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顿花酒到底喝了什么,周良鱼完全没印象,脑海里一会儿是尸山,一会儿是小可怜的誉王,努力宽慰了一番尚佳郡主真的没被吓到,送尚佳郡主回了府,他爬上马车回程的时候,窗棂不经意一抖,瞥见卖的东西,眼睛亮了下,连忙让马车停下来,跑下去买了一包,就带了回去。
等周良鱼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询问了一下赵三管家王爷可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周良鱼就带着东西去了书房。
赵誉城得到周良鱼找他的消息,头也未抬:“何事?”
侍卫回禀:“这……王妃没说,只说是从外带了东西回来给王爷。”
赵誉城抬眼:“给本王带了东西?王妃今个儿去何处了?”
“这……”侍卫犹豫了下,才小声道:“王妃今日约了尚佳郡主,女扮男装一起去了青楼……”
赵誉城:他就知道是这样。
刚想挥手说不见,但想到那良公主的x_i,ng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动作顿了顿,“让她进来吧。”
侍卫应了,门刚小心翼翼被关上没多久,就再次被踹开了,与此同时,传来周良鱼生龙活虎朝气蓬勃的声音:“王爷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赵誉城头也未抬:从青楼能带什么好东西回来?“本王说过,约法三章,不许带女子回府。”
“哪儿啊,本宫是那样的人么?!”周良鱼嬉皮笑脸地凑过去,“王爷你好好看看,这世间就没我更正直的人了。”
赵誉城放下狼毫笔,淡定抬眼,从周良鱼靠近的眉眼从上往下扫了一遍:“正不正直本王是不知道,但公主这身男装够花哨的。”
周良鱼扯了扯身上翠绿翠绿的衣袍,扬了扬头:“不觉得很像一根青竹么?”
赵誉城:“公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周良鱼警惕地盯着赵誉城,总觉得这厮嘴里没好话:“那……你还是说假话吧。”
赵誉城挑挑眉:“像青竹的同类。”
周良鱼:也是竹子?那也没差了。
但周良鱼总觉得……对方这眼神不像……于是,周良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多了句嘴:“真话是啥?”
赵誉城:“竹、笋。”
周良鱼脑海里嘎嘣出现一根胖墩墩的竹笋头顶上面翠绿绿的叶子:“…………”
他将头顶上的绿玉簪揪了下来,顿时墨发倾泻而下,铺陈了一身,赵誉城本来眼底正噙着些许笑意,看到这一幕,陡然怔愣了下,眼底有微光浮掠而过,只是很好被他隐藏了下去。
周良鱼握着拳头:“赵誉城,你……你你你……”到最后心想,看在你小时候那么可怜的份上,哥不跟你一般见识。
于是,周良鱼哼一声,拽拽地以德报怨地将身后一直护着的东西给扔了过去:后悔去吧,这世间就没有比他更心地善良的了,赶快感激涕零痛哭流涕吧。
赵誉城原本以为周良鱼会像往常一样暴跳如雷,结果对方竟然忍了下来,挑眉:今个儿外面的美人让她高兴了?
低下头,睨了眼案上的东西:“何物?”
周良鱼表情掠过一抹不自然,仰着下巴,故意不屑一顾:“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誉城犹豫了下,大概是周良鱼明明一副“你爱看不看”却小眼神却带着希冀的模样让他觉得好笑,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还带着热气的油纸包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包糖酥。
这也就算了,糖酥上面还放着一个糖人。
赵誉城抬眼挑眉:“嗯?”
周良鱼一副“算你有见识”,立刻颠颠凑了过来,献宝一样拿起糖人:“怎么样?买一包送个糖人,是不是赚了?可甜了,要不要尝一口?一看你这样就没吃过吧,算了算了,这个勉强让你吃了。”
赵誉城:“……”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他还以为是什么,绕了一大圈,让他……吃糖人?还当他是个孩子不成?
赵誉城望着几乎要凑到唇边的糖人,抬眼:“你今个儿撞到脑袋了?病了?”
周良鱼:“你才病了!”怒目而视:“爱、吃、不、吃!”
赵誉城无奈:说这话的时候,把糖人拿回去就更有说服力了。
赵誉城不知这良公主发什么疯,最后还是凑过去,咬了一口,嘎嘣糖人裂开,一小块入口顿时一股清甜弥漫在唇齿间。
那种感觉的确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第一次吃这个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似乎……很久很久了。
久到,他以为自己从未吃过。
赵誉城的神色一点点变了,那些被掩藏在心底最久远的记忆仿佛破开了一个口子,酸涩、悲伤,无尽的难过似乎被这种香甜给一点点笼罩住,似乎因为这一丁点的甜,每年的这个日子,并不是这般的难熬了。
周良鱼看赵誉城吃了,眼底亮了亮,凑过去,嘻嘻笑了声:“怎么样?好吃吧?甜滋滋,一直甜到心窝窝……”
赵誉城没说话,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明显认同了周良鱼的靠近。
周良鱼看他没反对,这就是默认啊,一得意,嘎嘣一口顺手咬了一口手边的糖人。
等糖人入口,周良鱼慢半拍的回过神:“……”卧槽,他刚刚是不是嘴贱咬了什么?他一定没有咬糖人,一定没有咬赵誉城咬过的糖人……一定没有一定没有……
周良鱼带着希冀僵硬着脖子慢慢低下头,看到糖人缺了一大口。
他再动作僵硬地看向赵誉城,后者的动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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