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只觉脸上微痒,心中却泛起一片涟漪。她垂下双睑,在纤荨俏丽的脸上亲了亲,声音已有些低沉了:“若要不难受,也不是没法子。”
纤荨闻言抬起眼,看到她眸光闪动,知她心意,一张俏脸又绯红起来。她捶了捶她,牧白不动,只是搂着她笑。纤荨声若蚊鸣,咬着唇道:“那也不能在这儿呀。”说完脸上已经烧了起来,又急急的埋进牧白怀里。
牧白爱极了她娇怯的模样,真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她抱紧了她,在她耳边道:“等回到暨郡,你可要许了我。”
纤荨闭着眼睛不答。牧白便探手到她腰间肋下,轻轻划拨,纤荨触痒不禁,一壁躲着她的魔爪一壁轻喘着娇笑,实在躲不过只能求饶,牧白逼着她开口,她红着脸,极轻的极轻的,“嗯”了一声。
大军在宛丘修整了五日,预备拔营回郡。按着周牧白的意思,本是要多逗留几日,将士们辛苦,这一仗打得实在不易,况且她也想摸清楚其他响马的巢x,ue,一网打尽,免除后患。可纤荨见她脸上痒得厉害,某天着人给她换药时看到那伤口非但没愈合,反而红肿了起来,不由得又急又担心。
牧白想了想,让几个副将把探子撒出去,大军先启程回暨郡。
才部署完毕,忽有兵丁来报,宝亲王带着玄翼军来了,现离宛丘仅三十余里,想来一两日便到。
牧白听说,又将行程暂且搁下。
到得午后,周牧翼果然带着宝亲王府十二亲卫奔驰到营寨,牧白领着几个人亲到寨门接了,兄弟俩到帐中饮酒叙话。
原来太子拨了两万玄翼军,让周牧翼奔赴宛丘助战。牧翼还在路上就听得探子回报,赤翼军已将山头打下,遂让副将引军慢行,自己带着亲卫,轻装简从,先跑了来。
“听说三哥一怒为红颜,我赶紧从叶郡一路赶来,想着与你征战沙场,何等痛快!你倒好,一晚上就把响马尽数扑杀,让我白跑一趟不说,连我这宝剑,都跟着挨饿!”牧翼自从小成礼以来,也存了段心事,念念不忘要建立功勋。
牧白看着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笑了一会,沈岚叩门进来,给两位亲王行了礼,对牧白道:“殿下寻我?”
牧白指着牧翼道:“宝亲王没杀着响马,不乐意了。你将方才给我说的事儿给他说道说道。”
沈岚拱手道:“前几日殿下派我打探其余响马的巢x,ue,如今已有些眉目,宝亲王到来前我和沈岩刚向殿下禀报了此事。离此五十余里便有一众马队,约四千余人马,烧杀掳掠无所不为,不单止扰我瑞国百姓,便是其余弱小邻国部落,也多有被他们侵害的。据闻此次这众响马也掳得不少奇珍,只不知何故未来宛丘赴会,睿亲王殿下有意让我等前去剿杀。”
牧翼只觉眼前一亮,又见牧白横眉道:“荼族仗着人强马壮,屡犯我瑞国边境,此次横扫四郡,戕害我百姓,即便没有掳走王妃一事,孤王也已决意派兵征伐!我瑞朝国土,岂容异族践踏!”她斟满一杯酒,对牧翼道:“你虽从未独自带兵征战,但宝剑锋从磨砺出,这四千响马,只当给你练手!沈岚在战中应变极快,此次你带他共伐荼兵!将来开疆拓土,我兄弟并肩作战!”
“好!”牧翼听得豪气干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人又叙了些分派的细节,忽听外边守卫道,睿王妃遣了丫头来。沈岚开了门,思源带着两个小兵缓步进来,屈身向几人行了个礼,笑着对牧白道:“王妃说,本不敢打扰两位殿下畅饮,但殿下的伤口还未痊愈,只怕酒多有伤,还望殿下小酌便好。王妃怕扰了两位的雅兴,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南菜,请两位殿下品评。”说着让小兵打开食盒,端上菜肴。
牧白心中温暖,却不好太露,只笑着道,“此地菜蔬稀少,难为她做得这几个j-i,ng致的小菜。你告诉王妃,我今日只饮三杯。”
思源应下,又行了个礼,方带着人出去了。只她去后,帐内好一会无人吱声,周牧翼看看菜肴,又看看牧白,沈岚也学他,看看牧白,再看看一桌子的j-i,ng致小菜,两人见牧白脸上强自端着,却再掌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牧翼边笑边举着酒樽道:“皇兄,今日已经三杯了,不可再喝。我可给你数着。”
牧白斜他一眼,趁热夹起一筷小菜,放入嘴里,慢慢品尝。
牧翼笑了一会,才看着她的侧脸道:“不是说发簪子划伤么?怎的这么多天不好?这一顿酒下来我都见你挠它三五次了。”
牧白叹气道:“许是这儿风沙太大,伤口难受得紧。不但没愈合,前两日还红肿起来。”
牧翼皱了皱眉,随即又道:“无事。裴太医与我一同来的,我骑了快马先到,他跟着玄翼军,明日必定也能到了,让他给你看看,保准妙手回春!”
牧白听了也道好。
次日晌午,两万玄翼军果然也到宛丘,自有人预做了各项安排,引他们去安营扎寨。
裴冬成刚进寨,就被周牧翼接到中营,周牧白与沈岩沈岚都在帐里,沈纤荨挂心牧白脸上的伤痕,听说太医来了,也带着两个丫头款款到来。
裴冬成与各位叙了礼,在铜盆中洗净双手,才慢慢揭开周牧白脸上敷着药的薄纱。
牧白看不到伤口,却见几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纤荨怕碍着太医看诊,本是站在几步开外,这时却近前到她身边,将手放在她肩头。
牧白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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