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一定能轮到我呀。”
“那可说不定。”谢元仪浅笑道。
乔巧也跟着谢元仪笑起来。她眼角的余光撇到窗外的落叶飘至窗台,树叶根部已经微微发黄。
“秋天都快过去了呢。”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谢元仪左手支着下巴,颇为感慨。
她独自一人走过了这许多春夏秋冬,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生命中能够出现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心甘情愿地付出所有,只为和她共续一生的缘分。
这个冬天,想必是温暖无比的。
因为她有了一个家。
乔巧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说道:“还记得我们在北海道的时候,那天晚上的约定吗?”
谢元仪莞尔,她怎会不记得:“我们约定,今年冬天,要一起再去一趟北海道看樱花。”
“对对对,”乔巧又加了一句,“要吃樱花味和板栗味的冰淇淋!”
“行。”
“啧,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乔巧简直星星眼,心里开始噗噗噗地放起烟花来。
谢元仪捏了捏乔巧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你说呢?”
乔巧一吃饱,不仅肚子胖了一圈儿,心也大了起来,竟是十分自恋道:“嘿嘿,你就是特别爱我。”
“嗯,你说的对,我特别爱你。”谢元仪正色道,“那你呢?”
乔巧转过头,只留给谢元仪一个黑亮亮的后脑勺,因为她不想让谢元仪看到自己脸上挂着的痴汉笑。
谢元仪见乔巧半天不说话,有些不高兴了,捏捏她的手,在她敏.感的虎口处或轻或重地抚摸着:“说是不说?”
“我,我当然也是呀。”乔巧把左手支在自己的下巴处,因为她的嘴巴已经乐得合都合不拢了。
“没有诚意。”影后大人也傲娇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撒开握着乔巧的手。
乔巧见势不妙,忙反握住她的手:“喜欢...... 不,是爱!我也特别爱你,爱了好多年了,以前做梦都梦见你。”
谢元仪眉梢一挑:“现在做梦都不梦我了?”
乔巧抿抿唇:“现在不是天天和你一起做梦嘛。”
谢元仪终于忍不住捂着嘴低笑起来。
乔巧怎么这么萌啊,她是不是吃可爱长大的!
“既然你对我的感情已经深刻到了这种地步,那么出于礼貌,我也会一直爱你的。”
谢元仪握紧了乔巧的手,说的话半带玩笑,可语气却十分认真:“只要你也爱我。”
乔巧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不过是吃个饭而已,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坐了个云霄飞车,在蜜糖罐子里遨游一圈儿后,终于落回了地面,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因为浑身都沾满了拔丝儿粘的蜂蜜。
哇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说话啊!再这样蛊.惑她,她要报.警了哦!
“我,我当然了。”乔巧把脸转回来,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影后大人。”
“我不是全世界的影后大人,”谢元仪握着乔巧的手轻轻摇晃着,“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小汤勺。”
又来了又来了,着情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乔巧晕头转向之际,残存的一丝理智在角落里告诉她,谢元仪这是在变相地和她海誓山盟呐!
“那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小汤圆。”
两人放在桌下的无名指默契地同时伸出,勾在一起。两根修长的指根处那相同的一抹绿色在这泛黄的深秋显得尤为亮眼,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
“a!”
杜芃站在码头,船只从远处的海面向岸边靠拢。
她轻叹一口气,嘴中呵出的热气给这凝霜的季节添了一丝几不可闻的温度。
杜芃的嘴角牵起一抹无奈苦涩的微笑,终于,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离开了这片安葬着她的家人和瑶华的土地。
纵然她想留,可家国动荡,抬眼是一片看不见边际的灰色天空。山河犹在,可时代的气数已经尽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杜芃的身边还有许多和她一样离开上海,前往大洋彼岸的人。
从今天开始,他们都是背井离乡的孤客了。
镜头跟着杜芃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移。
杜芃的双腿留恋地在脚下的国土站立了数秒,最终,在船上服务员的催促声中,她抬腿,登上了船。
杜芃在甲板上站定,忍不住又回头,看着她在国土上留下的最后一双脚印。
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
镜头定格在巨大的甲板中,那个瘦削的背影上。
客船的速度由慢到快,渐渐驶离码头,那道倩影越来越小,直到和船一起消失在海天一线。
“卡!”
郭子松拢了拢身上的袍子,这海风给他吹的,都快冻糊涂了。
郭子松摁了摁鼻涕,起身喊到:“杀青!”
整个剧组顿时迸发出狂热的欢呼声,大家都沉浸在无比的快乐中。
整整五个多月,将近半年时间的胶着拼搏,终于把拍摄工作全部完成了。
谢元仪走到码头处,大把大把的海风灌进她的脖子,让她有些瑟缩地拢了拢围巾。
她在等乔巧从海那边回来。
谢元仪掏出手机,打通了张海峰的电话。
“刚刚杀青,等跑完宣传,后期也差不多了。”
“嗯,两个月后成立工作室。”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防盗章影响了大家的阅读体验,算了以后不搞了(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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