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誉这边正和陈倩聊的火热,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了,加上羊蝎子馆里封闭的环境和羊蝎子锅里热腾腾的蒸汽,两人的脸都红得跟樱桃似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断誉在桌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眼见陈倩看他看得紧,索x_i,ng挂掉了电话。
“有人找?”陈倩单手撑在桌上,拿起酒杯晃了晃杯里剩下的半杯啤酒。
“不认识的号码。”断誉扫了一眼饭桌,“吃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送我回去?”陈倩笑了笑,一口将杯里的酒喝进了肚里,“咱俩这是第一次,我还不太不习惯在家里做。”
在她没有确认对方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合自己胃口之前,是不会轻易将人领到自己家里的,这是她的习惯。
“你想多了。”断誉乖觉的一笑,“我只是想送你回家,好酒得细细品,不着急。”
陈倩眯着眼睛看着他,两人跟说哑谜似的,说着旁人听不太明白的话,末了,她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断誉的说法,“那走吧,喝了这么多酒,我也有些犯困了。”
说完她就拿起手包朝着收银台的方向走了过去,断誉连忙叫住了她,陈倩回头看着他。
“我来买单。”断誉说。
陈倩摆了摆手,晃了晃手里的包,醉醺醺的说:“跟我出来,不用你掏钱。”
“那怎么行?哪有让女人买单的?”断誉不依。
陈倩板起了脸,晃晃悠悠的打了个酒嗝,伸手指着他命令道:“不许跟我抢,要不然我可就翻脸了。”
断誉无奈,只好拿起陈倩座位上的外套跟了过去,趁着她跟收银员结账的时候轻轻披在了她的肩上,又帮她将衣领整了整。
这一举动让陈倩觉得心头一暖,她回头看了断誉一眼,断誉冲她默默一笑,就又给她心口上抹了把蜜。
将陈倩送回小区之后,断誉这才给刚才的陌生号码,也就是连阙回了个电话。
他站在路边,一边用手擦拭脸颊上被陈倩亲过的口红印,一边打起了哈欠。
现在已经快10点了,按照他之前的作息早应该躺在床上了,要是换做在宋朝,家家户户的烛火也早就熄了,只怕梦都做过二回了,更别提向他这样站在大马路上打电话。
“喂,你刚才打过我电话,请问是哪位?”电话接通了,断誉懒洋洋的问了起来。
“你是断誉吗?”连阙低声问道。
“你是连阙?”断誉耸了耸鼻子,身子抖擞了起来。也对,他在这边根本就没交到什么朋友,知道他手机号的根本就没几个。
“嗯……”连阙嗫嚅,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你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他问的很含蓄,很隐晦,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为自己的委托做个注解,算是工作吧?
“目前进行的很顺利。”断誉挑着眉头,将手指伸到发根处用力挠了几下,他还是第一次用发蜡,黏糊糊的将头发粘在一起,让头皮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痒得狠。
“这么说你有计划了?”连阙有些激动,心里盘算着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女上司的魔爪了。
“那倒没有。”断誉轻飘飘的说。
系统有明确的说明,能回收渣点的情形要么是让对方身败名裂,要么是让对方发自内心的悔恨并且痛哭流涕,怎样促成这两种情形,他还得好好想想。
“噢……”连阙失望的叹了口气。
“不过你放心,应该很快了,你的上司已经上钩了。”断誉得意的笑了笑,这时一辆汽车从他面前疾驰而过,刮起了一阵强烈的冷风,让断誉冻得一哆嗦。
“上钩?”连阙有些好奇断誉到底对他的上司做了什么,刚准备接着问,就被断誉打断了。
“对了,你会开车么?”
连阙皱了皱眉:“会啊,怎么了?”
断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冻得有些发红的膝盖,又朝四周看了看,他本来就对这座城市不熟悉,天一黑更是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你现在能出来一趟吗?开车出来。”断誉说。
连阙沉默了数秒:“我有驾照 ,但是没车。”
这年头,像连阙这个岁数的白领一般都买了车,要不是他将大部分的收入都寄回了家,他也是有本钱买车的。
看着跟自己差不多时间起步的同龄人都买了车买了房,作为一个男人的他,要说心里没点自卑那是不可能的。
断誉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这层情绪,想来自己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不由得有些内疚。毕竟他可是个渣点值为0的绝种好男人,光是冲着这一点,断誉就对他另眼相看,不忍让这么个好人受委屈难受。
“噢,没事,我也没车。”断誉笑了笑,又说:“我连那个什么驾照也没有,不过我想学车。”
“嗯,可以的。”连阙自嘲的笑了笑。
“你教我吧。”断誉说。
“我教你?”连阙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后说:“有专门的驾校可以学的。”
“最快要多久可以学成?”断誉问。
“最起码两个月吧。”
“不行不行,太长了,我看别人开车没这么难呀。”断誉说。
“开车不难,考试难,考试过了才有驾照,才能开车上路。”
“没有驾照不能上路?”
“嗯,不能。”
“要是上路了呢?”
“会被警察连人带车抓起来。”
“噢……”断誉沉吟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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