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一个家中不做生意又不务工的农家人来说,居然能够存下这么银钱,而且瞧着这家人穿戴都不差,想来也不是攒着银子不花的那种。
官差想着,等回去了好好查查,说不准能够卖个人情给庄家的人。
如此想着,他抓了五个银锭子便出了门。
喊道:“人瞧着本分却真不老实啊,还说没银子,你们家的银子可真是不少啊。”
说完,便将手中的银锭子塞在了林立的手中,他道:“十两银子一个,五个正好。这事便就结了,以后你们两家也都别闹了,谁要闹我便不客气,直接将闹得那人押去牢房,关上几个月。”
一听到牢房,本还急着开口的两母子顿时没了声息。
真要是在牢房待上几个月,怕是得丢半条命。
“好好好,这事就结了,只要他们不去我家闹,阿n_ai每年的伙食费我还是会给。”林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寻回来银子算得上一点,更多的是,他此时痛快啊。
特别是瞧见阿n_ai与大伯此时脸上难看的神情,他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
官差转头看着林老太太,装腔作势的道:“老太太您身体可还好?如果要去医馆,正好我们顺路,便带您一同去?”
林老太太哪里敢,瞧着他手中还握着长剑,她只能够僵硬的摆了摆头。
就这样,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告别了几个官差,回村子的路上,林立是笑得快要僵硬。
本打算着能要回一些算一些,不成想居然要回了六十两的银子。
甚至,他一路上算着,真要说起来大伯一家确实拿了他们家五十两银子左右,只是卖掉林东的那十两却是在这五十两之中。
也就是说,现在反而还多出了十两银子来。
笑得眯起的眼睛微微张开,林立想着,就当做是利息了,也如同大伯那般,反正银子到了他手中他也不会还回去。
三人朝着村子而去。
就在溪山村的村口处,站着一群的士兵。
打头的那个,正是一身紫金色镜铠的男人。
林立眯眼一看,顿时大惊,他道:“那是左将军。”
庄辛延也是望去,他对于这个将军,倒是有些好奇。
那日何子烨虽然未多解释,可是袁大哥却与他说起过这位将军的事迹。
一个有勇有谋的将领,守护着广阔的草原边界,上过的战场不下百次,却从未有过败退。
只因,他的战术、能耐以及领兵的本事,天生就是活在战场上的男人。
然而,时也命也。
这样的人却有一个致命却又算是优点的x_i,ng格,那便是生x_i,ng多疑。
据传闻,左将军之所以战无不胜,如此令人崇敬,却是因为他身边的一个谋士。
一个无名谋士。
出谋划策,从险境中屡屡脱险,夺得生机,带来无数次的大胜。
甘愿身居人后,所有战名都归得左将军一人独享。
却不想,功高盖主,在左将军起疑之后换来的却是一剑封喉。
当然,这些不过是传闻,到底是真是假,其中一个当事人早已经命丧黄泉,谁也无从知晓。
庄辛延望着这位将军,此时却不得不说,这浑身的杀戮气息,着实让人心惊。
“我们快走,可别招惹了这位将军。”林立低声,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喜悦,他挥着手,示意着让黑驴走旁边的小道,绕路而行。
庄辛延没意见。
只不过,他们进村之时,这位左将军倒是向他们这边望过一眼,显然不是来寻林立,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将军,屈身来到他们这个小村落。
他还是真有些好奇。
而在溪山村的书塾中。
秦老听闻来人,脸上瞬间严峻。
他对着身边的人连忙就道:“你去文筝那一趟,不管如何今日不得让文筝和小逸离开宅子,你就守在他们身边,不得离开半步。”
绪宁立马便应了下来,“是,老爷,奴才现在就去。”
说完,便从后门离开,提着衣摆飞速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没过多久,书塾中便迎了这位左将军。
他平息了下心绪,上前行李:“老夫拜见将军。”
左逸尘伸手一挡,“秦老无需如此,说起来您也算得上我半个夫子。”
秦老赶紧说道:“老夫哪里担的起将军这么一说。”
“您无需客套。”左逸尘说着话,一边打量着这间书塾,他道:“我真想不到秦老重回故里,会在这个地方开设了一间书塾。”
“说来也巧,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八方阁的袁掌柜,一路上多加关照,又因他的推荐来到了此处。”秦老声音不急不缓,完全瞧不出任何的疑点,他接着又道:“老夫年岁大了,本想着就在镇上安享晚年,可来到此处之后,乡亲淳善、稚子伶俐,而这处也不失一个好……住处。”
最后两字,带着一丝的颤意。
只因秦老望去,却发现本该在文筝那里的绪宁正在窗台外,哪怕脸上紧绷,他也能够看到绪宁脸上的慌乱以及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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