一些事情,等她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一套衣衫,端庄华贵婕妤长裙。
“诸位,请!”
几个宦官面色上浮现欣喜,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的好骗,但是在他们准备上车的时候,为首之人挨了一记耳光。
“你算什么东西?配与本宫同行?”
此人阴冷笑着点头,随后退出了马车,但张婕妤却显露出了她的泼辣,伸出手抓出此人的衣领用力一扯,本就质量不好的衣衫被扯开,露出大半个肩头。
“退下时不知行礼?”
“老!奴!告!退!”
声音中充满了杀气,但此时在城中,他们能做什么?
悠悠荡荡出了城门,远行十五里进入山间小道,其中有人解释陛下着急,此路坎坷但却可以节省路程。
马车中的张婕妤笑着点头,声称一切有诸位做主。
可就在两辆马车进入小道时,马车中的张婕妤突然开口道。
“你们知道天花吧,染上之后会头痛,无力,发热最终身死,你们应该知晓,而且你们应该还没有得过,不如妾身让你们体验一番?”
在扯上那人的衣衫时,张婕妤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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