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侍卫好像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胡乱点头答应了,看着维克托带着他的骑士队离开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住在哪里?”
侍卫疑惑的看着我:“刚才请示了殿下,就安置在偏殿后的屋子里,方便守卫。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我在原地楞了一会,才慢慢走向偏殿,挥退了要跟上来的仆从。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到的时候骑士们已经整理完毕,开始用餐了。朴素的长桌上摆着汤和饭,看起来并不好吃,但这群少年吃的很香,不时兴奋的交谈。
维克托不知在想什么,慢慢的喝着汤,眼神发直,却在别人和他搭话的时候回过神来,笑着说了些什么。
和骑士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眼底全无y-in霾。
我一时有些退却,犹豫的站在屋外,脚步沉重的抬不起来。
有骑士发现了我,惊讶的叫了声殿下,随后一堆正吃饭的人都站了起来行礼,杯盘被匆忙的动作打翻在地,汤汁浸s-hi了骑士们的裤腿,一时间场面显得格外狼狈。
维克托并没有什么反应,在这片混乱中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叫了声:“殿下。”
我还是站在屋外:“我……我有事找你。”
维克托没什么惊讶的样子,很快走了出来,但当他踏在屋外的阳光里的时候,脸上的温度却完全消失了。
“要在这里谈吗,殿下?”
我有些愣神:“不……”
“跟我来吧。”他向屋子后走去,把骑士们好奇的向外探看的目光抛在身后,我忙跟了上去,步伐凌乱,有些狼狈的仓促。
维克托走了一会,背影挺拔,脚步微缓,沉稳又坚定,对比起来竟显得我慌乱无措,整个矮了一截。
他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我:“什么事?”
我看着他的脸庞,百感交集,低声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维克托看了我一会,说:“有。你不是巫妖吗,怎么成了王子?”
“……一次巧合,康士坦丁认出了我。我长得……很像安吉莉娅。”
维克托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我忍不住问:“你没有别的想问的?”
维克托抱着剑靠在墙上,不知看向哪里的深邃眼神慢慢移回了我脸上,我又低又急的问:“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抛下你?”
维克托的眼神平静无波:“不想。这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回答,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我想过愤怒,质问,讽刺,威胁……却独独没想过他的反应会这么平静。
“为什……”
维克托淡淡道:“我清醒过来后,嗓子过几天就好了,我知道你没有害我,这就足够了。你扔下我的理由,我也不想听了。”
这本该是我想听到的回答,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心思混乱,嘴上也不知在说什么了:“那……那就好。你这两年过的怎么样,伤都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会不会不习惯那里……”
维克托垂睫听着我一通语无伦次的问话,终于打断了我的话:“行了。”
他不再用侧脸对着我,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不带什么感情的看着我:“我这两年过得很好,伤也痊愈了,神殿的修女和神父就像家人一样对我们,同伴们也像亲兄弟一般。我过得很好,你大可不必感到愧疚。”
我不知说什么,一时间噎住了,可是维克托继续道:“对我来说,那些事早就过去了,说实话,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忘掉那些事向前看。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这才反应过来,喉咙里一阵苦涩,艰难的开口:“你这是要当做从不认识我?和我撇清关系?”
维克托冷淡道:“要是你一定要这么想也可以。我先走了,”他顿了下,朝我利落的行了个礼,“……殿下。”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毫无迟疑的离开,眼眶发酸,又狠狠咬牙把那阵冲动逼了回去。
亚连,你也太可笑了,我冷冷的对自己说,既想要这个孩子不怨恨你,又想要他一直记得你,未免也太贪心了。明明忘掉过去是件好事,那些y-in谋,痛苦,欺骗,全都抛之脑后,一定会轻松很多。
只是,他真的不在意了吗?连里斯也一样?
康士坦丁仍旧会不时召见我,只是次数日渐减少,他像是真的如尤里卡所说的,被外敌和内乱弄得焦头烂额,连顾及我的工夫都没了。
我开始和王子们一起上课,维克托的骑士小队忠诚的守卫着我的宫殿,但维克托总是和我一起行动,甘愿做侍卫的角色跟在我身后去上课,对一个圣骑士实际上是种侮辱。
我有时会和他说不必这样,但维克托坚持如此,我看着他还带着稚嫩的面庞,总是不忍拒绝。但这进一步坚定了我对他是康士坦丁派来监视我的人的猜测。
该怎么对这孩子呢?
因为有了维克托,我进入圣殿的行动变得很艰难。连和尤里卡的交谈都受到了限制,因为维克托无时无刻不抱剑守在门外,每次交谈都要冒很大的风险。
尤里卡对他格外讨厌,他冷冷的对我说:“找个机会,我们把那小子除掉。”
我皱眉道:“不行。”
“你怎么回事?”尤里卡不可置信得叫道,“这小子就像个讨厌的鼻涕虫似的粘在你身上,你还由着他?”
“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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