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殡仪馆离青羊区有一段距离,行家这段时间不少人都直接住在附近的酒店没有回家,行骋是长孙,更得不到空闲。
他这几天落得了空才给宁玺打个电话,嘘寒问暖一阵,这忙前忙后的,人也身心俱疲。
行骋才回学校没多久,任眉他们一群人就冲上来抱着他,递烟又递作业本儿的,兄弟抄作业吗!
抽一口吗?大重九,才买的!
都知道行骋家里边儿出了点状况,没有人敢去触他霉头。
高三今天被拉去体检了,行骋跑了两趟高三四班也没有抓着宁玺人在哪儿,压着一股子郁闷,回了班上。
任眉开口就说了宁玺丢了保送资格的事儿,行骋心里也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一拳头差点儿打到班里的墙壁上去,铁了心想凿一个血洞出来。
一整个下午,他想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行骋属于初中对生理卫生课不太感兴趣的,一上了高中满脑子篮球,谈恋爱啊乱七八糟这样那样的事儿他落了一大截儿。
平时看着像个帅气的小流氓,骨子里就是有色心没色胆,只敢强势在接吻拥抱上面,让他伸手去招惹他哥,是还得多掂量掂量,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高中男生时不时凑一块儿开个黄腔聊聊女生,平时行骋是不感兴趣的,现在偶尔在厕所里边儿听到几句,就竖着耳朵听。
明明还在上课,他又想起宁玺接吻时会微微颤抖的双肩,冷漠而疏离的表情,眼瞳里却是深陷情`欲的色`气。
今天高三体检放得早,六点多就放学生们先回家复习了。
晚上一放学,行骋跑学校门口小卖部买了瓶歪嘴儿白酒,一边跑一边拆包装。
边跑边喝,壮胆。
他抱着手机研究了一下午,要怎么伺候他哥。
想了一会儿,他平时自己怎么搞事儿的。
太多情绪太多事情堆积在两个人的肩膀上,行骋知道,宁玺需要发泄。
哪怕他们两个,就是在彼此身上,一直寄存着最诚挚的爱意。
总有一天要尽数取出,拆吃入腹。
跑进小区的行骋几乎是跌撞垮了一半儿在肩上,身上校服缠在腰间,后脖颈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急切地敲开宁玺家的门。
门一开,宁玺感觉到了味道,病才初愈,脸色也有些不好。
他瞪着眼说:“你喝酒了。”
行骋扶着门框,猛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咬住校服领口,手指夹着拉链往下一拉,里边儿只剩一件短袖。
行骋凉快多了,额头抵住宁玺的,哑声道:“不用喝酒……我看着你就能醉。”
他捧着这张他宝贝了小半辈子的脸,眼神充满了侵占意味,食指轻轻捻过宁玺的鼻尖,猛地钳住宁玺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从鞋柜边儿一路吻到客厅,行骋边亲边脱,上半身全部赤`裸,少年j-i,ng壮好看的身体全部暴露无遗,连皮肤之下劲爆的脉络,都牵动着宁玺的视线。
他吞了一口唾沫,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小心着凉,校裤边直接被行骋用力拉开,搂着后腰放倒在地。
行骋把脱下来的校服胡乱抓扯着拉过来铺到了地上,他压着宁玺滚了上去。
少年的指节动作霸道而轻佻,将宁玺要命的地方全部攥住,速度快得让他快喘不过气来。
行骋居高临下地制着他,不给他丝毫放松的机会。
一侧过头,行骋咬住宁玺的耳朵,含糊着说:“哥,我们都还要长大,还要很多时间……”
宁玺低喘着回:“行骋……”
他什么都说不出了。
行骋低下头,认真地看他。
他的哥哥,唇色治艳,鼻梁弧度被月光照耀着,恰好得过分。
宁玺仰起脖颈狠狠压抑着喉间的声音,眼角似乎都泛了泪,忍不住扭动的身体被自己用手强势地控制着……
忽然想起烟雾里的宁玺,好似腾云驾雾。
是那天边的仙儿,千宠加身。
行骋在x_i,ng这件事上的作风,同他这个人的x_i,ng格一样,大刀阔斧,全凭着感觉来得刚猛,迅速,极端。
他的力气压得狠,手上动作惹得宁玺没忍住喊了疼,行骋充耳不闻,就在这种极端的感觉里,让宁玺咬着肩膀,硬生生冲上了顶峰。
宁玺一松口,行骋的肩上起了一圈儿猩红的牙印。
他喘着气躺在客厅里的校服上,手腕搭上了自己的小腹,面不改色地,看着行骋拿衣摆去擦。
行骋正以为他帮他哥弄完就完事儿了,没想到宁玺坐起身来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别动。”
紧接着,宁玺冰凉的手拉开行骋的内裤边角,顺着大腿根儿就这么滑了进去。
手指拨开,往下,动作缓慢而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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