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柳虽然有信心,但这会儿看着这贸然造访的来客,远远地拿着烛台站着,并不敢上前——现在庄园里面可只有他一个男人,还有两个姑娘,他可不敢轻举妄动——幸好很快唐飞柳就放松下来,因为马车门打开,里面坐着的是黑发黑眼的公爵,他从马车里出来,跳下马车,然后看着唐飞柳。
唐飞柳顿时愕然,反应过来马上吸拉着拖鞋跌跌撞撞跑过来,口里疑惑地问:“……公爵阁下,夜安……您怎么会突然……”
爱德华看着他一路危险地跑过来——显然丝绸缝制的软拖鞋并不适合在室外跑动——看着他柔软的金发在火焰下跳动,等到他跑到面前,仰头用湖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愕然地问话时,爱德华身上的肌r_ou_才慢慢放松下来,他轻声说:“打开门,让我的马车进来,小兰斯。”
唐飞柳这才发现他还把公爵大人关在庄园的门外,幸好这会儿他在享受葛朗台的乐趣,正把整个庄园的钥匙都挂在自己的脖子里面。唐飞柳赶紧摸索脖子处挂的布带,然后从衣领里面掏出叮当作响的一大串钥匙来。
夜风有些冷,夹棉的睡袍显然都有些不够御寒,唐飞柳哆哆嗦嗦地开了门,就觉得身上一暖,抬头就看到爱德华早已脱下外面的大衣,把他整个人都裹了起来,看着唐飞柳愕然的眼神,他说:“夜风很冷,你不该穿着睡袍出门。”
“……我原本准备睡了。”唐飞柳嘟嘟囔囔地低声说,这该怪谁啊,大晚上突然造访,害得他穿着睡衣出来给他开门,还有他最喜欢的、在约克城自己用兰斯以前的睡衣裁剪改制出的夹棉拖鞋,明天肯定要洗了,天知道那柔软的、在室内行走的棉布底到底磨破了没有。
爱德华显然听懂了唐飞柳的未尽之意,他看着唐飞柳低头嘀咕而露出的一大截雪白的脖子,上面细细碎碎的金发有一些甚至垂到了黑色大衣的衣领上——最近的忙碌让唐飞柳才修剪的头发又长长了,而显然冬天这加长的头发让唐飞柳觉得暖和,于是他根本没想到要修剪,这会儿裹着不合身的大衣,让他显得年纪更小了,衬着那金发和碧蓝的眼睛,看上去愈发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亵渎的圣洁感。
“啊!”唐飞柳惊叫出声,他正抱怨呢,突然整个人拔地而起,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他吓得想要挣扎,下一刻就发现整个人都落入了一个温热却硬邦邦的怀抱里。
唐飞柳目瞪口呆,当爱德华身上没有那股常年不洗澡的、熏得他能绮念全无的体味之后,那淡淡的肥皂洁净的清香味和那股浓烈荷尔蒙气息一起夹缠着笼罩住唐飞柳的时候,唐飞柳发现他真的走不动了,他的双腿有点发软。
他满脸通红地被捂在爱德华胸口、安静地被一路抱着回到了客厅,然后爱德华问两个看呆了的侍女:“卧室在哪里?”
爱丽规规矩矩地指了二楼的方向,爱德华一路把唐飞柳抱回卧室,放到床上,这会儿他才发现,小兰斯烛光下牛n_ai般泛着细腻光泽的脸,此刻居然变成了粉色,不但如此,他的耳朵、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大约被睡袍覆盖的身体,也变成了粉红色。
稍一想象,爱德华就忍不住喉结滚动,他看着唐飞柳,把唐飞柳看的想要缩起来,唐飞柳觉得这气氛太不对劲了,他忍不住缩脚,整个人往床中间坐了坐,爱德华看着那雪白娇小的脚微微蜷缩,那上面都带着淡淡的粉色……
“大人!”唐飞柳惊讶地叫出声,因为爱德华竟然握住了他的脚!不过下一刻,唐飞柳就松了口气,因为爱德华拉开被子,把他的脚塞到被子里,轻声说,“夜间寒冷,这样比较暖和。”
“……谢谢。”唐飞柳不知道为什么,默默地拉着被子把整个人裹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他眼巴巴地看着公爵,才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公爵大人,您这么晚来到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我……”爱德华看着烛光下的唐飞柳,床塌陷了一块,爱德华坐了下来,他看着唐飞柳,认真地问,“我是来想问你,可以不选这个庄园吗?”
“啊?!”唐飞柳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他唰一声扑腾开被子整个人凑到公爵的面前,惊愕地问,“为什么?”
事实上唐飞柳瞬间想到了每次说要涨工资然而每次都是驴人的老板,当他的表情从惊愕到失落再到控诉的时候,爱德华总算匆忙开口了,他把唐飞柳整个人塞回被子里裹好,急忙说:“别误会,小兰斯,我并不是不肯给你庄园,而是我想要你亲手建造一个庄园……不,一个城市……就在黑天鹅城堡下面,我希望你成为我真正的行政官。”
“什么?!”唐飞柳瞪大眼睛,他看着面前的爱德华,惊愕地说,“城市吗?!”
唐飞柳有兰斯的记忆,所以知道爱德华这个要求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殊荣——事实上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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