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岩思索着应该如何解决张太后和陆念薇的矛盾时,御史大夫上官不悦突然闯了进来。
“陛下,臣……”上官不悦满脸汗珠,抬起头才发现,垂拱殿里竟然站着好几个人。
臣参加陛下,参见太后,参见三位大人!”上官不悦拱手道。
萧敬业微微皱眉,道:“上官大人,这里是垂拱殿,不是你家,你如此闯入,乃是大不敬!”
“臣……臣……有要事要禀报陛下,所……所以……失了规矩,望陛下见谅!”上官不悦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喘着大粗气。
赵岩心中略带疑惑,上官不悦虽然在朝廷中以怼成名,但在礼仪上从没如此失态过。
估计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上官不悦,朕看你如此焦急,必然有大事要禀报,你且细细说来!”赵岩说道。
上官不悦望了一眼张太后,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然后,看了一眼赵岩,又看了看张太后。
赵岩见他摇头晃脑,根本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
“上官大人,你到底要说什么,朕不明白你的意思?”赵岩望着上官不悦滑稽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想笑。
上官不悦舔了舔嘴唇,深呼一口气,说道:“陛下,此事只能向你一人禀报。”
此话一出,一下子将殿内五个人全得罪了。
萧敬业、孔墨山和杨兴怀都是眼睛一瞪,论级别他们算得上上官不悦的长官,论职位,大周的任何事情都分属于三人中的其中一个。
连他们还不能听,准是上官不悦又要说谁的坏话呢!
张太后本来就郁闷,听到此话更是脸色铁青。
虽然她从不干预朝廷政事,但对方汇报个事情要她回避,显然是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而赵岩,也不高兴了。
御史台有监督百官之责。
上官不悦要单独汇报,朝廷三巨头没准会认为赵岩私下里安排他监督某个官员呢!
而赵岩却是什么都没做。
“上官不悦,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此……此事还真有些见不得人?”上官不悦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朝廷三巨头听到此话,同时胸膛一挺,虽然他们在年轻时,也做过一些诸如包养小妾,占朝廷一些便宜的事情,但那都是过去式了。
这几年来,他们兢兢业业,自然没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
至于张太后,还想着让赵岩给自己一个交待呢,不给一个交待,她根本不可能离开。
上官不悦可从来没有怂过。
“噗通!”
他跪在地上,高声说道:“启禀陛下,臣于两个时辰前,在御史台门外碰到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公子,那老妇声称有冤屈要诉。她告知微臣,那青年公子乃是太后入宫前与一名叫做宁海的秀才所生,并呈上了太后当年与宁海的亲笔往来书信,臣已确认书信乃是真迹,并且按照那个时间来讲,此事可能发生,那老妇人要求青年公子与太后滴血认亲,不然便将此事弄得满城皆知。”
“此事关系皇家脸面,故臣特来向陛下禀报!”上官不悦低着脑袋说道。
听到这番话,殿内的人都傻眼了。
张太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若不是一旁有宫女扶着,可能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了。
赵岩也是恍惚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快送太后回去休息,此事有朕处理即可。”
在将昏迷的张太后送走后,赵岩看向上官不悦,问道:“上官不悦,具体讲一讲,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陛下,太后当年与秀才宁海的书信,写得皆是私奔事宜,并且从时间推算,那青年公子二十岁,当时太后尚未进入后宫,因为不久前秀才宁海去世,便告知了她婶娘此事,然后宁海的婶娘便带着那个青年公子来到了御史台,二人并没有索要任何财物,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滴血认亲,若张太后与那青年公子,真是母子关系,她们希望张太后能在宁海的墓前哭上三日,算是了结了这份情愫。二人说得有理有据,至于到底真不真,臣并没有细察,便来禀报了,而那两人被我安排在御史台的一处客房中,并派人监管着,他们一直嚷嚷着要滴血认亲?”
赵岩深深皱起了眉头。
若此事为假,赵岩定然重重处罚二人。
但若此事为真,那就真的糟糕了。
放在现代,此事不算什么大事,但放在这个朝代,这事就是天大的事情。
堂堂的大周皇太后竟然在民间有私生子,此事一旦传出,大周皇家的脸面就丢尽了。
张太后除了自尽,没有任何办法解释。
至于滴血认亲,作为现代人的赵岩,自然知晓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任何人的血都有可能相溶。
“三位,你们怎么看?”赵岩问道。
杨兴怀率先回答道:“老臣相信太后是清白的,此事关乎我大周脸面,臣建议应迅速查清那两人的身份,一旦有好事者将此事捅了出去,不管是真是假,此事都会变成民间的谈资,一旦以讹传讹,民间的历史中将会多出一份对先帝及与太后的诽谤。”
“陛下,此事最清楚的便是太后了,臣建议你再去问一问,确定事情的真实性,然后咱们再谨慎处理。”孔墨山皱眉说道。
萧敬业微微摇头,开口道:“陛下,老臣认为此事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为了皇家脸面,为了先帝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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