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布缩着翅膀在他旁边嘀嘀咕咕:“我有种直觉,冬无衣在向二爷忏悔同时还在给你编小鞋穿。比如一朵鲜花c-h-a牛粪上啦,比如癞蛤/蟆也想吃天鹅r_ou_啦!”
叶汲一巴掌将它扇了下去,“滚你丫的蛋!老子这种荷尔蒙爆棚的硬汉要是癞蛤/蟆,那天底下的男人就是发育没完全的小蝌蚪!”
岐布锲而不舍地扇起翅膀扑回原地,桀桀冷笑:“你就嘚瑟吧叶老三,你们家老大知道你色胆包天拱了他清凌凌、嫩生生的二弟弟,不把你劈得连蝌蚪都没得做。”
叶汲脊梁莫名发凉,不得不正色解释这个美丽的误会,“老鸟,我郑重其事声明一件事,是老二慧眼识珠,主动挑中了我作为他共度余生的伴侣。”
岐布回了他一个:“呸!”
“……”
另一头,冬无衣慎重又委婉地问步蕨:“二爷,你真的和……”
“在一起了,我主动的,没被迫。”步蕨显然这几天被无数个人问过同样的问题了,回答得又干脆又果断。
“……”冬无衣倒吸一口气,一脸崩溃,“叶老三这老流氓哪里好啊!”
步蕨想了想:“脸好吧……”
这个回答简直不能再有力了,受到冲击的冬无衣默默走回自己工位。他心头滴血地想近墨者黑果然是有道理的,二爷这才和叶老三处了几天对象啊,已经堕落到用脸识人的庸俗境界里了。
冬无衣走后步蕨依然站在大衍堪舆图前,图上的风云变幻落入他眼中,化为旁人看不穿的幽黑墨色。
没两分钟,又有一人慢腾腾地拖着步子挪到他身旁,嗫嚅着唤了声:“师祖……”
“你师父告诉你了?”
沈元闷闷地一连点头,捏着衣角扭扭捏捏:“师祖,之前是我太放肆,没大没小。您老不要和我计较……”
步蕨了然地问:“你师父让你来认罪的?”他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说,“以前你师父不是这么一板一眼无趣的人,他闯得祸不比叶汲少到哪里。”
沈元本来因为那句“步哥”被沈羡狠狠收拾了一顿,战战兢兢地过来,向这个看上去没比他大多少岁的师祖赔罪。按照他师父的说法,必要的时候还要痛哭流涕磕头认错!
现在一听步蕨提起他师父的黑历史,被揍服帖的胆子又蠢蠢欲动起来:“师祖,那师父挨过揍吗?”
“挨过,”步蕨回答得很淡然,“他三个同门里就数他挨打最多,小错十鞭,大错二十鞭,再严重点丢后山自生自灭。”
“……”沈元麻木地想,原来暴力殴打徒弟是他们师门的光辉传统,现在叛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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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水摸鱼的时光总过得很快,五点半的下班时间一到,在各种材料里昏昏欲睡的第四办公室成员齐齐j-i,ng神一振,欢脱地丢下纸笔奔向燕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今天轮到冬无衣和陆和值夜班,陆副主任站在二楼目送撒欢奔走的同事,内心感慨万分,他们这个单位成立得仓促但经历了几次同生共死,现在总算步上正轨,办公室里也多了几分人情味。
冬无衣裹着件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军大衣,穿着拖鞋啪嗒啪嗒从卫生间里放水出来,看到陆和神态慈祥地看着步蕨和叶汲并肩而行的背影,就像一个老父亲目送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傻儿子,不禁抖了个激灵:“主任啊,年底单位劳保发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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