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言这句话,他不反驳,哪怕他再没政治触觉,也知道这些是不可为人知道的阴暗秘密,皇祖父一旦真的殡天,父皇目的达到,怎会留下骂名?
定是要杀了冷静言的。
宇文皓的心彻底冷了,愤怒和无奈就像虫子一样在心底撕咬,又痛又酸,说不出的难受。
他想立刻进宫去质问父皇,质问他为何口口声声说孝顺,却又置皇祖父的生死于不顾。
冷静言看到他脸色几度变幻,眸子有碎裂之痛,遂又再叹气一口,道:“其实太子不必这么生气,其实皇上如今也很痛苦,他做这一切是出于当权者的考量,可作为一个儿子,他的良心时刻备受谴责,听穆如公公说,他最近总是睡不好,晚上做噩梦,早上起来是一把一把头发地掉。”
宇文皓眼底赤红,“既然如此,那所谓的当权者考量,就不能撂下吗?”
“有些东西,一旦撕开一道口子,就会有势不可挡的力量推动他往前走,他大概也不能控制,因为,哪怕是现在改变主意,父子之间,裂痕已经存在了,太上皇若好好的,他的威胁感会得住脚,可仔细想想,实在是不通。
父皇就算再相信他,也不会跟他说这些。
还有,冷静言说的那些话,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他来往老三,褚首辅逍遥公,断绝和老臣的联系,还要辞去京兆府一职,这说白了就是要整个地架空他这个太子,只单单地保留了太子位分。
父皇既然选了他为太子,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完全地架空他,如果要他和老臣少些来往,避免结党营私的嫌疑,直接训斥就是,这些年也都是这样,父子君臣之间,从没生过嫌隙,这般训斥下来他不敢不照着办啊。
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最可疑的是,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
他虽没有揣测圣意的能力,毕竟每日奔波劳碌,很少御前伺候,无法揣测是有的,但也不至于半点迹象没有发现。
这只怕还有内情。
宇文皓开始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自打兵舆图失窃开始,一件一件地掀开,一桩一桩地深挖,到最后都总会挖出点不一样的来。
也许,这件事情也藏着更深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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