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汀看着他眼底里淡淡的兴奋有些郁闷,连斐宁脸上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怎么这两个人看起来还有点开心呢?
第70章 微妙试探
由于裁决权转移到学生会手里,重新调查取证的时间被大大宽限,洗脱嫌疑的某位风纪组组员也不得不开始参与调查,加上课业研究,成日里忙得见不着人。
鸟蛋之案经过几天的发酵,在学院之内的讨论愈演愈烈,由于舆论和证据指向的缘故,路泽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当事人之一的另一位维坦斯则与他截然不同,日子过得安之若素,任凭别人讨论,自己仍然过着自己的奢华生活,丝毫也不受影响。
罗汀终于抽出空档可以去中庭花园照顾花草,不想那里也也有人堵他,维坦斯一脸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守时?”
罗汀四下一看,竟然没看到维坦斯的那一群跟班:“???我们约过吗?”
“他们不是说你每天中午都会来吗?”维坦斯戏谑道,“你还真要挑战席勒的权威?你胆子不小?”
罗汀没搭理他,自顾自蹲下来认真打理花苗,维坦斯也不恼,继续说:“我是不相信你能完成任务的,不过既然你有这份勇气,要不要跟我合作?”
罗汀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我们有什么可合作的?”
“扳倒席勒,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我们的目标相同,有什么不能合作?”
“你不是说席勒明年就让位了吗,怎么突然又迫不及待起来了?”
“那是没得选择的时候,如果能把他踢下那个位置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何乐不为?”维坦斯笑容现实又残酷,可惜罗汀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你要是能把他踢下来就不会站在这里跟我胡扯,我要是能把他踢下来为什么要跟你合作?”罗汀一时还真没想明白其中的逻辑关系,维坦斯的话不但令他觉得好笑,更令他困惑。
“你以为雪鸽会能帮你什么吗?他们都不过是一群安于现状的j-i,ng致利己主义者罢了,如果诺亚殿下已经在雪鸽会待了两三年了,那么也许他们会忠于殿下,但不会是现在。”维坦斯屈尊蹲了下来,一副中二患者的冷峻脸孔,“这个学院已经腐朽得太久了,需要一点新鲜的血液来激活它,去剪掉学生会的爪牙!”
罗汀心里实在好笑,但又没法当场笑出来,只好辛苦忍耐着问:“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成功了,这个会长,是你来做,还是我来做?目标不一致的话,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合作……”
维坦斯咬着牙根,沉着脸说:“……你做,我只要个副会长而已。”
他的声音几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罗汀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等我找到占星者之钟再说吧。”
维坦斯勃然大怒:“你耍我!?”
“我要是找不到占星者之钟,一切都是枉然啊。”罗汀摊开沾满污泥的双手,理所当然地说。
维坦斯再也听不下去,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年轻人真是冲动……”
他这边还在感慨,那边学院的留言板上已经炸开了锅,一个号称揭穿路泽身世之谜的帖子空降热门,把他的传奇身世描述得绘声绘色,从祖爷爷比索盗取占星者之钟开始,讲述到爷爷带领全家隐居避世,又到路泽考取入学资格。笔者仿佛一路亲眼所见,写得事无巨细,虽然众多留言直呼太假,但是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诺亚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花园中埋头苦干,乍一听说这事罗汀也有些懵:“不是你不是我不是伊洛勒,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现在揭穿这件事显然是为了转移视线,先污名化路泽,令大众对他的信任降至最低,那么在后续没有新证据的前提下,路泽就成为实际上的罪名承担者。”
一谈起这件事,罗汀立刻将刚才维坦斯说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专心和诺亚分析起眼下的情况来:“如果从获利者倒推的角度看,池奥在舆论中始终是受害人,如果路泽被污名化,获利最大的就是维坦斯。”
“但是你看这些描述……”
诺亚所指的段落写着:大盗比索无法拆开以太大神官编织的网,但他从织网时未收紧的缝隙中偷出了占星者之钟,除了占星者和以太大神官之外没有人见过这口钟长什么模样,而他们两位又因为赌约的关系并未公布钟的长相,后来就逐渐成为了一个谜团。
“还有这里,和这里。”诺亚又指出了几处段落,困惑不已,“他写得实在是太详细了,已经超出了我们知道的细节之外,如果全是编的那么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如果说他写的都是真的,那么以他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来看,非伊洛勒莫属,可是伊洛勒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当年大盗比索偷过的东西、结下的仇敌不计其数,这样岂不是将他们家族白白暴露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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