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说得好像他们从未让彼此失望和受伤过。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知道你放不下我。所以我真是太喜欢这样贪心又自私的小训了。”
太阳的光线铺天盖地的笼罩而下。
即使玫瑰被折断了,却折不断花枝上遍布的荆棘。只要重新扎入泥土里,似乎就还是可以再次开出花来。
朴志训仰着脸,直直地看进了男人的眼睛里。男孩子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很多东西,然后最后全都化开了,散去了雾气,亮晶晶得盛满了面前姜丹尼尔笑起来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的掌心还停留在男人肩膀的伤口上,于是男孩子反过手,握住了一直牵着他的宽大的手掌。十指交扣,甚至能感觉到指节间对方金属戒指传来的凉意。
男孩露出了男人熟悉的那种狡黠笑意。
“我都戴过你的戒指了,姜丹尼尔。” 朴志训彻底妥协了,他放任自己靠近了一点,“你说过我们可以换一对更好看的,不要耍赖。”
然后给了男人一个等了太久的吻。
*
朴佑镇时隔两天再次被姜丹尼尔传唤去了一区,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邕圣祐亲自找来的。
邕圣祐找过来的时候神色有点别扭,似乎有点不情愿——毕竟被另一个一区人支使让他面子有点架不住,哪怕是姜丹尼尔也不行。这让朴佑镇有点好奇,“丹尼尔哥是怎么了?最近架子都大到懒得亲自来了?”
邕圣祐顿了一下,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低声说:“需要你去照看的病人不太方便自己来,记住了,你等会儿在那儿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要保密。”
朴佑镇知道邕圣祐听上去商量的语气,但其实是不可置疑的命令。于是医生稍微思考了下,大概知道他要去看谁了——来的是邕圣祐,而不是狱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邕圣祐选了一条避开所有摄像头和耳目的路线,带着朴医生去了姜丹尼尔的房间。
朴佑镇检查完坐在姜丹尼尔卧室里的朴志训,意味深长地对着男孩子问道:“那天在一区狱室里杀人的,是你?” 听起来是个疑问句,实际上是个陈述句。
然后转头对姜丹尼尔说:“他肩膀又脱臼了,比上一次还严重,好几天了,还没打固定,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忍到现在算他硬气。” 接着不出意外地看到姜丹尼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啧,恋爱的酸臭味。
于是,朴佑镇面无表情地用力一推,“咔哒——” 肩膀就接回去了。全程朴志训一声不吭。
医生看向姜丹尼尔,嘱咐道:“接下来几天你最好照顾一下他,他不适宜做一些动作幅度过大的事情——嗯,千万不要忘了,丹尼尔哥,我可不想再跑一趟。”
刚刚还一声不吭的男孩子默默地红了脸。
姜丹尼尔揉了揉朴志训的头,似笑非笑地给了男孩子一个“居然伤成这样还忍着等着被我收拾吧”的眼神,才重新看回还在旁边立着的医生。
“还有一件事,佑镇,我需要你帮我两个忙,” 姜丹尼尔收回了在男孩子面前温柔的样子,变回了掌权者该有的样子,“而且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旼泫哥也不行。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你今天因为身体不适而休假了,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我需要一具符合要求的尸体。”
“二,我需要你帮我造假一份验尸报告。”
*
姜丹尼尔走进休息室的时候,朴志训正蜷缩在男人常躺的沙发里,大概是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他整个人蜷成一团,盖着薄薄的毯子,脸蹭着沙发上毛茸茸的流苏,睡得很香,脸红扑扑的,像是在做个好梦。
姜丹尼尔蹑手蹑脚地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看着男孩子熟睡的样子——因为闭着眼睛,盖住了那双总是暗藏伤痕的瞳孔,朴志训现在舒展眉头的表情,配上细软的睫毛,像是个被人宠到大的娇贵小少爷。
大抵是由于目前只能呆在姜丹尼尔的房间里,所以朴志训无事可干,于是,终于松懈了j-i,ng神的他,很快就被席卷而来的困意打倒了。
姜丹尼尔想起他在赖冠霖给朴志训那个磁卡里看到的东西,情不自禁地想,假设一开始他就可以陪在男孩身边,他会不会一直是这样无邪又纯真的样子。
只是没有假设。
男人没有坐太久,没一会儿,他就轻轻地伸出手搭上男孩的头发,撩开了一些遮住朴志训上眼皮的额发——男孩子真的需要打理一下刘海了。“小训?小训?醒醒,这种睡姿不利于你的肩膀恢复。”
男孩子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伸出一只手揉了揉眼角,因为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下意识地就凑上去给靠得太近的姜丹尼尔一个贴唇吻。
“怎么了?” 惺忪的眼睛里还带着水汽,“只是稍微躺一下,不会怎么样的——只是脱臼而已,难道哥在怀疑朴医生的医术吗?”
姜丹尼尔没有接他的话——显然是不赞同的,他又揉了揉小孩的头发,欣赏了一会儿对方懵懵的样子,然后才开口道:“你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说的话吗?”
“什么?”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出了刚刚一直放在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一对戒指,都是男款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环,边缘是雕琢得很细致的齿轮,两个戒指的齿轮刚好可以互相嵌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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