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疑惑道,“您方便跟我讲讲吗?”
“隔行如隔山。”文伦清放下茶壶,“我说不明白,等我给你找找……”他从手机里挑了条简明扼要的新闻递给顾溟。
顾溟接过手机,逐字逐句地读起来,看了不过三行字便下意识捏紧了手机,“这事……我大概知道。”
“喔。”文伦清单刀直入,“那您有考虑过我的建议吗?”
趁着顾烨正是无头苍蝇之际,文伦清大约是在暗示他仍然愿意为自己提供帮助。顾溟当初在紧要关头确实想过这事,不过现在不想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利落干脆地谢绝了他,“其实我已有打算,文先生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说到这个,有件事情还是希望您能帮忙……”
文伦清伸出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我知道,我不说。”接着夸张地叹了句,“唉!”手指跟着划过茶杯的边缘,“我还跟roge打赌说能把你挖出来呢,可输死我了。”
顾烨不是没听李明宇说过这两人进出饭店的频率,但是自从他中午见到那张衣冠qín_shòu的脸时,他就如坐针毡,脑补出了千万种可能x_i,ng,晚上一开完会就回了公寓,走到门口又彷徨起来,犹豫再三,才将钥匙c-h-a进锁孔里,轻手轻脚地转动起来。
一开门,顾溟不仅没睡,而且就站在玄关处,双手拿着扫帚高举在空中。
一见是顾烨,他明显愣了愣,继而将扫帚放回角落里,“我以为是撬锁的小偷。”
顾烨“嗯”了一声,一言不发地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进了卫生间里洗漱。顾溟径自上楼回到卧室,今个儿他得早睡。
以前他们也会吵架,吵架的理由五花八门,但从未有过隔夜仇。顾溟脾气虽爆,但只要顾烨拿着点心盒去找他,再稍一低头,什么事都能过去。
顾溟心想,顾烨这次大概是真生气了。
这事搁谁身上不生气?他在顾烨的兴头上泼下一盆冷水,话里话外都在赶他走。谁能高兴的起来?
顾烨洗完澡以后拿着追风机站在客厅里吹头。顾溟平躺在床上,闭着眼,楼下嗡嗡的风声不一会就停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顾溟感觉床头灯亮了,床边陷下去了,灯又接着灭了。他睁开眼,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发现顾烨还没闭眼,“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不想在公司里睡了。”
“是因为在忙收购的事情吗?”
顾烨揉了揉眉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呼气声,“已经不再是收购的事情了。”
“你那天真的用不着回来,公司出这么大的乱子不说,你自己不也弄病了吗?”
顾烨听的火气直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换做那天如果是我给你打的电话,说我被人堵了,你怎么做?”
顾溟换位一想,不免喟叹,他自然会做出同样的举动,风雨无阻地赶回来。
而且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暴雨夜里在高速公路上飙车。
以前更是,别说是顾烨被人堵了,一旦有人表现出对顾烨的敌意,他都得扑上去揪着人家的衣领揍,因此他没少挨过顾升的骂,没少被禁足。
“对不起,”顾溟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懂这些商业法则,更没有建议可提,只是说,“别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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