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陶振杰,”那人低着脑袋说,“我不认识你,我只知道你的车和车牌号,知道你长什么样,人让我去打你,我就去了。他们说好了,打完之后一人给五万块钱,一年之内别回来别露脸就行。”
五万块……
严戈往陶振杰那看,这数目不小,那天打陶振杰的人不少,几十万块不是后街文具店出的起的。
由此可见,陶振杰挨打这事儿,就跟陶振杰自己说的一样,另有内情。
“我要是知道你是陶振杰,给我五百万我也不敢动这手啊。”那人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看的出他是真挺后悔的,“我交代,我什么都说,我有什么说什么,陶先生,我求你,放我条生路,那五万块钱我一分不要,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别跟我一样的你别和计较。
“别废话,说正题。”陶振杰不悦的提醒。
“我……我没有正经工作,一直到处打工,正好刚失业,后来有哥们说,帮人点小忙,有钱拿,我就去了。”他是个标准的无业游民,成天的游手好闲,吃父母的用父母的坏事儿倒是没干过,在金钱的引诱下,他也没问是什么就同意了,“后来才知道,是去砸一家文具店,半夜去,没有人,那附近监控也不好使,砸完就走还有钱,所……
严戈刚觉着和文具店没关系,这人就又拐到文具店上了,严老师有点迷茫,哪家文具店能出手这么大方,几十万的砸着就是为了赶陶振杰走?
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又把他之前的猜测推翻了。
“我和另外几个人就去了,砸完之后我们还过去了,一般来说这种事儿警察不怎么管,毕竟没伤人也没有太大的经济损失。”他们知道没事儿了,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可是消停了没几天,就又有人找上门了,“我不知道这事儿是谁联系的,但找的还是上回的那些人,我就是个撑场面的,他们有的人可能是混子,我不熟,不知道。这回给的钱是上回的好几倍,就是我说的那五万块钱……
那人小心的瞄了陶振杰一眼。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他拿了钱,办了事儿,然后和其他人一起跑了,怪只怪他的点子不好,当初那么多人,就他一个出事了。
“说好了拿完钱一年内不回来就行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是谁,我以为你就是个文具店的小老板,我知道你是我们之前砸门脸的那个店的老板,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我知道,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别说一年了,我感觉我回去就能玩完,所以我……
话说到这儿就乱套了,舌头跟话一样,都绕上弯了,他非常想让陶振杰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深知他打的人是谁,但打都打了,他也没办法啊。
“陶先生我发誓,我从做完这事儿我就在后悔,我真的……要是能从来我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我……
“谁让你们做的?“陶振杰懒得听他的忏悔,他直接问。
“这个真不知道!“那人忙道,手都跟着摆上了,“我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是谁,钱是联系我那个人给我的。
“你再说一次,他们让你干嘛?”
“给了我你的照片,和车子及车牌号,然后让我们去打你。
“打到什么程度?打死为止?”
“不是……是,要打的狠一点,最好是打进医院,别出人命就行。”
“理由呢?”
“理……知道,我好像是记得,说是给你点教训,让你别那么得瑟。
“给我点儿教……陶振杰想了想,“你确定不知道是谁找的你?也没听其他人说过?”
陶振杰眯上了眼,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对方一看,又开始用力的挠头发,挠着挠着,他还真挠出点什么东西出来,“负责给我们发钱的那个,是个混子,真正的小流氓,我听人说过,他是跟着一个……曹哥的人混的。
“你有头绪了?“陶振杰从派出所出来就一直绷着张脸,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所有负面情绪都糅到了一起,看着挺吓人的。
“有点了。”陶振杰说,“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还得回去查。”
“介意跟我分享下么?”
“当然不,“陶振杰给余信发了条微信,让余信订好车票后对严戈说,“我们得坐最快的一趟车回去,回去之后你先回家,我去办事。”
陶振杰收好手机,往马路上张望了下,确定没有出租车,才把目光放到严戈身上,“他说的那个曹哥,要是跟我知道的是一个,我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了。”
“谁?”
“金森。”陶振杰说,“就跟金老二就是金珂一样,姓金的不少,排老二的更是不计其数,但在那条道上,金老二就代表金珂,那个是招牌,是个名声。而那个曹哥,也是只有那么一个人。我知道的那个曹哥,是金森手下相当有面儿的一个人,他们那个怎么分级我不知道,如果金森是老大,他下面的人分出三六九等,那这个曹哥,不排第二也是第三了。‘
陶振杰的解释,严戈听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金森在找你麻烦。”
“不,”陶振杰摇摇头说,“我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原本?
“嗯,”陶振杰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人到我店里去找麻烦么?就跟今天局子里这位一样,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有人让他们来找我麻烦,他们就来了,具体是谁让做的,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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