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听的时候,庆阳伯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心里头沉甸甸的,等到听到最后的时候,庆阳伯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一阵阵眩晕袭来,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庆阳伯身子往后仰了仰,摇摇欲坠,后面的家丁赶紧上来扶住了庆阳伯。
见到庆阳伯这个样子,张知节觉得很可能他并不知情。张知节沉声道:“伯爷,既然陈长青招供了,那我就要带走夏臣。”
庆阳伯听了张知节的话稍稍回了回神,喃喃道:“孽障!真是孽障!”
说完之后庆阳伯无力的抬手道:“既然他闯下了弥天大祸,那张提督就将他带走吧!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知节皱眉道:“伯爷,难道就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吗?”
庆阳伯听了苦涩道:“他已经双腿尽断,已经是一个残废之人,我也不去管他了!没想到竟然,竟然。。。。。。”
说罢庆阳伯抬头看了看张知节,竟是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张知节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去想要将他搀起来。
庆阳伯毕竟是皇后的父亲,跟寿宁侯爷是同辈,就算是张知节大权在握也不好生受。庆阳伯这一跪张知节还真受不起,普天之下也就是正德皇帝和太后能受得起。
但是庆阳伯一把抓住了张知节的手,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哀求道:“张提督,我可以以自己项上人头为皇后娘娘担保,她对此事绝不知情!若是真是夏臣所为,我一家老小跟着夏臣陪葬都可,惟独皇后娘娘,幽居宫中,她是最无辜的人!还请张提督明鉴!”
张知节沉声道:“伯爷不必如此,我会查实一切的,如果只是夏臣一人所为,我会如实禀报皇上的!伯爷请起!”
庆阳伯被张知节扶了起来,面容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叹道:“悔不当初啊!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个孽障?!当初真应该打死他一了白了!”
庆阳伯被下人扶着,带着张知节和一众锦衣卫向夏臣的院子走去,他心里清楚拦是不可能拦住的!夏家出了这种事,张知节并没有带着锦衣卫强闯已经是给夏家给皇后娘娘留下面子了!
如果他敢有任何阻拦的心思,张知节带着锦衣卫破门抄家都敢做!这种大案,张知节查案捎带上几个人还不是简单的事?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夏臣的小院一片安静,在夜色中显得十分静谧,但是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种静谧。
丫鬟匆匆忙忙的打开了小院的门,外面密密麻麻的锦衣卫打着火把,若不是庆阳伯就在门外,这丫鬟得吓晕过去,就算是这样都吓得两腿一软,呆在了那里!
庆阳伯将她推开来,径直走了进去,张知节带着白玉兰他们十几名锦衣卫进了夏臣的小院。
此时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火,想必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张知节紧跟着进了房间走向了内室。
室内温暖如春,夏臣已经坐了起来,身边还有两个裸露的丫鬟,见到突然进来了这么多人,吓得拥着被子缩到了一边。
夏臣的面上升起了一次嘲讽之色,冷笑道:“怎么?锦衣卫一来,就吓得把我交出去?这父亲做的倒是真是好!”
看来夏臣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想必陈长青被抓一事他已经知道了。
庆阳伯脸色铁青道:“真是你做的?”
夏臣听了冷笑道:“怎么?那贱婢的孩子已经掉了?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皇后娘娘?难道只靠你这缩头乌龟吗?”
庆阳伯脸色铁青道:“你个孽障!我怎么生下了你个孽障!当初真应该打死你一了白了!”
夏臣听了反而笑了起来:“哈哈,是,你应该打死我!他是太后的侄子,我是皇后的胞兄,论身份我比他差在了哪里?”
“结果呢?你把我的双腿打断了,让我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他却能逍遥自在!”
庆阳伯脸色铁青道:“你疯了!”
夏臣听了叫道:“我没疯!是你们疯了,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豹房那个贱人生下儿子吗?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当上皇后吗?”
“以后夏家还有什么富贵可言?你这么胆小怕事,早晚把这个家都毁了!”
这还没有审问呢,竟然一切都已经清楚了,这个夏臣不但没脑子,竟然还疯了!或许是因为被双腿尽断压抑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不过,这个年代看没人探究你的心理问题,张知节挥手道:“带走吧!”
夏臣就这样被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架着走了,张知节告别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庆阳伯带着锦衣卫走了。
将夏臣带回锦衣卫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了凌晨时分,但是张知节还是没有丝毫困意,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一定可以从夏臣的身上得到重大突破。
到现在张知节也不认为是夏臣主导策划了这一切,因为夏臣没有那个脑子!虽然夏臣心里肯定对他充满了怨恨,有理由有动机嫁祸给他的同时加害刘姬。
当然了,还有太仆寺的主薄王原,虽然他还没有招供,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散播纸条的重犯。
王原出身福建很可能和夏家有什么牵扯,他也有理由嫁祸给自己。王原是进士出身,毫无疑问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很可能是这两个人共同谋划!
虽然这些都讲得通了,但是却还有一个漏洞。王原不过是一个太仆寺的小小主薄,七品官在京里根本就翻不起任何浪花。他有能力影响宫里又影响豹房吗?
毫无疑问,他根本就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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