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乱动了。”思源缩回手,语气天真又认真:“那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天天都……”
书瑶怕极了她的口无遮拦,一颗心又砰砰乱跳起来,天天……都……!!!她咬了咬唇,揽着她狠狠的吻上去,终于堵住了她的嘴!
夜色深沉,庭院外边已经很冷了,屋子里却很暖和。床幔中的光变得模模糊糊的,思源紧闭着眼,感受着书瑶有些凶狠的亲吻。那些亲吻在她的水嫩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她想起许久以前在她家小姐白皙的颈脖上看到的那一抹淡淡的红。
帐蔓中的温度越来越高,细细的沉吟在交错的呼吸中四溢,两人的衣裳都敞开了,思源抬了抬身子,迎向书瑶的吻,书瑶却犹豫起来,她依然搂着她,炙热的气息还落在耳边,动作却慢了下来。
“小瑶?”思源双手搂着书瑶的脖子,闪亮的双眼带着疑惑。书瑶低喘着气,滚烫的脸颊贴在思源的胸口。
“怎么了?”思源摸了摸她光滑的肩。
书瑶咬唇道:“思源,你还……还不到十九岁呢,若我果真这般对待你,将来你会不会怨我。”
思源呆了一下,转而吃吃的笑起来。书瑶仰起头在朦胧的夜色中看她,她垂下眼眸,悄声道:“傻瓜。寻常女子十九岁的时候不也许了人家了么。”她凑过去,吻在她的唇上,舌尖又探了出来,挑衅着她的坚持。
热浪再次袭来,她放开她的唇,额头与她相抵,两人呼吸相闻。思源软着声音缓缓道:“况且,你以为这一生,我还会与旁人在一起么?”她说着将她的手慢慢的拉过来,按在自己柔软的胸口。书瑶倒吸了一口气,仿佛比思源还紧张,动也不敢动。思源却揽紧了她,在她耳边低低的道:“我一直都是你的呀……”
书瑶微微一怔,也轻轻的笑了,无声,却坚定。她放松了心情,一往无前。
束缚一层一层散开,露出暗夜的甜美和芬芳,当意料中的疼痛伴着欢愉到来时,思源心中一声叹慰,她的手紧紧扣着书瑶的肩,薄汗浸s-hi了彼此的发,她与她在明媚如春光的冬夜里翩翩起舞。续而她的心思莫名其妙的转了个弯,她悄悄的想……今夜,我是你的……只是今夜之后的每一夜,你都是我的……
几度日升月落,睿亲王的冠礼很快到来了,升阶纳陛,丹墀九转,繁复冗长的仪式一项接着一项。周牧白心中腹诽,礼官和赞冠怎能记住这如许多的事项,仿佛没完没了一般。
幸而也终于到了最后的仪礼,三加宾醴,面北授觯。礼官分列两旁,引着她拾阶而上,周凛和郑暄端坐于崇文殿的大殿内,笑看她步入堂中,眉目清朗,如芝兰玉树。
睿亲王的冠礼之后,周牧宸带着户部几个官员去了琼州,周牧翼领着三千甲士护送周牧笛远赴尚鄯国成婚。临行前周牧笛求了皇帝同意让皇姐一道陪着前往,周牧歌又坚持要带着黎赟同行,郑暄想着女儿即将远嫁别国,有长姐在身边总是个宽慰,便做主都准了。
一时之间,留在京里的皇子竟然只剩了周牧白一个。岁更交替,再逢着三年一度的大选,各部的文书奏折如山海般填来,周牧白不可避免的更忙了。
年关将至,各地的税赋收取仍是参差不齐,有的因为天灾,有的却因为人为。田产、关隘、山林、海盐、每一处都是钱,封疆大吏及边境军队难免从中截利,州牧及郡守纷纷叫苦,周牧白拿着邸报横眉冷目却不得不逼令自己静下心来。
这桩桩件件,皇帝不是不知,只是一则国土博大,总有鞭长莫及之处,二则水至清则无鱼,古往今来皆如此。
某一日早朝之后,周牧白站在御书房中恭听父皇教诲,皇帝端坐在宽大的书案前,身后依旧是那一幅锦绣的山水泼墨
“京官,地方,军政,民生,你需要从中寻到一个平衡。贤人君子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若能得机而动,则可成绝代之功。”周凛如是说。
“儿臣明白了,谢父皇教诲。”周牧白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旁边李佩捧着一个描金托盘,盘上是一盏苦涩的药汁。牧白接过汤药,轻抿了一口,才双手托着药盅,呈到皇帝面前。
周凛赞许的点点头,牧白伺候他喝完药,下跪行了大礼,再躬身退出门去。
门外下着纷纷的雨,御书房的两扇镂花门关了起来,隔绝了屋外冰冷的寒气。周凛靠在椅背上,日渐苍老的脸庞露出疲惫的神色,“朕的几个皇子,各有各的才干,但论最得寡人心意的,还属三儿。只可惜……”他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李佩将拂尘放在桌角,站到皇帝侧后,用皇帝熟悉的力道为他揉捏着紧绷的肩膀,听得这话,赔着笑道:“三皇子与太子殿下最是亲近,许是太子临出门前交代了三皇子,要好好侍奉陛下呢。”
周凛哈哈大笑,随手拍了他一下:“就你卖乖,一张嘴能说会道。”
李佩“诶”了一声,接道:“奴才这是大实话。奴才虽不懂那朝堂之事,但想着太子妃都要给咱大瑞朝添第二个小皇孙了,太子殿下还要出门,定是为着咱瑞国百姓,一心向好的。”
周凛听了却皱了皱眉,淡淡的不复方才那般欢乐了。
李佩不知哪儿又触着龙鳞,只得退到一旁,小心伺候。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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