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鹏举看来,高大林这就是在作死,惹到张知节就是在作死!当年的张知节还没有立下累累功勋,还没有这般权势滔滔,张知节都敢把自己关进了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大牢里!
更何况如今的张知节,比起当年来又不知强势了多少倍!高大林在张知节面前还真不够看,张知节和他们不一样,徐鹏举自己是借的国公府的势,高大林借的是高凤的势,他们本身并没有什么权势。
所以在徐鹏举看来,高大林惹到张知节就是在作死,更何况,画舫上还有正德皇帝!你说你不是在作死是什么?
但是高大林并不这样想,这几年的为虎作伥早就让他目空一切了!当然了,他也不是不知道正德皇帝驾临了南京,他还知道正德皇帝去紫金山游玩了!
你想想,游山多累啊?反正紫金山他只去了一次就够了,真是太累了,有那气力还不如用在女人的肚皮上!这时候,正德皇帝估计正搂着美人睡的正香呢,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宫外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叔父知道正德皇帝要驾临南京之后,可是仔细的精挑细选了好些美人儿,馋的高大林想要弄两个尝尝鲜都被他叔父臭骂了一顿,要知道他可是他叔父的心头肉,无论他要什么他叔父都从不说半个不字的!
所以高大林这才明知道正德皇帝驾临南京,仍然这么肆无忌惮,所以对于徐鹏举的话他是嗤之以鼻的,作死?谁敢弄死他?他不弄死别人就不错了!
“徐鹏举,作死?谁能弄死我?谁敢弄死我?我叔父是南京镇守太监,我是唯一他的侄子!你告诉我,谁敢弄死我?那就是要我老高家绝嗣!徐鹏举,你当时我是吓大的吗?”
“还敢把劳资扔到河里去?也不打听打听我高大少的名声,真是活腻歪了!”高大林愤愤不平的骂骂咧咧道。
此时的徐鹏举真的是无言了,他刚刚打算将高大林劝走,并不是怕了高大林,且不说他家国公府也底蕴深厚,身后有张知节和正德皇帝做后盾,他怎么可能怕了高大林?
但是他还是想着暂且息事宁人,因为他知道张知节并不想将自己到秦淮河眠花宿柳之事闹得人尽皆知,他知道正德皇帝眠花宿柳之事更不宜暴露!
不只是徐鹏举知道,高勇也知道,他们虽然没有穿着锦衣卫的官服,但是他们身上还揣着锦衣卫的腰牌!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更没有暴露出提督大人的身份!
“高大林,你不要不识好歹,赶紧带着人离开吧!”徐鹏举无奈道。
“离开?劳资为何要离开?你以为他们带着刀,带着手弩劳资就怕了?他们这是犯禁,劳资连兵都调来了,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高大林怒声道。
这时官兵终于赶来了,大队的官兵密密麻麻的将画舫围了起来,领头的指挥使快步上前凑到高大林的面前低声道:“大少,有什么事儿趁着还没有天亮赶紧解决了,毕竟是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些的好!”
确实是非常时期,这指挥使是真的不想来,但是却不得不来!好在不是大白天,总还好遮掩!
但是当看清了对面的人是徐鹏举之后,这指挥使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怕了,而是徐鹏举身份非同一般,老国公也是南京的显赫人物,那是能够见驾的,若是闹大了,事情不好遮掩。
这指挥使抱拳道:“原来是小公爷!不知是因何事闹将了起来,如今是非常时期,实在不宜闹大,不如就此说开算了吧!”
“贾振朝,劳资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做和事佬的!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出了事情劳资给你担着!况且,今日劳资不是想要动徐鹏举!”高大林见贾振朝有些怂,十分不满道。
贾振朝一听不是要动徐鹏举,心里立即就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动徐鹏举就好!
“昨夜有个不长眼的竟然让人把劳资扔进了河里,哼哼!这是不知道劳资高大少的名声吧!劳资一定要他好好记住高大少的名声!这些就是那不长眼的狗东西的随从,竟然还带着手弩,这可是犯禁的,快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高大林叫道。
怪不得高大林气急败坏,原来竟然被人扔进了河里,高大林何时吃过这种亏,那人真是瞎了眼!
“小公爷,还是将那人交出来吧!只要大少消了气,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事情也不必闹大了不是!”贾振朝皮笑肉不笑道。
徐鹏举已经认出来人是谁,府军卫指挥使贾振朝,和他徐鹏举不是一路人!
府军卫属于上直亲军卫!上直亲军卫北京共二十六卫,南京十七卫,皆是皇上亲领,俱不属都督府管辖!
说白了,南京的十七上直卫就是皇上的亲卫,是不属于南京都督府管辖的!虽然魏国公府在南京都督府根深蒂固,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属南京都督府管辖!
南京的上直卫是皇上亲领,但是远在南京,皇上自然不可能真的亲领,自然就是由南京镇守太监代管。
魏国公府历任南京守备,掌中府,权势显赫!而南京镇守太监代天子镇守南京,大权在握,又代掌上直卫。都是南京的大佬,总有权柄相争的时候,所以南京都督府和上直卫也难免有些嫌隙。
所以贾振朝虽然也不想惹徐鹏举,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怎么卖徐鹏举的面子。徐鹏举摇头叹道:“贾指挥使,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不过好像有些晚了!”
张知节已经穿好了衣裳从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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