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连续半个月都去,那叫一个乐而忘返。
慢慢地,他开始传信,自然只能口述,这带着任务来回,就有点为难他了,因为要背信。
他回来告诉宇文皓,说他现在已经成为元家的网红,大家都想见见他,想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宇文皓顿觉受宠若惊,回了一封很长的信,足足有十句之多,承诺会好好对待元卿凌,承诺会好好教育孩子们,承诺会好好孝顺元奶奶,还每个人都问候一句,加上扯了几句天气,一封信的元素齐备。
而他最为关切的就是方丈的话,包子每天都会说进展,药已经研发出来,第一轮试验过了,现在第二轮试验开始,因情况比较危急,所以试验的时间都缩短了许多。
如果第二轮试验通过的话,那再不出半个月就能用上了。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每一天对他来说是期待也是折磨。
安王已经抵达江北府。
一路上,安王妃的情况时好时坏,伤口总不能痊愈,但是也没有恶化得太厉害,而且,夫妻两人早不若以前那般恩爱,多半她沉默不说话,他也不去看他,只派人每天盯着,然后禀报情况。
江北府很贫穷,民风彪悍,不服朝廷的管治,但是自打魏王来了之后,与江北府台实施了一系列的惠民政策,还镇压了一些叛乱分子之后,渐渐地变得和平许多。
但是,这里和京都的繁荣压根无法相比,吃喝用度一应是粗糙的,医馆大夫是有,可医术多十分落后。
他们抵达没多久,京中便送来了一位大夫,说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这大夫先送到魏王那边,再由魏王送过来。
安王听了之后,对着魏王冷笑,“怎么?
以怨报德吗?
老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
他不是该追上来打本王一顿吗?
或者是要了本王的脑袋为他太子妃报仇,这才是他该有的作风,他这样做,本王也不会感激他,这件事情,本就是无妄之灾,本王是被冤枉的。”
“放你娘的狗屁,你还冤枉?”
魏王在军中的日子长久了,说话也难免粗鄙起来,“你做的那些阴鸷事,要你狗命都不过。”
“那何必他假惺惺?
直接来拿本王的脑袋就是,何必还在父皇面前装大度派个大夫来恶心本王?”
安王冷冷地道。
魏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府邸本是原先驻守在这里的将帅府邸,后建了新府邸之后便弃之不要,年久失修,家具也陈旧得很,魏王这一坐,椅子就发出难以负荷的“咿呀”声,他双脚搭在矮几上,眯起眼睛看着安王那臭臭的脸,“你别自作多情,不是为你送来的,是为阿妍治伤来的,你值得人家对你好吗?
臭不要脸的。”
安王气得很,“那人送来了,你可以走了。”
魏王依旧眯着眼睛看他,“在江北府还想着威风啊?
你得看看是在谁的地头上,江北府虽然是你分封之地,可有驻军便以驻军为大,这整个江北府,老子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谁都撵不着。”
安王这口窝囊气实在是咽不下,但是对着魏王到底是心虚了一重,只能忍着怒火听他胡说八道。
“那是不是要得招呼你用饭?”
“不必,大夫诊断完了之后,本王进去见过她,问她几句话,自然就会走。”
安王一怔,“你要见她?
你见她作甚?”
“问问她,是她自己跳下马车的还是你推的她。”
魏王冷道。
安王霍然大怒,“算是知道你的歹毒心思了,是不是想逼着她说是本王推的好再上一道折子参本王一个谋害妻子之罪啊?”
“参你?”
魏王笑了起来,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本王只会揍你,不会参你,参你一来一回,起码一两个月,揍你那是立马见效!”
“宇文蔚!”
安王一拍桌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念着前事,本王岂会容许你在这里乱吠?
你不要得寸进尺。”
魏王丝毫不示弱,“得寸进尺的人是你,父皇病的时候,你跟老五说了什么?
咱们兄弟之间,偃旗息鼓,不要内斗,别叫父皇伤了心,别让外人有机可乘,可回头你自己密谋了什么事?
你和红叶勾结的事,别想着糊弄过去,有算账的时候。”
“说到底,你还是因为故知的事情。”
安王反而冷静了下来,扬唇讥讽,“你把一切都推到在本王的头上来,可故知那些mí_hún之术,为何对元卿凌无用,对落落无用,唯独对你有用?
你若真对落落情深意重,怎会上了故知的当?
还和她怀了孩子。”
“那孩子是本王的吗?”
魏王竟没有大怒,反而很冷静阴沉地看着他,“你倒是好意思说那些腌臜事,让静候与故知私会,让她怀上静候的孩子,你敢说你这样做不是为了反制太子妃?
可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是好,偏生遇上太子妃磊落心肠的人,倒没有遮掩此事,而是让静候一力承担,御前告罪,失望了吧?
如意算盘都落空了。”
安王一口气没抽上来,差点被他气得窒息,只瞪着眼睛看他,恨不得上前撕碎了他的大嘴吧。
魏王气得他没话说,心情大好,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别提多欠揍。
安王阴恻恻地道:“故知是什么身份?
南疆人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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