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纲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立刻吩咐帮众分为五个列队,三剑一刀僮各带一个列队。而还剩一个列队,薛纲疑惑问道:“三爷,那队你带?”
追命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薛霜行,道:“还有一队,我希望由薛姑娘你来领队。”
薛霜行此时话很少,但一听追命吩咐,当即道:“三爷放心。”
薛纲奇道:“那队不是三爷你带吗?那三爷你做什么?”
三剑一刀僮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些人怎么这么笨啦?三爷当然是和公子统筹全局了!咦,可是,可是公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四个少年挠挠头。
乌黑的天,乌黑的景物,温子非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穹空帮。
这一路,他也始终在想,白日逍遥山庄那只鬼已告诉自己,若自己在入夜前不将事情真相全部说出来,那自己一定死定了——然而这会儿自己似乎仍然活得好好的?这是好事,温子非又想,不管怎样,先回到穹空帮,然后找到自己的同伴,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罢。
没有下一步了,温子非顿时停在了原地。
他看见他的面前燃烧着无数根火把,正映照着无数个杀气腾腾的汉子;许多是认识的人,其中还有何火况。
温子非放下心,诧异问道:“你们做什么呢?有新行动?”
何火况走出一步,站在最前,冷笑道:“你还装。”
温子非一阵茫然,道:“我装什么了?”
何火况满脸怒容,道:“别再假惺惺了!你与浮生楼勾结,背叛了我教,将我们的事全告诉了穹空帮——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了我们?”
温子非听得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辩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听谁造的谣?”见对方怒目不言,他更着急,“就凭不知是谁的一句话,你就怀疑我?有真凭实据吗?”
何火况哼道:“真凭实据?那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被浮生楼抓去了?”
温子非忙道:“对啊,我好不容易才跑回来——”
何火况大喝一声,瞬间截住了他的话,道:“这难道不是真凭实据!你若没有与浮生楼勾结,你怎么可能活着从浮生楼的杀手手里逃出来?那些人可没一个是好对付的,你还敢骗我!”
温子非脑中一轰,后退三步,已不知如何解释。
自己仿佛陷进了一个局。这个局是谁布下的?浮生楼?不,不像是他们。可又会是谁?又会是谁算准了浮生楼能放过自己?
何火况见他这个模样,只当他心虚,喝道:“兄弟们,此人背叛了仙主,投身恶魔,我们现在就杀了他!”
刹时间,黑夜里亮起刀剑的光!
吼声震天,光若银河一片,齐齐向着温子非杀去。温子非的手中一把兵器都没有,更何况有伤在身,慌忙之下避过几招,已是力不从心。瞬息间,一柄利剑离温子非眉心只剩半寸距离,温子非的脑海中竟闪现出一个念头:那只鬼说的是真的,自己还是没能逃过一死。
那只鬼是真鬼假鬼,温子非已有了怀疑,可这死亡却是真的了。
温子非闭上了眼。
只听得叮叮当当数十声响,继而又是众人一片惊诧之声。温子非狐疑地睁开眼,人还是之前的那些人,不曾多出一个来,可许多人手里握着的兵器此时竟已落在了地上。
十二件明器。
无情只发出了十二件明器,可响起的声音却有几十声。一件明器撞着一把兵器,随后再撞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兵器,自然是一声接着一声了。
无情隐在夜色里,屋顶上,谁都不曾看见他。
直到有人看见长街近处的那顶藏青色的轿子。
何火况首先叫起来:“无情?”
听到这个名字,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但每一个人仍没丝毫退缩,只不敢去动那顶轿子,那顶传说中到处都是机关的魔轿。众人凝神屏气,防着无情的暗器不知又从何处飞来,至于面前的温子非,他们此时倒没有心情再打了。
无情霍然扬手,黑色铁球从他袖中挥出!
铁球极重,无情的力气只能够带得起这么一枚,也只须这么一枚。铁球登时击中了温子非的身体,温子非大叫一声,身体霎时往后飞去,瞬间飞进了藏青色的轿内。于此同时,无情右手轻轻一拍屋顶青瓦片,借力已掠至半空之中,冷月之下。
众人终于看见了无情,可没有人追得上无情。
连那顶轿子都追不上。
追不上轿子是因为轿子其中一道机关的速度,追不上无情是因为无情那无与伦比的轻功。
不过顷刻,长街再次静下来。
何火况咬着牙齿,半晌,狠狠吐出一句:“连无情都救你了,还敢说你没有背叛?”
夜很黑,街很长。
车轿“红颜”正飞快地往一个地方冲,那是穹空帮的方向。温子非浑身疼得不行,独自坐在漆黑的轿子里,心中恐惧,却不敢趁此时逃出去。
一,他依然怕外面那些想杀自己的人;二,他更怕不小心碰上轿里哪里机关。
陡然间,只见轿帘一掀,一个潇洒的白色身影入了轿内。
温子非颤抖着身体与声音,瞪着身旁的人,道:“无情……”
无情没理会他,按动机关,车轿速度更快,片刻已到穹空帮的门口。这时才听无情冷冰冰的语调响起:“出去!”
温子非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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