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禾奋力挣扎,只犹如蚍蜉撼树,被他们两人轻轻松松捏小j-i似的拖了下去,他怒道:“我会报警的!”
李源见他被控制住,终于松了口气,冷笑道:“我先告你私闯民宅!”
说着,程易禾便被强行扔到了门外。
程易禾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身体,他不甘心的跑回去拼命的砸着房门,可任他如何胡闹,里面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息。
程易禾懊恼的原地转了几圈,下意识的,想去向程荣建求救。他知道程荣建调任工作后,手中有了点小权利,虽然做不到随意拿捏一个地产商,但是还有些威慑力的。
可再转念一想,前几天程荣建还尖锐的指证说程林跟着别人跑了,首先不管事实如何,至少程荣建肯定乐见这个结果发生,他绝对不会帮着自己。
年轻而倔强的他,便凭着一股意气,果真去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说自己的弟弟被拐骗了。
拐骗属于重大案件了,接警的民警当即便准备立案侦查,“受害人是在哪里被拐骗的?”
程易禾冲口而出:“就是十里荷塘的那个混蛋李源!”
这时正在登记的民警顿时停住了笔尖,奇怪的看了一眼程易禾,见他衣衫不整,领口的扣子还掉了一个,剩下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挂在衣服上,
——这明显就是打架过后的模样。
民警冷漠的道:“报假警是要承担责任的。”
程易禾信誓旦旦道:“我没有说谎!”
可他越是激愤,那民警更加怀疑,也不想激怒程易禾,与之发生什么意外冲突,道:“那你先等一下,我们会调查的。”
接着,民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程易禾去大厅等着,程易禾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明智的,可他仿佛穷途末路的乞丐,已经没有其他途径可走。
程易禾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透过玻璃大门,一直能看见里面值班的几个民警有的正在急切的打着电话,有的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又接着等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动静,程易禾便又去问给他登记的民警:“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出警?”
那人头也不抬,仍旧低着头在案卷上写字,道:“已经通知巡逻的警察过去查问了一遍,人家明明是叔侄关系。”
程易禾愕然道:“不可能!”
那人懒懒的掀了下眼皮,“行了行了,没事儿你就赶紧回家吧。别胡闹。”
程易禾无力的道:“我说的是真的!”
那民警终于不耐烦,“因为私人恩怨就来这边消遣我们,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呢!你是不是想被拘留!”
程易禾当然不想,他也知道自己说了谎,真是百口莫辩,便灰溜溜的出了派出所。
夜里北风肆虐,街道更是显得冷清,本想找个地方随便对付一晚,可想到在李源家时,程林叫他的那一声,心中便又酸又疼。
不知道程林在那里住的怎么样,他胆子也小,x_i,ng格也软绵绵的,要是被欺负了,都不会反抗一下,像一只无害的柔软的小动物。
他在街上徘徊了一阵,脑子里满是程林苍白又脆弱的小脸,一咬牙,干脆又跑回了十里荷塘,趁着夜深人静,翻墙进了里面。
站在李源家的楼前,只见所有的窗户都是黑洞洞的,也看不出程林到底在哪一间。
可即便仅仅站在这里,只要能看见程林所在的地方,程易禾也感到了莫大的满足。
空荡荡的心终于有了着落,程易禾便又开始胡思乱想,将近一个月发生的事前前后后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无数次的在内心骂着自己简直蠢透了,在首都他就不该让程林跟着程荣远回来,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程度。
或者说,白天的时候,他就不该心软放程林跟着别人走,哭就哭吧,心疼那一会儿,领回去了好好哄一下,总比现在所受的煎熬强上百倍。
然而不管他在脑子里如何演算着他只要随便更改一个小小的决定和想法,事情的走向与现在就会完全不同。可冰冷的事实是,他站在寒冷的夜风里,程林身在那囚笼似的房子里,可望而不可即。
紧接着,程易禾又狠狠下定决心,只要他寸步不离的站在这里,总能等到程林出来的那天,到那时,不管任何人的阻挡,他绝对要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带走程林。
坚定的信念像是一把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给程易禾冰冷的身体瞬间注满了无穷的力量。就这样,在冬夜的寒风中,程易禾硬是撑着站到了天亮。
次日,到了清晨七点,天色仍旧灰蒙蒙的,远方的天空仿若蒙着轻薄的素纱,朦胧却又充满了彻骨的凉意。小区内的车行道上,偶尔会有一辆车子急速滑过。
整整一晚,程易禾或坐或站,双腿早已冰冷麻木,加上还未吃早饭,身体便感到格外寒冷。
他用力跺一跺发麻的双脚,却仿佛将身上最后一丝热气儿也给跺没了,冷的简直牙齿打颤,便准备去跑一圈暖暖身子再回来等着。
刚转身准备走,下一秒,只听别墅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源的声音在寒凉的空气中荡开:“你别出来了,待在家里......”
程易禾整个人猛然一震,程林出来了!
紧接着果然听程林乖巧道:“好。”
诡异而平常的对话让程易禾心中狠狠一颤,可他还来不及品味心头那复杂难言的滋味,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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