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感受着手心上的冰凉,月见草失去了滋养其生长的血液便是很快凝固而停止生长。
身旁的男人微微挡在身前,将他与老人护在身后,苏夏便也索x_i,ng放心,将一切交给他。
“我也是有些惊讶,为何你还没有入魔。”顾之行轻轻笑起,开口道出了所有在场之人的心声。
只是众人好奇的是他,而他所问,却另有他人。
顾之行所面对的方向便只有掌门和天澜。
天山门掌门面色一肃,朗声质问:“你这是何意?”
等到他将话说完,却见下方弟子们均是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他的身侧,他便也顺势望去。
新收下的徒弟面上骤然雪白,仿佛什么命脉被人揭露。
天澜入了魔?
这又怎么可能……
“天澜,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顾师兄执言你入了魔?”掌门还是愿意站在这位乖巧漂亮又勤于修炼的徒弟这边,闻言也只是嗤笑一声,“你便当面试试体内灵气,给他瞧个明白!”
那边天澜愣愣站在那里,即使听了师傅这句话面色也没有缓和半分。她咬了咬唇,却是不再开口言语。
而她这一行为却是直接让掌门心中的不祥之感逐渐扩大。
“天澜!”他呵道。
“她又怎么可能去试。毕竟那日我可是亲眼见着她入魔。”顾之行淡淡开口,“亲自许下让师门毁灭,师尊身败名裂的愿望,愿望达成又假意忏悔,心魔入体直堕为魔。”
“不过我倒是好奇,那日山上看见你入魔这一幕的人并不在意少数,怎么这些年,这些人一个都没有再见着。”
“你莫信口雌黄!当日明明是你入了魔,屠尽了各大门派上去围剿的人,此时又想将罪过怪罪到天澜师姐头上脱罪吗?明明你才是那个害了门派,守不住道心的罪人,倒好意思再次出现在天山门!”一弟子愤怒而出,大声道。
顾之行也不看他,只是从随身携带的小锦袋中又是捏出一枚漆黑发紫的种子。
不过片刻功夫,那看上去脏兮兮的小东西中就是有什么破芽而出,y-in亮的淡淡光彩在他手间亮起,一枚小巧j-i,ng致的月见草便又是在他手中放出光彩。
他将这枚草药珍之重之地放入自家师尊的手中。
月见草,素来有着美好的意思。
苏夏接过那枚看上去像是细小花朵的药草,淡淡笑着。
一旁老人张了张嘴,一句阿九却是终究没有交出。他的眼中有些酸涩,却终究是淡淡笑了笑。
他看见他的阿九对着他做出口型,那两个字有着同样的读音,合在一起便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谢谢。
是了,他的阿九只能做出最最基本的反应,木偶终究是木偶,没有真正的灵魂永远不可能成为独立的个体。
眼前的这个,是他的阿九又不是他的阿九。
这是那时候的那个冰冰冷冷的孩子,只是此时他已拥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幸福,拥有了那个不论如何都能够一眼认出他的人,也拥有了自己的感情。
老人家似乎一瞬间年迈了下来,苏夏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刚想上前,便又见着那老人对着他笑起,眼底带着泪花却依旧温暖如常。
苏夏的心便也骤然放下,低低叹了一声,在老人关切的眼神下,伸出手与身旁之人十指相扣。
老人目光转向欣慰,身旁的男人便也是骤然看来。
苏夏只是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上前一步与男人并肩。
众人视线往来,苏夏丝毫不畏,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神情淡淡:“天澜,我对你,很是失望。”
那边面色本就苍白的天澜骤然身形一顿,她猛然看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连一旁那掌门都便了面色,眼底惊喜一闪而过,随即是强大的愤怒:“墨长老!你怎么能够用活人的灵体融合人偶!”
老人嗤笑一声,丝毫不理会与他。
苏夏却是微微侧身将老人的挡在身后:“是玄隐失了r_ou_身,主动藏身其中,墨长老半点不知。”
“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掌门低低叹了几句,随即展颜,“今日就庆祝你们师徒二人回来,我们摆宴好好庆祝一番。”
苏夏刚刚准备摆手说不必,一旁的那位先前替天澜出头的小弟子便已经是抢先一步开了口,语气之中尚还有些愤愤:“掌门!这可是魔修与邪修,这样的两个人哪里值得我们专程庆祝回归?怕不是带来新的麻烦。”
“休得胡言,还不赶紧退下,这都只是一场误会!”掌门训斥道,话语间看了看顾之行和苏夏二人的神色。
修为普通的门徒或许不知,但有一定见识的人都十分清楚,能够凭借自身灵力让月见草生根发芽的,决计不可能是魔修。不仅如此,这人还极有可能是灵修大能绝顶强者。
既然掌门都明说了只是误会,那小徒弟便也只能嘟囔几句。这边掌门便以为事情就要就此揭过,还没来得及高兴起来便是被苏夏骤然打断。
“我倒觉得不是误会。”玄隐仙人淡淡开口,往日的回忆之中这人对于任何事情都不争不问,显得清高至极,而今日却又与往昔显出大相径庭的模样。
“我这二徒弟x_i,ng格鲁莽,做事情从来不计较后果。哪怕是上仙的仙酒,只要她看上了便必然会偷回府上,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门派,多少大能。”
“她满心愚善,素来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出的话本,可惜救人之前鲜少顾虑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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