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办案讲究的都是实打实的证据,但直觉往往在案件分析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么多年下来,徐宵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只是本能地觉得,那个真正的报警人背后,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些秘密摆不上台面,只能在黑暗里慢慢腐烂,散发出令人避之不及的恶臭。
裴久川:“那我们明天去学校?”
“不,我们不去。”徐宵并不打算再和方媛来一次正面交锋,“让分局的人去,就昨天那个王大胆,你见过的。他除了不太会说话,工作能力绝对没得说。”
听他的意思,像是更重视那个给姚清手机的神秘人。
裴久川虽然不太明白上司为什么把焦点放在了报警人身上,但既然徐宵发话,他也不会有相左的意见。
被徐宵安慰好了的他定下心,放松下来,随后头一歪,居然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徐宵哭笑不得。
真是心大啊,他想,十分钟前还愁得抓耳挠腮,现在居然没心没肺地直接睡过去。
他突然有点羡慕裴久川这样的自在。
方媛的话又回响在他耳边:
“徐警官,我希望你这次不要犯错误。”
是谁告诉她的?徐宵在心里把可能的对象都过了遍,一个一个地划掉。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太在意。
但显然,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林湖对他的叮嘱还犹在耳畔,老师兄是真的为了他好。甚至不惜借裴久川的势来保护他。
可惜了,他把方向盘向右打。
这个世界上,谁也护不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裴久川:徐处你有什么秘密?
徐宵:(白眼)你觉得我现在会告诉你吗?
裴久川:qaq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徐宵:(叹气)等你长大一点吧。
裴久川:???(低头看)
徐宵:...滚
☆、黑白(14)
“我说徐处,你这是不是不太厚道?”
铁塔一样的男人屈着身,把头硬是从车窗塞进来,拿愤怒的目光瞪着徐宵。
他的身材魁梧,维持这个姿势有些艰难,活像个被人打歪了头的小混混,配着他一身制服,显得很是滑稽。
副驾驶坐上的裴久川实在忍不住,哧地笑了出来。
徐宵:“......”
早知道会这样,他宁可让曲七警局医院两头跑,也不要把王大胆牵扯进来。
他光记着这位王队能力出众,忘了他在能力出众的同时,嘴炮也出类拔萃,无人能及。
“你说说你干的这是什么事?”眼见着徐宵走不了,王之衡就开始叭叭叭叭开火了,“薛佳明的案子我带头去的现场,你这是让我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是——”
“还专门打电话给我们局长,害得我皮带都没系就从厕所被拽了出来,你不是嫉妒我上次抢了你相亲对象吧?”
裴久川抬起了头。
“我没——”
“我说你这可一点都不男人啊,有本事你现在下来咱俩打一架,背地里偷偷算计我算什么本事?”
“......”徐宵看了看王之衡过于强壮的身躯,坚定地拒绝了他,“休想。”
他把车窗往下调了一点,免得这位分局的队长被玻璃卡死:“这件事怎么就为难你了?重新做一下询问,对个口供而已。你至于把......相亲对象的事都翻出来?”
没了车窗的阻挡,王之衡显然松快许多。他毫不客气地朝徐宵翻了个白眼:“我的大处长,您别折腾我行吗?”
“你是没看见我们局长早上那表情——”他试图把两条胳膊也伸进车里来比划,“要不是我知道你的为人,我还以为他发现你和他夫人有一腿。”
“......谢谢你相信我。”徐宵被他噎了个实在,忍了半天才没有动手抽他那张大脸,“我是不是该为这份信任请你吃个饭?”
王之衡手一挥,很是豪爽:“都是兄弟,不客气。”
徐宵、裴久川:“......”
“大兄弟,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徐宵用力把他的头推出车去,“你好好做你的事,回来我给你介绍对象行不行?”
王之衡的脸色严肃起来:“你把我当做什么人?”
“不要上次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趴在徐宵耳边轻声说,“大方持家的就好。”
“行行行。”不堪其扰的徐宵满口答应下来,“现在,给我让个道儿,让我把车开出警局,好吗?”
得到满意答复的王队很爽快地腾出了地方,还殷切地在后面朝他们的车挥手。
“头儿还没结婚?”上了去隔壁市的公路,憋了半天的裴久川实在忍不住了,“林局的儿子都上小学了。”
某大龄单身男青年:???
“我比他小十几岁,没结婚很正常吧。”感觉自己被下属鄙视,徐宵纠结地看了对方一眼,“你倒是挺关心领导的私事。”
换作平时,即使裴久川不太会看人脸色,也应该听出来上司排斥这个话题,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王之衡那句“抢了你相亲对象”一直嗡嗡地回荡在小少爷脑海里,惹的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自然对徐宵的暗示一无所觉。
于是他正色到:“太正常了,结婚是件大事,头儿你一定要谨慎,不能随随便便找个相亲对象就成家。”
徐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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