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念心中划过一丝罪恶的感觉,楚夜白高冷清高之人,讲究礼法,如今却与自己在这逛花丨楼,饮美酒,就算她行为轻佻,放浪形骸,楚夜白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在楚夜白应下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眼中因酒意而生出的风情尽数散去,眸光清冷。缓缓站起身,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那个仿佛苍生尽在掌握的苏余念。
“楚九我已经安顿好了,过几日若是得空可以带楚公子去看看,账已经结过了,楚公子好好享受这桃花酿吧,天山桃花酿,可不是谁都能拿的出手的。”
这一句话,不只是讽刺还是客气,楚夜白却无暇顾及,只是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可不知为何,如此佳酿,在嘴里却是苦涩得很。
走出门外,一众下人都不敢说话,或是都看出了苏余念心情不是很好,刚才的对话,听得他们云里雾里的,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他们能轻易谈论的。
冷风袭来,苏余念脸上的红霞散尽,微微眯眼,再睁开眼时,眸中一片冷冽。
“回府吧……”苏余念走向马车。
……
风月楼隔壁的一间雅间,房中的几个人皆是静默无声。方才还觉得看了一出好戏,当时只觉得甚是有趣,如今细细想来,却让人觉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盛清咽了咽口水,想要打破这尴尬沉闷的气氛。“势力广就是有好处,听墙角的时候方便多了,甚至还能看,真好,嘿嘿……”
这间雅室的柱子是由琉璃筑成,这头可以看到那头,那头却看不到这头,而且那柱子之上有许多细小的孔,那面说的什么,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盛清说完这话,两个人也都没回答他,兰宇阳用手拖着下巴,南渊却是将腿搭在桌子上,向后仰去,二人都在思考着什么。
受不了寂静的气氛,盛清再次开口道:“你们两个想什么呢?不就是天山楚家的事吗?楚夜白是楚家的大儿子,小儿子就是那个楚九!”
苏余念的故事讲的很轻松,没有一丝杀戮的气息,楚夜白能听得懂,那是因为亲身经历,可三个人也不是傻子,略微思索便明白了苏余念的故事。
天山楚家,当年遭人杀戮,大儿子是楚夜白,小儿子是楚九,在逃离过程中,为了抱拳楚夜白,最终使得楚九沦落为风月楼乐人。
南渊看了盛清半晌,看到他直发毛的时候,才缓缓开口说道:“那你知道楚夜白是谁吗?”
盛清耸了耸肩,毫不在乎的说道:“能是谁?那么年轻能有多厉害?”
“玄机阁阁主!”
“什么?你说什么?她是玄机阁阁主?”盛清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正好一滴不差的全喷到了对面兰宇阳的身上,抬头看见兰宇阳阴沉的脸,他知道估计免不了一场毒打……
“楚夜白当年逃出升天后,被玄机阁老阁主所救,收为义子,并将玄机阁传给了他。”南渊懒洋洋的靠在那里,轻声说道。
盛清原本以为今日苏余念给他的惊喜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还有这事……
然而兰宇阳却是开口。“所以……我们诚源酒楼都不知道的消息,苏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三人的议论,苏余念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目的达成,连带着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好巧不巧的,在门口又看到了苏欣桐,打扮的花枝招展,似乎是要出去。
“嫡姐怎么刚回来,我要到街上采买一点胭脂水粉,嫡姐要一同前往吗?”
苏苏余念看到她抚了抚鬓间的金步摇,这不便宜吧?就是不知道凭苏欣桐的本事那里弄来的这个?
看着苏余念一身素色衣裙,眼睛却盯着自己的金步摇,于是又开口说道:“嫡姐可是喜欢我这金步摇?这是上次在街上大皇子不小心撞到我,特意命人打造给我的赔罪礼,嫡姐若是喜欢,我便与大皇子说一声,为你也打造一份。”
苏余念笑了一下。“不用了,这金步摇也就只有妹妹这种人能戴的起来,我就不必东施效颦了。”
说完便抬起脚要往清风阁走去。
在与小环擦肩的时候,苏欣桐用力的撞了一下她,小环只是踉跄了一下,而苏欣桐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好歹我也是这尚书府的小姐,你怎么敢如此对我?”苏欣桐倒在地上,眼角带着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小环还没等站稳,便受到这样的指责,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支支吾吾的:“小姐,我没有啊……”
“混账东西!”苏老爷刚刚回来,刚要跨进大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苏余念抬头便看到苏老爷怒发冲冠。
因为受伤的缘故,皇上放了他几天假,叫他处理好家事在去上朝,今天是第一天上朝,下朝后皇上更是将他叫到御书房,夸了几句苏余念,回来的路上他又看到糕点铺子,想起苏余念爱吃的桂花糕便买了一些,哪知道迎接他的是这幅场景。
苏欣桐以为苏老爷看到小环将自己撞到,便哭诉着:“爹,你看嫡姐身边的丫鬟都骑到我头上来了,好歹我是你的女儿……”
“啪——”
“你以为我没看到吗?”苏老爷一巴掌打在了苏欣桐的脸上,怒声问道。原本以为没有了祁姨娘和苏锦柔,这个府里会宁静许多,可怎么……
“爹,你难道不为我做主吗?”苏欣桐捂着肿起的半边脸,控诉着苏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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