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长青这么干脆利落的都说了,张知节便也没有对他用刑,而是将他押回了牢房。
张知节笑道:“看来还得将夏臣请到锦衣卫来才行。”
张永笑道:“那是自然,只是夏臣而已,又不是夏儒,小侯爷也无需请示皇上!咱家回去之后就会禀告皇上的!”
庆阳伯府既然已经涉案了,自然抓的,张知节倒也不觉得为难,笑道:“还有那位太仆寺主薄王原,张公公也一起来吧?”
那陈长青是庆阳伯府的下人,和庆阳伯府有关,所以张永才十分关心。但是这王原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张永兴趣不是很大,主要是正德皇帝还在焦急的等着呢。
但是张永又犹豫了一下,因为这次的审问实在是太顺利了,所以似乎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万一从这个太仆寺的小官身上审出来了什么劲爆的东西呢!
所以张永犹豫了一下之后点头道:“也好!”
“去把王原押来审问!”张知节沉声吩咐道。
很快王原就被押了进来,这是一个黑瘦的中年人,个子也不高,看起来其貌不扬,进了刑房之后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张知节禁不住眉头一皱,这人看上去十分沉默,不像是会轻易开口的人。
王原任由锦衣卫将他绑了起来,并没有挣扎,虽然他心里知道接下来将会经受酷刑,似乎明白挣扎也只是徒劳。
张知节沉声道:“你就是太仆寺主薄王原?”
王原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暗红的血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张知节的问话一样。
张知节眉头微皱接着道:“街上的纸条是不是出自的你的手笔?”
王原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连动都没动,也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意思。
张知节沉声道:“你是福建人?你和已经覆灭的福建夏家是什么关系?”
王原仍然是老样子。张知节忍不住气急而笑,笑道:“倒是一个闷葫芦,就是不知道骨头硬不硬!用刑吧!”
掌刑千户听了立即抽出了烧红的烙铁,捅到了王原的身上,刺啦刺啦的声响让张永打了个冷战,但是经受酷刑的王原竟然只是眉头皱了皱,咬了咬牙,吭都没有吭一声。
三番五次下去,王原竟然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石头做的一般,别说惨叫了,吭都没有吭一声。
张知节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硬的骨头啊!”
张永心里十分震撼,这样的酷刑只是看着都觉得受不了,这人竟然吭都不吭一声,真是不敢想象!这王原和刚才陈长青简直就是鲜明的两个对比。
既然一时半会儿审问不出来,张永就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张永笑道:“确实是个硬骨头,小侯爷,皇上还在急等着呢,咱家就不等下去了!”
张知节笑道:“也好,也不能让皇上久等!”
张永听了笑道:“小侯爷,那,夏臣。。。。。。”
张知节笑道:“这里让他们磨着,本督这就再走一趟夏家!”
张永听了拱手道:“那咱家就告辞了,恭候小侯爷的佳音!”说罢匆匆去了。
这一阵审讯也着实耽搁了不少时间,张永出了锦衣卫的时候正好有小太监骑马飞奔而来,却是正德皇帝见张永迟迟没有回去,心情更是急迫,又打发小太监来看看。
张永不敢再耽搁,立即上马疾驰回豹房。一路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豹房,正德皇帝急声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张永立即请罪道:“皇上,老奴到了锦衣卫正好小侯爷到了审问的关键时候,所以老奴就留在那里听了听,耽搁了时间,还请皇上恕罪!”
正德皇帝听了面上一喜,他对这次发生的案子十分重视,因为这切实关系到他的子嗣安稳。
正德皇帝摆手道:“无妨!这么说这案子已经有进展了吗?快说来听听!”
张永赶紧回道:“是的皇上,这案子已经有了重要的进展。锦衣卫调查了京城制作模子的作坊,按图索骥之下找到了仿制侯府桂花糕模子的人。”
正德皇帝听了脸上大为振奋,急声道:“那人是谁?”
张永沉声道:“那人是庆阳伯府的一名下人,名叫陈长青!”
正德皇帝听了目光一凝,缓缓道:“庆阳伯府!果然是庆阳伯府吗?!审问什么出来什么了没?”
张永听了沉声回道:“皇上,审出来了,那陈长青被带到锦衣卫就吓坏了,根本没等用刑就全部就招了!”
“据陈长青说,是皇后娘娘的胞兄夏臣指使的他去制作的模子,而且他还招供了,夏臣之所以制作模子就是为了制作桂花糕,而且制作的就是掺有红花的桂花糕!”
正德皇帝听了脸色阴沉道:“掺有红花的桂花糕?原来是夏臣让人做的?还有呢?那些桂花糕又是怎么跑到了宫里来了?还有谁牵扯进去了?”
张永回道:“皇上,那个陈长青就知道这些,他还以为那些掺有红花的桂花糕是夏臣自己吃的,也不知道别的!”
听到了这里,正德皇帝心里已经确定了,跟皇后还有庆阳伯府肯定有关联!
正德皇帝冷笑道:“好,很好!朕册封夏家女为皇后,给了他们荣华富贵,他们竟然还想要谋害朕的子嗣,真是狗胆包天!”
“知节呢?有没有去将夏臣抓起来?既然夏臣涉案了,就不必在意什么皇后的胞兄了!严刑拷打,一定要让他吐露个干净!”
张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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