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消寞拜托王小瑜照看着颜玖,自己离开了侯府。
他从进来侯府的那条街出去,右转,向前直走,走到第三个巷子口,看到墙上的一条砖缝里c-h-a着一朵黄色的不起眼的小花。
吴消寞抽出花,放在鼻下闻了闻。
“公子。”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
吴消寞抬头一看,一个只穿着黄色轻纱的男子正倚着墙看他。
吴消寞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虽然现在春意渐浓,但是晚上穿这么少出来,难道不觉得冷吗?
他看着都觉得冷。
吴消寞站在巷口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男子捂着嘴笑了笑,声音不比女人粗到哪里去,那身子骨倒像比女人还柔软。
吴消寞想,如果柳一湄在这里的话,说不定都要被这男人比下去。
黄衣男子笑道:“谁手上拿着那朵花儿,我就是在叫谁。”
吴消寞看了看这朵平平无奇的小花,道:“那我是不该拿这朵花了?”
“你该拿。花,也是为你准备的。”男人朝吴消寞招招手,“既然拿了花,那就请公子随我走吧!”
吴消寞重新把花c-h-a回砖缝,拍拍手,道:“我今晚不能跟你走,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想的哪种人?你又觉得,我是哪种人?”男子的衣服不知何时滑落了半肩,露出雪白的肩头,他舔了舔嘴唇,继续道,“这个时辰,你出现在这里,难道只是巧合?”
“我是来找人的。”吴消寞移开目光,他知道都城里有些达官富商偏好龙阳,所以有这种兔儿倌也不奇怪,但是他实在吃不下这套。
“来这儿的有几个不是找人的?你是要找青青,还是要找枫枫啊?”男子撩上衣服,不紧不慢道。
吴消寞道:“我要找的人,在花间巷子里第三间房里。”
那男子听后恍然道:“那你果真是来找人的,既然是来找人的,干嘛要拿起那朵花?”
吴消寞苦笑道:“我只是瞧它好看。”
男子失望地叹了口气,道:“这里就是花间巷子,公子请便吧!”
吴消寞虚惊一场,他还以为这男的要对他死缠烂打呢。
吴消寞点了下头,走进巷子。
那男子偏着头注视着他走来,待他经过身边时,手快地扯下吴消寞别在腰间的笛子。
吴消寞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子摸了摸骨笛,道:“这笛子成色不错,借我玩儿两天,两天后这个时辰你再到这里来,我一定原物奉还。”
吴消寞皱眉道:“把笛子还我。”
“我又没说不还你。”笛子在吴消寞面前转了转,男子继续道,“不过刚刚已经说了,这得等到两天之后。”
吴消寞生气地一把抓住那男子的手,不过还没握紧,那手就像绸缎一样滑走了。
吴消寞眼神一凛:“呵,原来练过!”
说着另一只手拦过那人的腰,限制住他的行动,再一掌按住他拿笛子的胳膊,沉声道:“我再说一遍,笛子还我!”
“你弄痛我了……”怀里的人瞅着吴消寞,娇嗔道。
吴消寞打了个冷颤,一不留神,人已经像条蛇一样从手臂下钻走了。
吴消寞抬头一看,那人已经离了一丈远,他抚摸着笛子上的流苏道:“快走吧,你要找的人应该等急了。”
吴消寞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楚翕。”他说完,就离开了巷子。
“楚翕……”吴消寞重复了几遍。然后回头继续往巷子里走去。
2.
这巷子里的屋子都亮着昏黄的灯光,唯独第三间房外是一片漆黑。
吴消寞左右看了看,确定是第三间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但的确有人。有四个人。
吴消寞只好站在黑暗里,抱胸道:“我还以为你们都已经睡了。”
魑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你要跟那个兔爷回兔子窝呢!”
吴消寞按按眉头,道:“我今天一定不宜出门。你们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这时,房里的灯亮了,屋子里亮堂起来。
不知道是谁点的灯。
吴消寞借着光,找了张凳子坐下。他在等人说话。
魍坐在他的对面,开口道:“当然是大司命失踪的事。”
“你们的大司命不见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吴消寞耸耸肩,无奈道,“我和你们一样想找到她。”
“她不见之后,颜家九公子就受伤了,难道不是你们将大司命抓起来了吗?”
吴消寞似笑非笑道:“颜玖受伤……和薛音书又有什么关系呢?”
房间里的其余四人哑口无声。
片刻后,魅开口道:“大司命之前让我将她易容成颜玖的样子,再将颜玖的容貌改变,我们猜到她的失踪一定与颜玖有关。”
吴消寞冷哼一声,道:“她的失踪与颜玖没什么关系,颜玖受伤倒是与她关系不小!”
吴消寞继续道:“她那日已经被我定住,却还是消失了,我还以为是被你们救走了呢!”
魑道:“大司命并没有出侯府。”
“那她一定还在侯府里。”吴消寞肯定道。
魉开口道:“我检查过紫澪侯府的每个房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痕迹。”
吴消寞若有所思道:“表面上没有,或许在地底下呢?”
“地底下?”
吴消寞点点头,道:“偌大一个侯府,恐怕不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吧?”
魉道:“紫澪侯府戒备森严,我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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