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狗崽子这两个月一直不把南镇抚司放在眼里,连宋存这个南镇抚司的镇抚都不放在眼里,宋存和他的手下们没少吃窝囊气。
虽然心里气愤,但是提督大人离京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守好南镇抚司,所以宋存他们就是打掉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因为大人回京了!此刻见到提督大人给自己出气,当真是激动难言!
待那档头给宋存见过礼,张知节这才一扬马鞭,指着张永的府邸,问道:“那是谁的府邸?”
这不明知故问吗?那档头赔笑道:“这是张,张公公的府邸?”那档头差点喊出了“张永”两个字,话到了口边这才灵光一闪,硬生生改了过来!
张知节似笑非笑道:“现在知道喊张公公了?张公公是什么人?张永这两个字是你能喊的吗?!”
张知节又是一鞭子抽了下来,这才施施然道:“张公公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不比谷大用的品级差吧?你见到谷大用难不成也直接喊谷大用的名字?”
那档头一听,顿时觉得泪流满面,督主和张永能一样吗?张永这是马上就要完蛋的人了,我们东厂都把他府邸围起来了,他敢怎么着吗?
别说自己喊督主的名字了,听到眼前这位直接谷大用谷大用的叫着,那档头听着都觉得很惊悚!
但是毕竟人家人份摆在那里,就是当着督主的面喊,督主也得生生受着!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但是口上怎么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档头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陪笑道:“都是小的这张臭嘴不会说话!提督大人恕罪!”
张知节知道这些东厂番子心里所想,肯定以为张永再难翻身了!张知节微笑道:“本督刚从豹房出来,昨夜和皇上秉烛夜谈,皇上特地让本督今天来宽慰张公公!”
“你们可以滚了!堂堂御马监掌印太监的府邸,你们围在这里像什么话?!”
那档头听了完之后怔了,怎么个意思?督主不是说张永马上就完蛋了吗?怎么听小侯爷这意思,张永是没事了!
那档头有些发懵,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张永跟小侯爷走的近,难道是小侯爷向皇上求的情?这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啊!
但是他们接到的督主的命令,让他们把张府团团围住,不能放任何人出入,不能让张府的人向外传递消息!
刘瑾和谷大用也是觉得京里头没有人会不长眼的敢闯进张府,主要是为了防止传递消息,所以一队东厂番子就足够了!
但有谁能料到不但有人闯张永的府邸,而且还是张知节闯!虽然督主的命令是不让任何人出入张府,但是那档头现在是顾不上这个的!
自从看到小侯爷出现了,他就没打算拦!开玩笑,能拦得住吗?这还没出口拦呢,就已经跪在地上,脸上顶着三道血痕了!
所以他们不敢拦,也拦不住!别说他们拦不住,就是他们督公在这里也拦不住!所以这事也不难交差,不是他们办事不力,实在来人太恐怖啊!
不拦也就不拦罢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位让他们滚!这可如何是好?
不拦也就不拦了,但是直接吓得屁滚尿流的滚了,那回去可就不太好交差了!
但是若是不滚的话,感受着端坐在马上的主儿身上的开始散发着丝丝寒意了,那档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不会活活抽死我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这个主儿可是号称杀人不眨眼啊!自己迟迟不回答,在拖下去就麻烦了!
这档头也是个活泛的主儿,赶紧磕了个头道:“小的们这就滚!小的们这就滚!”
那档头赶紧站起来招呼自己的手下,这档头手下的番子们也知道厉害,看到档头招呼,赶紧跟着档头呼啦啦向着街角退去!
在张永的府邸前,这些番子们看着自己的档头挨鞭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现在到了街角,开始七嘴八舌的关心起来。
“档头,您脸上都出血了,疼不疼啊?”“档头,小的这里正好带着上好的金疮药!”
那档头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却高兴道:“没想到只是挨了三鞭了而已!今天可是走运了,回头得去菩萨面前上柱香去!”
又有番子迟疑道:“档头,督主可是让咱们看住了,现在咱们就这样滚了,回去怎么交代啊?”
那档头不满道:“什么叫就这样滚了?咱们这叫暂避锋芒,兵法这是!咱们就先在这街角待着,派个人回去请示督主去!”
见到这些东厂番子识趣的滚了,张知节这才满意的示意宋存上去叫门!
现在的张府正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所有人都惊恐难安,自然也都无心做事了!宋存敲了好大一会儿门,里面才传来了动静。
门房的人正聚在一起唉声叹气呢,听到大门传来叫门声,一时间都面面相觑,外面可是守着东厂番子呢,这个时候哪有人敢叫门?除非是东厂番子叫门!
东厂番子叫门那还有什么好事吗?这京里哪门哪户进了东厂番子不是破家破户?所以门房上的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该来了终于要来了吗?
叫门声一直执着的响着,像是一道魔咒贯耳,门房上的人磨磨蹭蹭的终于来到了门口,颤颤巍巍的打开了一道门缝。
外面是层层罗列的的锦衣卫,虽然锦衣卫的恶名比之东厂要稍逊一筹,但是也是臭名昭著,都是一路货色!
那门房见到这么多锦衣卫,腿就软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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