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很平淡,倒不是塞威不想跟齐逍发生点什么,而是在浴池内新奇的体验带给齐逍的冲击太大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和接纳,循序渐进这个成语塞威还是懂得的。
不过虽然不能发生点什么,但讨点利息还是可以的吧?
“毕竟赫拉和诺提修斯是在偷情,我们就算不做到最后也得做做样子吧,至少……嗯,至少让我亲亲你,齐逍,不然当观众的赫拉神像万一不满意了怎么办?”
靠着这个借口,塞威拿捏住了齐逍的软肋,把亲爱的美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好好亲吻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准备替诺提修斯制造新的偷情记忆。
谁知他刚把诺提修斯扔到床上就身形一晃,他感觉到自己留在神殿的神念被人触动了。
“是谁?”
“赫尔墨斯。”因为分出了一部分神念在神殿里接见赫尔墨斯,塞威眼下的脸色有点苍白,手被齐逍扶住才堪堪站稳。
“赫尔墨斯说,他已经救出伊娥了,但是无法解除伊娥身上的诅咒,希望我可以去试试。”
齐逍扶他到软椅边坐下,目光落在被横摔在床面的诺提修斯身上,叹了口气,“你在这里休息,记忆由我来筑造。”
他依葫芦画瓢,按照塞威昨天创造出的“赫拉”模子幻化出一个女人的形象,又取来画纸上经过诺提修斯想象美化过后的宙斯的五官安在女人的脸上,然后将女人的虚像缓缓送入了诺提修斯的脑海。
诺提修斯眉头皱了皱,嘴里溢出低低的呻吟,似乎正在为什么痛苦的东西缠扰着。
齐逍送去一股神力安抚下他的情绪,然后……陷入了困境。
他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为诺提修斯编造与赫拉欢好的记忆,因为昨天塞威编造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可他又不愿意去问塞威这种尴尬的问题,只好依照下午他和塞威在浴池里发生的事为蓝本,勉强为诺提修斯编造了一段带点颜色的梦。
因为赫尔墨斯在神殿等候宙斯的驾临,塞威不能再跟着齐逍回天后殿,不得不一个人独自返回神殿,所以回奥林匹斯山的路上他一直很郁闷。
“亲爱的,你真的不要跟我一起回神殿?”临分别的时候,塞威一再试图劝说齐逍跟他一起去神殿。
齐逍眼也不抬,果断的回绝道:“不去。”
赫拉与诺提修斯的偷情还有三夜,这会儿跟宙斯还处于冷战状态,宙斯在百般尝试依然无法解除赫拉种在伊娥身上的诅咒后才不得不拿赫拉的偷情作为把柄要挟赫拉解放伊娥,他要是这会儿跟塞威回神殿是什么意思?昭告所有人神王与神后已经和好了吗?
那他和塞威怕是真的要被直接打包送回卢浮宫了。
最终齐逍还是没理会塞威的苦苦挽留,在他哀怨的注视下独自返回了天后殿。他重新沐浴了一次,换上先前狄菲亚为他新做的新衣袍,靠在窗边的软座上浅眠了一会儿,准备等入夜后就去应付第三个偷情的夜晚。
然而在这天的傍晚,他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赫尔墨斯。”齐逍望着眼前来拜访的信使与畜牧之神,一时间拿捏不准他的来意。
他这会儿难道不应该在神殿与宙斯一起想办法解除伊娥身上的诅咒吗?会什么会来天后殿找自己?就算是想拜托赫拉亲自去解除诅咒也该是宙斯来才对啊。
赫尔墨斯站在天后殿的阶梯下,逆光仰望着阶梯之上伫立着的、冷冷淡淡的白袍美人,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
这位殿下,与从前,终究是有哪里不一样的。
“殿下安好。”他恭敬的单手抚胸弯腰行了个礼,微笑着道:“冒昧来访,希望殿下不要怪罪。”
他等了等,不见齐逍有任何反应,眨眨眼道:“殿下,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语气和善友好,倒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对话一样。
齐逍神色有些怔松,他后退两步,侧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当然,赫尔墨斯,请进。”
他将赫尔墨斯引进赫拉的会客厅,然后转脸对狄菲亚说:“劳烦去为我们泡些茶来。”
“是,殿下。”
狄菲亚鞠躬退下了,在外人面前她向来寡言少语,做事一板一眼的,赫拉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
“请坐,赫尔墨斯。”齐逍引着赫尔墨斯在茶桌边的绒椅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他的对面。
赫尔墨斯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宫殿中的布置,“这是我第一次来天后殿拜访您。您的宫殿确实……呵呵,很华丽。”
他说的很中肯,似乎真的在赞扬天后殿的装饰布置一般,然而仅仅看了一圈后他就把视线定格在对面的齐逍身上,再也不看那些金光灿灿的装饰品了。
对于他的凝视齐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的理解是,赫尔墨斯大约也被天后殿里的夸张布置闪瞎了眼,这种拿金银堆砌出来的宫殿看久了确实对人的视觉冲击挺大。
“谢谢你的褒奖,欢迎你常来。”出于礼貌,齐逍明知赫尔墨斯在说着违心的话却还是装作听不出来。
适逢狄菲亚泡好了茶端上来,赫尔墨斯浅抿了一口茶杯中散发着清香的玫瑰茶,笑道:“多谢殿下的邀请,您殿中的茶水这样好喝,我很喜欢。”
齐逍摆摆手,“那是狄菲亚的功劳。”
两个人各自端着茶盏抿着茶,齐逍不说话,赫尔墨斯也不再说,远远的看上去像是对老朋友在共享下午茶,然而只有齐逍知道这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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